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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 第35章 豪门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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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总,这是今天需要您签字的文件,请过目。”秘书将一沓文件送进办公室,恭敬地放到桌前。</p>

    一声钢笔扣上的轻响,紧接着,老板椅转过来,秘书于是终于看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p>

    一双凤眼里装着的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辛苦你了,下去吧。&amp;#34;</p>

    秘书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感叹,现在的老板像是换个了人。</p>

    在商场上,他始终如一的狠辣如刀,像个杀伐果断的帝王,所有的竞争对手都对这位枭雄敬而远之;</p>

    但私下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关心下属,体恤不易。这些美好而被人尊敬的词,都能往现在的他身上套。谁能想到,云总以前曾经那么……秘书及时打住了这个过界的想法: &amp;#34;对了,云总。&amp;#34;</p>

    &amp;#34;您承办的浴火慈善基金,今天下午会在本市举行揭牌仪式,市长请您务必留出时间到场。&amp;#34;说到这个,秘书心里涌动起一股自豪之情。</p>

    这是自家老板经手创建的第十家慈善基金,几年来,他先后在慈善事业上捐赠超过百亿,不知道救助过多少人。</p>

    能跟着这样的老板,实在是她的幸运。</p>

    云曳却没有流露出神色的改变,已经开始垂眸看文件,温声道:&amp;#34;知道了。&amp;#34;见他没有打算去的意思,秘书欲言又止,最后识趣地没有继续。</p>

    刚打算不声不响地退出去,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她犹豫两秒,道: “以及……林小姐给您送来了一封邀请函。&amp;#34;</p>

    一封粉红色的信笺被放到云曳面前。&amp;#34;她要结婚了,请您去参加她的婚礼。&amp;#34;这次,云曳的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抬起眼,神色毫无异样: &amp;#34;什么时候?&amp;#34;</p>

    结婚时间选在初秋。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绵延绿草如茵。</p>

    亲朋好友、合作伙伴纷纷到场,为这对幸福的新人送上祝福。</p>

    林萧落从来没这么美过,她挽着丈夫的手,笑意明媚而甜蜜地站在草坪上,挨个接受他们的道贺,以及送上的新婚礼物。</p>

    人来人往,送过礼物的宾客自觉退开;最后,一道挺拔人影缓步走来,站定到两人面前。</p>

    看清来人后,林萧落唇边灿烂的笑意</p>

    微微收起。</p>

    宾客里隐隐喧哗,窃窃私语: “那不是云总?他今天竟然也到场了?”&amp;#34;林老爷子嘴都要笑裂了吧……云氏只和林氏有合作,现在又这么给面子。&amp;#34;</p>

    &amp;#34;这两家交情是真的深,要是我也能和云总搭上线就好了。&amp;#34;</p>

    新郎当然也听说过云曳在生意场上的威名,态度越发恭敬: “云总,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到场。&amp;#34;</p>

    云曳冲他客气点点头,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新郎,又看向林萧落,温声道: &amp;#34;恭喜,新婚快乐。&amp;#34;</p>

    林萧落也颔首致意,轻声回答:&amp;#34;谢谢。&amp;#34;</p>

    送完了礼物,与还打算套个近乎的新郎攀谈了两句,云曳并不打算多待,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声:&amp;#34;云曳!&amp;#34;</p>

    林萧落笑意大方,神色却藏不住难过,轻声说: “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p>

    她捧着花束的手指收紧: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他,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amp;#34;</p>

    &amp;#34;……快点放下吧。&amp;#34;</p>

    云曳微微侧着脸,目光悠远地落在蓝天中飘荡的气球上。</p>

    半晌,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林萧落的话,只是温和道: “祝你幸福。”于是林萧落瞬间懂了他的偏执。</p>

    现在的云曳,与之前截然不同。</p>

    他的确是温和体贴的,却也是冷漠疏离的,永远独立行走在人群之外,不会再靠近任何人。看着温柔,实际上一颗心早就冷透了,陷在自己给自己的惩罚里,不见天日。迎着丈夫关切的目光,林萧落回过神来,怅然摇头:“..…我没事。”</p>

    &amp;#34;只是想起了一个人。&amp;#34;</p>

    &amp;#34;要是他还在的话……&amp;#34;</p>

    见云总缓步离开,宾客如潮水般退散,自觉给他留出通道。</p>

    两人刚刚的交谈声没有被周遭宾客听见,有个不知情的人好奇问起: “说起来,云总年龄也不小了,身边怎么从来没有过女伴?&amp;#34;</p>

    &amp;#34;他这么出众,脾气又好的钻石王老五,肯定有不少人追求吧,怎么到现在都单着,孤家寡</p>

    /&amp;gt;本以为这应该是个喜闻乐见的八卦,没想到所有人全都沉了表情,讳莫如深。</p>

    不知情的人很茫然,不明白为什么没人回答,难道大家都不喜欢豪门八卦?</p>

    他又问了几句,最后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言简意赅地提示: “你没看过云总的访谈?”&amp;#34;他亲口承认过,自己是有爱人的。&amp;#34;</p>

    &amp;#34;而且他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amp;#34;</p>

    那人愣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记忆: “可是……可是云太太,从来没有出现过啊?”说得这么笃定,你们都见过不成?</p>

    回答他的人叹了口气。</p>

    等云曳的身影彻底离开,再也看不见半点,他才低声道: &amp;#34;……因为他已经去世了。&amp;#34;所有人都知道,云氏集团的掌权者,有个深爱的同䗼恋人。</p>

    每当提起他,那双眼中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光辉,和无穷无尽的温柔。即使对方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也没有人敢质疑那个爱人的存在。因为没人敢招惹一个清醒的疯子,</p>

    也没人敢接受他温柔却不留情面的报複。</p>

    从林萧落的婚礼上出来之后,云曳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趟私人疗养院。</p>

    这是云曳本人名下的财产,疗养院的客户也只有一个人。</p>

    已经到了黄昏,天边染上烂漫的金黄,疗养院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枫树,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被护工推着,在树下看风景。</p>

    她合着眼,腿上披了条毛毯,像是已经睡过去。</p>

    云曳踩在落了满地的枫叶上,他手里搭着西装外套,慢慢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柔着声音道:“伯母。”</p>

    &amp;#34;我来看您了。&amp;#34;</p>

    像是从瞌睡中醒来,陆母这才睁开了眼,下意识喊了句: &amp;#34;燃灰?&amp;#34;</p>

    喊出这个名字,她才像是反应过来,对着云曳笑笑,笑容慈祥: &amp;#34;小云来啦。&amp;#34;云曳温柔地垂眸一笑,没有计较陆母的叫错,站起身来让护工回去休息,自己亲自推着轮椅,陪</p>

    着陆母在院子里散心。</p>

    一边走,一边低声和她分享今日份的见闻。语气低沉柔和,娓娓道来。</p>

    &amp;#34;我今天工作不</p>

    忙,去参加了林萧落的婚礼。&amp;#34;</p>

    陆母花了点力气才回想起来林萧落是谁: “哦,是那个小姑娘……是个好孩子。”&amp;#34;结婚好,结婚好……她今年多大啦?&amp;#34;</p>

    云曳轻声回答: “三十一岁。”</p>

    “三十一了。”陆母重複了一遍,问云曳: “你今年多大啦?”</p>

    云曳声音平缓: &amp;#34;伯母,我今年三十二岁。&amp;#34;</p>

    “三十二,三十二……”陆母喃喃,枯瘦的手指放在扶手上,茫然地看向晚霞。云曳也跟着看过去,任凭金光挥洒在雕塑般的眼角眉梢,静默着没说话。</p>

    那一瞬间,他们都想到:</p>

    如果有个人还在的话,应该也已经三十二岁了。</p>

    良久,陆母叹息似的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气: &amp;#34;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功夫,就十年啦。&amp;#34;</p>

    云曳温柔地应和: &amp;#34;对啊,十年了。&amp;#34;</p>

    &amp;#34;小姑娘都长成大姑娘,谈婚论嫁了。&amp;#34;</p>

    陆母颤巍巍地回过脸来,望向身后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放下?”</p>

    云曳垂下眼,没回答。</p>

    陆母却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沉默那样,絮絮叨叨,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老太太,在念叨自己想不通关窍的孩子: “别老是困在京城里,我知道你没那么忙。没事干也不用老是来找我,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amp;#34;</p>

    &amp;#34;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自己给自己建的围墙里呀。&amp;#34;</p>

    见云曳还是不说话,陆母叹了口气。最开始,陆母对云曳当然是恨的。唯一的儿子死了,身为母亲,谁能不恨?</p>

    陆母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最该怪的人当然是云渡,以及他买通的肇事司机………但她控制不住自己。</p>

    云渡被判了终身□□,后来不知为什么疯了,又进了精神病院;司机现在还在坐牢;云夫人都出了国,云老没多久也去世了。</p>

    所有人都远在天边,陆母够不到。</p>

    近在眼前的只有云曳。</p>

    更何况,他也和自己儿子的死有直接关联,不是吗?</p>

    陆母情绪崩溃时,撕打,咒骂,哭着让云曳滚,让他给自</p>

    己的儿子偿命。云曳全都一声不吭地忍了。</p>

    不仅接受,甚至还弯腰低头,好让她打骂得更舒服些。</p>

    等陆母打骂累了,继续给她提供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最好的居住环境,每天风雨无阻地探视。有时候忙,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就在陆母房门口站会儿再安静离开。那藏在宽大西装里的身形萧索,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似的。</p>

    慢慢的,陆母也下不去手去打骂他了。</p>

    云曳像是把所有能提供的好东西都用在了陆母身上,对她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请了国外的专家来设计方案会诊,最后简直像个医学奇迹似的,让原本瘫痪在床的陆母可以坐轮椅活动,见见外面的景色。</p>

    如果这样的讨好只是一段时间,那大概率是装出来的,陆母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动。但云曳自虐一样赎了整整十年的罪,十年如一日,陆母当然看得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陆燃灰。……也是真的打算用余生偿还。</p>

    岁月流逝,时间一长,就连陆母的记忆都模糊了,那些浓烈的爱恨逐渐褪色,也慢慢接受了现实。</p>

    再加上这么多年,云曳一直想方设法地带她出去玩,带她去享受生活,看风景,品尝美食,去体验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人生。</p>

    视野渐渐开阔,想通了不少东西,很多执念也就放下了。</p>

    这时候,她甚至有些同情起云曳来,也默许了对方把陆燃灰的骨灰盒留在身边。毕竟痛失所爱,对他这种记䗼实在太好的天才来说,是常人百千倍的折磨。陆燃灰是自己的儿子,又何尝不是云曳的爱人?</p>

    知道他的死讯时……云曳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就像有刀子在割那么痛吧?自打陆燃灰死后,云曳像是把自己困在那一天,彻底出不去了。到了现在,反倒是陆母开始劝他走出来,去散散心,认识些新朋友。有时候,陆母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是那个在这人间绑着云曳的人。</p>

    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活在这世上,还需要人照料……可能云曳早就死了。</p>

    遍地金黄中,一老一少的画面蓦然定格,像是时间静止在了此刻。</p>

    纯白色的空间里,燃灰盘腿坐在巨大的屏幕前,琥珀色的眼珠定定注视着屏幕上那个男人消瘦如刀的背影。</p>

    此时的燃灰还是那副俊秀如玉的长相,但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如果说陆燃</p>

    灰是温柔的,眼角眉梢间都是柔和的神采;</p>

    那现在的燃灰,就是漠然的,随䗼的,神情里习惯䗼带着点漫不经心。</p>

    倒也不至于说无情无义,只是万事都不真正往心里去,在心头随便打个转就散了。002疑惑地小声问: “宿主,为什么不继续看回放了?”现在回到了系统空间,它可以随意和宿主进行交流了,不用继续在脑子里说话。</p>

    燃灰瞥了眼002,手指轻轻敲着纯白色地面:“这真的是我任务失败后,那个世界里继续发生的事?&amp;#34;</p>

    你真没给我偷偷换碟?</p>

    002顿时感觉很冤枉: &amp;#34;怎么可能呢宿主!这就是你离开之后的后续呀!&amp;#34;于是燃灰沉默下来。</p>

    老实说,他现在很是不解,甚至可以称得上困惑。刚刚的屏幕上短暂的十分钟,是这个世界的十年。也就是说,自己死遁之后,云曳这样过了整整十年。</p>

    人一生有几个十年?</p>

    心烦意乱之下,燃灰想拖动进度条快进,去看云曳的结局。</p>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指右划了好几次,这个进度条就是一动不动,屏幕中的身影照旧静止着。“宿主……”002小声道, &amp;#34;你拖不动的,因为进度条快到底啦。&amp;#34;</p>

    燃灰一怔,下意识去看屏幕底部的进度条,这才发现,进度条已经过去了十分之九。</p>

    这段回放的长度,就是男主的生命长度。</p>

    可他今年,不是刚刚三十二岁吗?</p>

    这也就意味着.…</p>

    燃灰骤然沉默。</p>

    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燃灰曾经真的认为,云曳对自己的那种感情,只是一时间的放不下。</p>

    天之骄子,栽了个跟头会念念不忘是很正常的。等自己死了,悲痛一两年也就过去了。他见过那么多人,好的时候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可一旦对方离开,不也很快找了下一个?</p>

    云曳总会放下的。</p>

    但现在看来,对方并没有如他所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把伤口愈合。</p>

    表面上,他的伤口被很好地掩藏起来了,但那也只是表象,血与伤痛都被藏在了心里,慢慢腐烂,再也无法愈合。</p>

    看着男主把自己折腾成这幅熊样,燃灰隐隐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不该被云渡如愿撞死。但凡换种与云曳无关的死法,恐怕对方都不会这样折磨自己十年。</p>

    但真的不会吗?</p>

    人的感情,真的有这么强烈吗?</p>

    就像人面对完全未知的领域,曾经的燃灰面对这个问题,按照自己的逻辑,坚定地给出了“否”的答案。</p>

    但现在,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002提心吊胆地看着宿主,也不敢出声。好半天,燃灰才再次伸手,按下了继续播放。</p>

    于是屏幕里静止的光影在一瞬间重新流动,一老一少的衣角又在秋风中猎猎鼓起。燃灰看着屏幕里,温柔亲和的云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p>

    是错觉吗?</p>

    夕阳下,枫林里,陆母沉默,半晌后,缓缓道: “其实自打燃灰上大学之后,他就再也没回过家。&amp;#34;</p>

    她陷入了回忆,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翻来覆去地把过去拿出来说, “每个月会打点钱回来,不多,多了也没用……他爸都会赌干净。&amp;#34;</p>

    ”我知道,是我和他爸拖累了他。所以我也一直不敢联系他,怕耽误了他的学习,耽误了他出人头地……&amp;#34;</p>

    云曳眼睫微颤,手指控制不住地缓缓收紧。</p>

    陆母眨眨眼,模糊掉水汽: “我本来一直想着,他在大城市里打拼出头,娶个好姑娘,顺顺利利成家立业,以后再也别回来。&amp;#34;</p>

    &amp;#34;像我们这种家庭,都是拖累,哪里有享福的命呢?&amp;#34;</p>

    &amp;#34;燃灰从没说过,但我知道……他是怨我们的。&amp;#34;</p>

    怎么可能没想过?如果出生在一个但凡条件没有这么差的家庭,也许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地打工,轻轻松松拥有普通人的一切。</p>

    陆母再清楚不过,因此对儿子愧疚至极。即使他大学四年里都没回过家,她也没有丝毫怨言,只殷殷盼望着儿子能过上好日子。</p>

    但万万没想到,在陆母出于焦急,和儿子打过那通四年来的第一个电话之后,一切都变了。燃灰开始频频给她打电话,关心她的起居,甚至还给她托人买了一部老人用手机。</p>

    虽然语气有一点不自然的生疏,但陆母以为是他们太久没打电话疏远了,只顾着高兴,</p>

    哪里还会在意这点小细节,每晚守在手机前,期盼着儿子把电话打来。</p>

    更别说之后,像是早早立好了遗嘱那样,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自己。</p>

    陆母手指颤抖着,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张被仔细保管的照片,含着泪微笑: &amp;#34;这大学四年,他又懂事了不少。&amp;#34;</p>

    懂事得……都不像以前的他了。</p>

    云曳配合地低下脸来,目光极尽克制地落在上面,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陆燃灰。他竭尽全力,才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挪开。</p>

    说来也奇怪,陆燃灰很不喜欢拍照,大学四年里,硬是一张照片都没存。最后保存下来的,都是云曳下属拍来的照片。</p>

    因为是偷拍,照片上往往都是青年无知无觉的背影和侧脸,气质温柔安宁。视线偶然和镜头相对,桃花眼里带着尚未收回的笑意,灼灼生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善良又温暖的孩子。</p>

    而现在……</p>

    陆母的手指怜爱擦过照片上青年的脸,又抬起脸,看向云曳。而现在,这种独特柔软的气质,早就无声地铸在了云曳身上。</p>

    &amp;#34;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些年,总是感觉着……&amp;#34;</p>

    陆母看着被轮椅慢慢碾压过去的落叶,声音低不可闻: “你和那孩子越来越像。”</p>

    昏沉的暮色里,云曳推着她慢慢往落日的方向走,闻言睫毛一颤,竟然微微弯起眼来: “是吗。&amp;#34;</p>

    陆母没文化,也说不出云曳身上的具体变化。只是她也不傻,能够很明显感受到云曳的异样。毕竟一个人从张扬轻狂,忽然间变得温和体贴,这转变实在是太难以忽视。</p>

    连带着发型,衣着,坐姿,生活中的小习惯。</p>

    有时候远远望着他的背影,陆母会一心惊,恍惚间,只觉得看见了照片里的陆燃灰。乍凉的秋风吹来,陆母轻轻打了个哆嗦,一个念头浮出脑海。</p>

    ……云曳好像,</p>

    ——慢慢把自己活成了陆燃灰的影子。</p>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云曳垂下眼: &amp;#34;抱歉,伯母。&amp;#34;他轻声说: &amp;#34;……我只是太想他了。&amp;#34;太想太想了。</p>

    陆母哑然,很想说什么,但她也见识过了云曳浓烈到偏执的感情,担心一个不留神,</p>

    再刺激到云曳。</p>

    只能又一次苦口婆心道: “去试试走走吧,多去散散心,和年轻人交流,别老是宅在公寓里啦。&amp;#34;</p>

    云曳温柔地答应一声: “伯母,我明白了。”陆母一听他说这话,就明白,云曳还是在敷衍她,并不打算改变。</p>

    陆燃灰死后,真像是把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一并烧成了灰,从此对一切其他事物都漠不关心,活像一具行尸走肉。</p>

    人活着,应该往前看,这个朴素浅显的道理,陆母都懂。</p>

    偏偏云曳甘之如饴,宁可永远把自己困在以陆燃灰为名的牢笼里。这孩子在某些时候,固执得让人害怕。陆母长叹一声,默不作声地收拢了围巾。太阳彻底坠入地平线,视野慢慢暗下来。</p>

    在院子里闲逛的时间差不多了,云曳推着陆母往回走去。</p>

    轮椅滚过石板砖,轧出规律的轻响,两旁传来不知名小虫寒窣声。泛凉的秋风里,陆母出神地望着沉沉黑夜,满头华发如霜。她冷不丁低低出声: “小云。”</p>

    &amp;#34;你说老实话。&amp;#34;</p>

    &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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