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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心情複杂，心中对赵婧生出浓浓的担忧之情。宋清辉看出她得担忧，凉凉道：“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开封郡衙门仵作的位置，觊觎者多如繁星。”
开封郡虽不是汴京，却是进入汴京的一块跳板。
仵作一职虽小，却在包兴文身边。
包大人是衙门难得的清流，中立派。
二殿下和司马阁老，谁能先得到他的支持，谁在这场权力追逐中最容易胜出。
“我知道。”姜思长睫微垂，拒绝与宋清辉再交谈。
她是人微言轻，却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赵婧对她而言是重要的人，这份担忧不能作假。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宋清辉凝视着姜思，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对她情绪上的波动。
倒无关风月，只是欣赏。
身在朝廷，宋清辉比普通人更明白女子若是想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难。
楼下献艺进程过半，赵寒山一脸凝重朝姜思走来。
她忙起身问道：“般若娘子的舌头找到了吗？”
赵寒山摇头：“整个春风玉露楼都搜遍了，没有找到。文先生在后院带人挖地，包大人说了，掘地三尺也要把般若娘子的舌头找出来。”
怎么会没有？
姜思皱起眉头，那一团血肉虽然小，可赵寒山布置在春风玉露楼的人多。
找了这么久还没结果，难不成给……
姜思想到了一种可怕的藏尸法，她神色凝重问道：“赵捕头，厨房你们查看了吗？”
与姜思共事了一段时间，赵寒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问题。
脑中灵光一闪，他的脸色似吃了一只虫子般难看，胸腔里还翻滚出一阵儿恶心：“你是说……？”
他话没说完，实在觉得骇人听闻。
姜思点点头：“只是怀疑。”
她见过的案子太多了，像这样毁尸灭迹的案子也有不少。
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与男友吵架后被杀死。
男友死后，用女孩的手机保持社交。但女孩一直不露面，还是被亲朋好友察觉出了异常。
女孩家里被查验出大量的血迹，警方却一直找不到她的尸体。
后来经过调查，邻居说曾看到男友在女孩失踪期间，在阳台晾香肠。
可男友根本是一个不会做饭的人。
警方当时就怀疑，男友将女孩杀死后，把尸体做成了香肠吃掉了。
这个推测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在男友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悲哀的是，那男生也被检查出了精神类疾病。
法律无法定他的罪责，只能将他关在精神病院。
因此，姜思怀疑般若娘子的舌头若是找不出，那么自己的猜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你跟我来。”赵寒山沉着脸，带姜思去了春风玉露楼的厨房。
宋清辉思忖片刻，也抬腿跟了上去。
上次姜思侦破卢家的悬案，宋清辉并未对她报有多大的期望。
这女子给了他惊喜。
眼下有机会，他想看一看，姜思如何破案。
三人来到厨房。
恰好碰到文殊策端着一盆东西，从厨房走出来。
姜思瞧着盆子里血肉模糊的东西，眼皮一跳：“文先生，这是？”
“你来得正好，你能分辨出人肉和猪肉的区别吗？”文殊策把手里的肉递给姜思：“我怀疑凶手把般若娘子的舌头，混在这盆肉里了。”
盆子里鲜红的精瘦肉搅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出自什么身上。
姜思眉头微蹙道：“肉眼很难分辨出猪肉和人肉的区别。”
如果有仪器，两者只要一分析，就能分析出来。
单从肉眼来看，人体的脂肪趋于黄色，猪肉的脂肪是粉色。
般若娘子的舌头只有一块，剁碎以后和猪肉搅合在一起，根本无法区分。
姜思想了想，问道：“这块猪肉是什么部位的肉？”
“猪后腿。”文殊策拿到的时候，已经详细问过厨子。
姜思端着盆子朝厨房走去：“那就先煮熟。”
不管是猪还是人，舌头的肉比普通的瘦肉更劲道有弹䗼。
用白水煮熟以后，稍微大一点的肉块还是能分辨出。
“我来。”赵寒山走上来，接过姜思手里的肉，同厨子一起去煮。
姜思趁机问文殊策：“文先生派人去调温州郡千丝绕案子的卷宗了吗？”
“卷宗在汴京大理寺，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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