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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策护着姜思，正欲安慰她别怕。低头却见后者默默地从小袋里，摸出来一把裹着牛革的杀猪刀。
文殊策眼皮一跳，似笑非笑指着姜思扒出来的杀猪刀，问道：“你随身带？”
“嗯。”姜思淡定异常，并不似寻常女子慌张：“早前有人想杀我，带着防身。”
没瞧出姜思有一点害怕的情绪，文殊策松开了她。
想来也是，一个敢剖尸的女子，怎会被这种场面吓唬住？
文殊策撩开帘子，张玉龙和王寺君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打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他让开一点身位，让姜思辨认：“你看看，这伙人，是早前想杀你的人吗？”
姜思看了一眼，如实答：“不知道，之前有个叫左飞墨的人想杀我，又放了我。”
这帮人蒙着脸，俨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左飞墨？
文殊策眸光微闪，放下帘子。
“我们不出去帮忙？”对方人多势众，姜思怕张玉龙和王寺君不是对手。
“宵小之辈，无须担忧。”文殊策笑道：“他俩武功不错，安心等着便是。”
果然，一炷香后，打斗声渐息。
张玉龙禀报道：“师爷，刺客全数击退。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尽快赶回春风玉露楼。”
“走。”文殊策撩开帘子，只说了一个字。
马车外，张玉龙和王寺君一身血迹，警惕的看着周围。
重新启程，王寺君的鞭子挥得勤快了许多。
马车一路疾驰，颠得姜思急忙扶住窗框。
她语气凝重：“这些刺客为什么要杀我？”
那支箭奔着她坐的位置射来，说刺客不是奔着她来的，她都不信。
“不知。”文殊策其实心中有一个想法，怕吓到姜思，此时不敢直言。
幸而后半段路程，未再有刺客出现。
包兴文瞧见王寺君和张玉龙满身血，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文殊策详细将路上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他隐晦的瞄了一眼姜思，低声道：“包大人，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包兴文眯了眯眼，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你们先出去，文殊策留下。”
同张玉龙和王寺君去外面候命。
姜思心中好奇两人在房间里密谋内容，有张、王两位捕头看着，又不能去偷听。
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甚是尴尬。
“咳，那个十三娘还好吧？”姜思轻咳一声问道。
张玉龙：“挺好的。”
“那她有交代什么吗？”姜思又问。
“不知道。”张玉龙老实巴交回道：“包大人单独与十三娘谈了话，至今不曾放人从房间里出来。”
姜思颔首，看来包大人很怀疑十三娘，心里为赵寒山流了一把同情泪。
很快包兴文便和文殊策从房内出来。
一见面，包兴文便对姜思道：“姜娘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姜思眼神古怪瞧着包兴文，这么不正经的问法，不符合包大人的风格。
“先听好消息吧。”姜思嘴角抽了抽，很不习惯包兴文那张假笑脸。
包兴文道：“我打算把张玉龙和王寺君派给你。”
“派给我做什么？”姜思奇怪：“他们不查案子吗？”
张玉龙和王寺亦是君面面相觑。
“你先用着，等找到合适的人，再换。”包兴文的话令姜思一头雾水。
她皱眉问道：“那坏消息呢？”
包兴文：“有人要杀你。”
姜思无语。
合着就是派张玉龙和王寺君来保护自己呗，说得那么神秘。
“知道了。”姜思淡然的回应，令包兴文惊奇。
他兴趣盎然问道：“有人要杀你，你不怕吗？”
“怕啊，有用吗？”姜思无奈：“我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别人取我䗼命？想杀我，便来呗。杀得着算他们本事，杀不着，都捆了让包大人给我出气。”
她的胆魄和洒脱，再次刷新了包兴文等人的认知。
“你放心，衙门还需要你，本官绝对不会让你死！”包兴文表完态，开始谈正事：“文殊策说，你以验明那具女尸？”
“初步验了一下，还未验明。”姜思迟疑道：“不过我怀疑，那具女尸，有可能不是倾城娘子。”
“哦？仔细说说。”包兴文一抬手。
张玉龙和王寺君很有默契的去门口把守。
姜思已向文殊策提了自己验出来的两个疑点，但他不知文殊策是否转述：“包大人，女尸身上的两处疑点，文师爷可向你道明？”
“嗯。”包兴文点点头。
“我对倾城娘子这个人了解不多，但我了解夜厂的人。他们心狠手辣，做事专横独断。厂公威严之下，怎会容人染指自己的女人？”姜思前夫便是夜厂宋清辉。
他的做事风格，便出自夜厂。
别说九千岁位高权重，便是一个寻常男子，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万事没求证之前无绝对。”包兴文听文殊策说侯，其实也有这个想法。xしēωēй.coΜ
但阉人心思怪异，自己不能人道，有窥他人闺房之乐的癖好，也不一定。
包兴文经历多，见识广，并非没听过这种奇闻。
文殊策插嘴道：“依我之见，只需向伺候倾城娘子的侍女求证即可。”
“人在何处？”包兴文问道。
“倾城娘子失踪后，那几个婢子本该由我们审问。可宋大人却说人是夜厂的人，旁人无权问责，将人带走了。”文殊策道。
“怎么不早说？”包兴文大怒：“整个开封都是我的管辖之地，宋清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抓人？”
文殊策苦笑：“大人当时正与十三娘谈话，实在无机会禀报。”
谁能想到，包兴文同十三娘磨了一晚上，她都不开口。
直到今晨发现了女尸，才得以见到包兴文。
“简直放肆！”包兴文怒气冲冲去找宋清辉问责。
夜厂手段骇人，让他带走那几名婢子，焉有命在？
姜思乐得看戏，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跟在后面。
包兴文气势汹汹寻去宋清辉的院落，恰好撞见他从宅子里出来。
“宋清辉！”包兴文大喝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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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已向文殊策提了自己验出来的两个疑点，但他不知文殊策是否转述：“包大人，女尸身上的两处疑点，文师爷可向你道明？”
“嗯。”包兴文点点头。
“我对倾城娘子这个人了解不多，但我了解夜厂的人。他们心狠手辣，做事专横独断。厂公威严之下，怎会容人染指自己的女人？”姜思前夫便是夜厂宋清辉。
他的做事风格，便出自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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