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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惊慌，鲜少有几人镇定，姜思倒是一点也不怕。她知道，那些反对赵婧的人，不会这么轻松让自己检查出石竹山的死因。
万学方被押解着去了京兆尹的地盘，整个人怒火中烧，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龚照，沉声道：“龚大人，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请神容易送神难！”
说完万学方哼了一声，甩开押着自己的官兵，“老夫自己走！”
龚照眼神暗了暗，把目光落在姜思身上。
其他人都是顺便，只有这个女人才是大人吩咐下来，务必要除掉的人。
姜思敏锐的察觉到了龚照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
她清冷的眸光带着一丝嘲讽，似将龚照心中的一切都看穿了。
这种感觉让龚照不舒服，他指向姜思道：“把这个女人，带去刑房，我亲自审问。”
万学方面色一变，怒道：“龚照，姜娘子是提刑司的仵作，她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我指派。你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不要为难她！”
“万大人，问完她，下一个自然会问你。”龚照皮笑肉不笑。
京兆尹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韩问雪不敢耽搁，直接用轻功去找赵婧救姜思。
这是姜思第二次下狱，京兆尹的大牢，比锦苏县干净，也没有那么多奇怪的味道。
姜思被绑在木桩子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惊慌的神色。
龚照一上来，不由分说就要给姜思一顿打。他朝自己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吩咐道：“给我打，我不叫停，别停。”
“是！”手下领命。
姜思盯着龚照，冷静道：“如果我是你，在没有看清楚局势之前，不会贸然下手。”
“你在教我做事？”龚照眼神阴鸷，盯着姜思。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已经落在龚照手中，姜思并不在乎自己的境地是否会更差一些。
当然，如果能够凭嘴皮子，让自己好过点，为什么不去争取？
不得不说，姜思胆子很大。
寻常女子被抓到京兆尹，早已经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龚照看着姜思那副镇定自若，仿佛有所依仗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点嘀咕。
那位大人告诉他，皇上对二殿下颇有微词，不会同意让个女人来插手给石竹山验尸，所以这个女人先杀和后杀都没有任何损失。
他如果能抢在前头，把姜思给杀了，能立下第一份功劳。
可这人的确是二殿下找来的人，如果把她杀了，二殿下会不会怪罪自己？
见龚照在发神，姜思心知自己的话可能起作用了，于是加一把力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狐假虎威，可二殿下器重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龚大人，你受人之托来对付我。可曾想过，杀了我，你背后的人没有半点损失，可你却会承担二殿下所有的怒火？”
姜思自己说这话，心里都亏得慌。
来到汴京后，她没有再见过一次赵婧。即便是在锦苏县，赵婧也没表明过自己的身份。
可姜思想，赵婧既然觉得她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就不会轻易放弃她。
这个威，她应该能借。
龚照神色一凛，顺着姜思的话往下想了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个手该不该下。
看穿龚照的犹豫，姜思松了口气。
她知道主动权，到自己手上了。
“我能猜到你背后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他是不是说，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了就杀了？”揣测人心所想，姜思最擅长。
龚照面色微变，眼神间透出一抹疑惑。
没错，姜思说对了。
那位大人的确是这么跟他说的。
姜思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你被骗了！龚大人，你仔细想一想。以二殿下的睿智和计谋，会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给石竹山大人验尸？”
龚照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他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二殿下有才能，是朝野内外公认的事实。
如果不是二殿下是女儿身，早就被陛下立为储君。
不知不觉间，龚照没发现自己被姜思牵着鼻子走了：“那你说怎么办？我不可能放了你。”
放了姜思，他怎么跟那位大人交差？
“这样，我们不如打一个赌。我赌二殿下很快就会派人来捞我，你信不信？”姜思笑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龚照这人蠢，戒心也不小。
“你不用相信我，反正我在你手里也跑不了。”姜思顿了顿，问道：“韩娘子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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