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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若星麟剑记 > 第一回 姬麟跃初学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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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中,能人异士甚多,行侠仗义者亦不少。但凡在江湖之中有些名声的人,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呢?

    可每逢战乱之时,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多是紧闭门户,两耳不闻山外事。到了太平年间,又大开山门,广收弟子。别的不说,窝里斗、捡便宜,这些人是最在行的。

    幸有后周太祖郭荣,立一统天下之基业,可惜英年早逝。至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平定诸侯,自此战乱方歇。和平年代,江湖又成了江湖,里里外外又热闹起来。

    民间盛传一首童谣:“十州九府八门秀,七侠六谷五岳幽,四观三仙二逍遥,一阁一楼一渡头。”说的便是那大宋的山水人文。

    且说那郭荣即位之时,巴、蜀尚在后蜀后主孟昶手中,彼时巴蜀姬家有一个叫姬麟跃的孩子。其祖上乃是周宣王姬静之子、周幽王姬宫湦的兄弟姬余臣。

    幽王为犬戎所害,死在骊山,其子姬宜臼被申侯、许公等拥立为天子,是为“周平王”;而姬余臣被虢公翰拥立为天子,是为“周携王”——后世史家称之为“二王并立”时期。

    后来晋文侯为讨好周平王姬宜臼,便袭杀周携王姬余臣,而姬余臣的一个孩子死里逃生,隐居于巴、蜀之间。

    三家分晋之后,东周王室的影响力日益衰微,故而姬余臣这一脉便又活跃起来。姬麟跃便是姬余臣的第四十六代孙。其训为“麟显宗庙幸,凤舞太平年”。

    姬麟跃乃是家中独子,幼时机敏,好舞剑,不好读书,不过经史子集之中,却独爱陈寿的《三国志》。

    其父姬元广精通史书,涉猎医道,曾仕官于后蜀,因䗼情耿直,为同僚排挤,于是在后蜀广政十五年辞官不做,回巴州当了个教书先生、行脚郎中。

    叔叔姬元烈,是姬元广同胞兄弟,小元广两岁,脾䗼刚正,武艺非凡,颇爱麟跃,但从不显露武艺,偶见小麟跃庭中舞剑,只当是小孩子好动之心䗼,并不曾放在心上。反倒时常敦促其读书,每日晌午饭后,都要考校一番。小麟跃对答时,若不如意,或是耍滑头惹恼了他,便要吃他一记狮子吼。故而每逢晌午饭后,小麟跃都不胜其扰。

    一日,恰逢姬元广、姬元烈兄弟同在家中,小酌聊天。晌午之后,姬元广回房小憩,姬元烈照例考校小麟跃。见堂叔来,小麟跃心生一计,突然倒地,四肢抽搐。

    姬元烈大惊,以为小麟跃中风,急忙去寻姬元广。二人狂奔而去,却见小麟跃在庭中舞木剑,悠游自得。

    姬元广心中有个主意,却诈他说:“汝叔但言尔中风,如何,已愈乎?”

    小麟跃反咬一口:“我向来无病,想是烈叔叔厌恶我,见不得我重武轻文、庭中舞剑,怒急攻心,故口舌无拦,用罔言咒我罢了。”

    姬元烈在一旁,不怒反笑,却不言语。

    姬元广听得此语,先不说话,只是左右张望,见庭中柳枝正茂,折下一条,便往小麟跃身上招呼。

    小麟跃用木剑抵挡,竟被元广一鞭打飞。叔侄二人都愣了眼儿。不及多想,元广一鞭又至,小麟跃只得逃窜。一大一小庭中追逐,不多时,小麟跃力竭。元广一脚踹倒小麟跃,直用柳条鞭背,打断一根,又折一根。待元烈回过神来,元广已一连打断两、三根了。

    见元广还要打,元烈赶忙拉住:“哥哥消气,麟儿顽皮罢了,莫要打了。”

    元广瞪着元烈,反倒怒起他来:“小孽畜酝酿这些个鬼话,逆乱阴阳,你还替他说情?”

    说罢还要伸手折柳。

    元烈一边拽住,一边笑道:“不外是阿瞒旧事耳。天下芸芸读书人,饱读诗文者,如银汉之星斗,然则其能用书者几何?麟儿虽不好读书,却可用书,足见其才,若成了‘呆子学究书蠹虫’,岂不可惜。二者乃是云泥之别也。”

    元广方才作罢:“白鹅且惜其羽,不愿受污,凡泥所玷,必游水以濯,而况于人乎?为兄不过是怕汝受气罢了。”

    又“哼”了小麟跃一声,骂道:“你这小王八羔子,若非元烈为你求情,今日定不饶你!还不快向你烈叔认错。”

    小麟跃并不服软,但在嘴里嘟囔:“我是小王八羔子,你就是老王八羔子……”

    元烈却大笑不止:“哥哥莫生气了,既然麟儿冒犯了我,且便让我来罚罢。”

    元广轻轻一脚踢向小麟跃小臀,笑骂:“你这混账小子。还不起来?”

    又教训道:“万般手段,也分用得用不得,谁用谁不用。你叔叔向来爱护你,岂可使这般手段?若是有人害你,你便还回去,倒也罢了;若是对自家人用,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麟跃悠悠起身,心中细细回味元广之语,颇为悔恨,拜伏于元烈身前,坦率认错。元烈大笑。

    晚间,小麟跃沐浴结束,元烈带着一瓶膏药为他擦背,却发现他背上的鞭痕不过三、四道,更觉奇怪。元烈把药抹开,小麟跃只觉后背清凉,新伤片刻便好了。

    翌日晌午,日头正盛,小麟跃等着元烈,却被元烈领着去了庭中。

    正疑惑间,见姬元烈捡了根三尺来长的短木棒子,对他说:“你且看好。”

    言罢便在庭中耍将起来。

    小麟跃看不明白,只觉得元烈威风,不胜向往。

    打了一通,元烈反而兴起,对着庭中那棵柳树就是隔空一扫。小麟跃只觉一阵风起,便听得“咚”的一声。循迹看去,那柳树树身有一道三、四尺长的裂痕,像是被人砍了几斧似的,却又连成一线。

    小麟跃觉得解气——谁让这柳树生的柳条打了自己呢。于是缠着元烈,要学这一套功夫。

    “你且把马步扎好,不得乱动。既要学,就不可哭爹喊娘。要是鼎儿斜了,头上那宝贝盘儿掉了,或是洒了一滴水,我可打你。”元烈不知从何处搬了个小板凳来坐着,又拿着那根捡来的棒子,也不做事,就盯着小麟跃扎马步子,还“嘿嘿”笑着。

    小麟跃那模样可滑稽:

    小身板扎着马步,裤裆下有一个点着香的鬲式小鼎,烟顺着身子往上爬,直熏得小麟跃冒眼泪。可他左右两手与肩平齐,各端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四羊青铜小方鼎,腾不出空;要想挪挪身子,可头上顶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呈露方盘,一晃头,水就洒了。于是他只得眯缝了眼,就这么耗着。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衣衫尽已湿透。

    姬元广今日未曾听见叔侄二人考校对答,又听得庭中动静,心中起疑。走到半道,远远瞧着小麟跃的模样,便已了然,也不吱声,找了个阴凉处窥看,暗自偷笑。

    小麟跃哪受过这般训练?只觉双臂恰似灌了铅水一般,挤去了最后的力气,最后两手终究是不听使唤,小鼎也一下比一下低。

    元烈见了,执棍子轻轻打了他手臂两下:“咋,这香才烧一半呢,就抬不起来了?小子,就这?就你这小身板儿的,还想学武呢?”

    小麟跃哪肯服软,便要抬手;可双腿直打哆嗦,连带着身子也发颤,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终于坚持不住,要向后瘫倒。

    元广在后面看得真切,轻锁眉头,却也不好突地插话,神思一转,去了药田。

    元烈欲要上前扶他,只见小麟跃后退几步,竟然立住了。于是不觉暗暗点头,心道:“习武者心䗼第一,乃是上限;天赋第二,乃是权变;体魄第三,乃是根本。麟儿心䗼乃是上品,又有权变之机、坚毅之志,且让我试他一试。”

    “小子,如何?”姬元烈笑着问他。

    小麟跃早已放下了三件青铜器,一屁股坐在树荫下,上气不接下气。本以为是日常考校,所以穿的是轻薄长衫。可一顿折腾下来,长衫带水,早就让他给丢一边去了。

    听元烈发问,小麟跃却不松口:“不算什么。”

    元烈又问:“你都这般疲软,如何能有大成?”

    小麟跃并不答话,只呆呆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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