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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自是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她只知道：“水仙娘子，比王奎早死六天。”“早这么多？”包兴文瞄了一眼水仙娘子的尸体。
尸体腐烂得比较缓慢，应该是水银的功劳。
“你继续验，结果待会儿拿给我过目。”包兴文盘算着文殊策应该把人找了过来，他看剖尸也看得差不多了。
这个女人，的确有点东西。
姜思目送包兴文离开，抓紧时间继续验尸。
这两具尸体上的线索有限，不过姜思把他们的肠胃剖开以后，在两人的胃里发现了一样的食物。
瞧着像是面点，水仙胃里比较少，王奎肠胃里有大量。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信息。
姜思拿着唐龙一写好的记录，去找包兴文。
赵寒山他们已经审问完了水仙和王奎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正在综合整理两人的资料做对比。
“这也看不出两人有什么相同之处呀。”张玉龙皱起眉头，看着纸上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信息。
王奎生活作息很单调，已经了解过了。
他是个孤儿，从小被西楼收养打杂，一辈子都在西楼干活，没什么亲人。
而水仙是琵琶名伎，每日除了练琵琶，就是陪各位恩客。一个月有十来天，会被请去汴京演出。
她失踪了六天都没人来报案，是因为西楼的人，找马车送她去了汴京。
可是车夫却告诉官府的人，水仙派人来取消了马车，说不去汴京了。
“文殊策，找马夫了解一下这个来取消马车的人长什么样子。”包兴文看完车夫的口供，又拿起了水仙和王奎的生平做对比。
姜思走进去，把验尸报告递给包兴文：“大人，尸体已经验完了，请您过目。”
包兴文放下生平资料，拿起验尸报告翻阅。
他果然也注意到了两人肠胃里的东西，抬眼问道：“文殊策，水仙的侍婢有没有说过，水仙出门之前吃过什么东西？”
“这个倒没问。”文殊策看了一眼水仙侍婢的口供道。
“待会儿去问一问，顺便问问王奎。”包兴文很聪明，他指着姜思给的验尸报告道：“姜娘子验出他们肠胃里有同一种糕点，有没有可能，这糕点里放的是迷药？”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水仙是被活埋，而王奎被灌水银、淹死都没反抗。
因为水仙吃得少，迷药的药效不够，所以半道就醒了。
而王奎吃得多，在睡梦之中死去。
“明白。”文殊策在自己的记事簿上，用红笔把这一项圈出来。
几人讨论得热烈，一个皂隶忽然走了进来：“姜娘子，令堂和姚娘子来给你送点心。”
姜思回头一看，张梓华和姚甄一人提了一个大篮子进来。
张梓华打开篮子，抓了两个大肉包递给带路的皂隶：“小哥儿，谢谢你。”
“不、不用！”那皂隶受宠若惊，却敌不过张梓华强塞。
姚甄腼腆的对包兴文道：“诸位大人还没吃午饭吧？我和婶子亲手做了些包子，大家垫垫肚子吧。”
姜思头一回来衙门当差，张梓华和姚甄盘算着送些包点，让大家对思思留个好印象。
她撩开篮子上的布，里面热腾腾的包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张梓华一把年纪了，可不害羞，拿着包子就往包兴文手上塞：“包大人，忙活了一上午。吃些包子，休息一下吧。”
姜思早就自顾自走到篮子旁边，拿起一个就开吃：“赵捕头，你们别愣着，一起吃！”
赵寒山他们对视几眼，倒是放开了来。
跑了一上午，干了不少体力活儿，的确肚子空空。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寒山接过包子就开啃，边吃还边招呼文殊策：“文先生，你也吃！”
“不不不，案子还没破，我、我暂时没胃口。”文殊策尴尬的别开视线。
刚观摩过姜思剖尸，他哪里有胃口吃得下肉包子？
文殊策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姜思，见她吃得那么香，心中不禁感叹道。
不愧是朝廷承认的女仵作，心理素质真强。
包兴文板着脸，看着手上的大肉包。
文殊策没胃口，他就有胃口了？
他看姜思剖尸的时间，比文殊策长多了，现在鼻腔里都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包兴文抬起头，对上张梓华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本官喜欢吃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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