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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这是？”赵寒山眼神震惊看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女人。他的惊叫，引起了几人注意。
文殊策好奇问道：“赵捕头认识这女子？”
赵寒山狐疑道：“我认识这只镯子，我在西楼的琵琶乐伎水仙娘子那里见过。她很爱惜那只镯子，据说是去皇宫献艺时，官家赏的。”
他难以相信这具丑陋的尸体，会是西楼容颜清丽，技艺超群的乐伎。
经赵寒山这么一提，旁边的张玉龙也有印象：“好像还真是西楼的水仙娘子。”
“你俩啥时候去的西楼？”王寺君一脸狐疑看着两人。
赵寒山心虚的看向别处：“之前西楼不是失窃了嘛，我和玉龙去调查，正好是水仙娘子接待我们。”
“又是西楼？”姜思皱起眉头，那具水尸也是西楼的人。
文殊策皱起眉头，沉吟道：“看来有必要去西楼走一趟了。”
他一抬头就对上姜思亮晶晶的眼睛，女子期待问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文殊策愣了愣，以为姜思心系案情，笑道：“姜娘子不要担心，查案是捕快的事，我们不会乱用人。”
姜思瞪着文殊策半天，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只是想去开开眼界。
尸体被赵寒山几人带回了衙门，姜思也跟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被这么一折腾，姜思和姚甄的花灯都没来得及挂。
两人原封不动，又拿下了山。
正好下山时，遇到匆匆赶来的唐龙一等人。
“娘子，你没事吧？”唐龙一关切上前。
姜思摆摆手，把手里的花灯递给他：“去把我房间里的帖子拿来，我在衙门等你。包大人回来了，可以办述职了。”
“好，我这就去。”唐龙一脚程快，用上轻功，估计比姜思还先到衙门。
姚甄则与张梓华等人回了家，姜思跟着文殊策几人，去了衙门。
果然唐龙一比姜思等人先到，文殊策拿了帖子，给姜思做好记录，便带她去停尸的地方验尸。
三人刚到门口，就看到包兴文站在里面。他口鼻上系了条帕子，手上戴着一双羊肠手套，翻弄着水仙娘子的尸体。
见姜思来了，他也不走，让出位置冲尸体示意道：“请。”
旁边的文殊策惊讶看着包兴文手上大小合适的羊肠手套，问道：“包大人，你这手套是从哪里来的？”
他刚才第一次在姜思手里见到，没好意思问来处。
“我进宫觐见官家，路上遇到了万大人。他听说我想换仵作，特意进宫来骂我。后来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身上的手套掉了出来。我看它挺好用，就捡走了，算作辱骂我的补偿。”包兴文不问自取拿别人东西，说得理直气壮，脸都不红一下。
文殊策已经习惯了，心中默默地同情了万学方几秒钟。
也就是包兴文看上了你的手套，这位大人也是越老越糊涂。拦着谁骂不好，骂包兴文。
上次骂他那位大人，现在还在西南做苦活儿，回京之日遥遥无期。
姜思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内心却有些温暖。
万大人竟然如此维护她，下次去汴京，定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姜思戴好手套，来到第一具水尸面前。
自从正式成为仵作后，姜思有了自己的验尸箱，里面都是她自制的验尸工具。
她把帖子放在里面，唐龙一知道她要验尸，于是把这个箱子也拿了来。
拿出趁手的杀猪刀，姜思把男尸的肚子切开。刚一切开，她便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肚子里，竟然也有水银！”姜思拿了一根木勺，把男尸肚子里的水银舀了出来。
包兴文和文殊策上前一看，果然是水银。
文殊策的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我们面对的凶手，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
“把与王奎和水仙娘子亲近的人都叫过来，逐一审问，找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包兴文反应很快。
既然是连环杀人案，那么两者身上一定有共同点。
找出这个共同点，就是破案的关键。
姜思退离尸体旁边，并招呼包兴文和文殊策一起出去：“两具尸䑕䜨都有大量水银，会产生毒气。我去准备一些豆浆，放在屋子里。两位大人待会儿也去喝一些，吸附毒障，做预防。”
“豆浆可以吸附毒障？”文殊策好奇问道。
他知道水银的毒有多厉害。
工匠冶炼时，经常有人会出现水银中毒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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