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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兴文并不满意姜思的回答，他冷笑道：“把你的好奇心用在案子上，你的时间只有两天了。”说完，他不再理会姜思，转身朝自己办公的地方走去。
包兴文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令姜思内心不爽。
虽然知道包兴文是这个䗼格，可姜思不喜欢这种表面都是刺的人。
注意到姜思的神色有些不对，文殊策看了一眼包兴文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你别怪包大人说话难听，但凡你们背着他讨论任何一个关于他的话题，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会生气，是因为被触到了伤口。”
“什么意思？”姜思怔住。
“包大人的发妻，徐蓉蓉早逝。他成亲早，徐娘子比他大三岁，一直照顾他衣食起居。直到包大人高中，徐娘子却没能享到清福。”文殊策顿了顿，有些遗憾道：“徐娘子得了病，死在了包大人进京赶考的时候。”
“等他金榜题名时，却收到发妻病逝的消息，差点一蹶不振。”
文殊策很唏嘘，“包大人与徐娘子的感情很好。因为忘不掉徐娘子，至今未续弦。”
姜思挠了挠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是她多嘴了，揭开了包大人的伤疤，没骂她都算脾气好了。
姜思有点后悔多这个嘴，但是下次还敢。
只不过这次学乖了，下次再多嘴的时候，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不然再被人抓包，那就尴尬了。
“多谢文先生开导，这事是我错了，我会找机会跟包大人道歉。”姜思回身接过唐龙一手上的衣服，递还给文殊策：“多谢文先生昨日借衣服与我。”
“啊，这不是我的衣服。”文殊策把黑衣接了过去：“这是包大人让我给你盖的衣服，这衣服是他的。”
姜思愣了。
这是包大人的衣服？
她心情有些怪异，刚才还有些生包兴文的气，这会儿是一点都气不起来了。
这个傲娇又别扭的人，面冷心软。
光是口头的道歉和感谢，太没有诚意了。
姜思想了想，决定得空了以后，亲手做点什么东西给包兴文，算是谢礼和赔礼。
“对了。”姜思还想起一件事：“我方才听赵捕头说，今天早上抓了人？都抓了什么人？”
“自然是昨天那间茶果铺子里的人。”文殊策给姜思讲案情进度：“昨天晚上赵寒山等人蹲了一晚上，总算蹲到这群五行会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刺杀被我们保护在衙门的曲婉儿。”
“一共有十八个人，全部一网打尽，大人待会儿要逐一审问。”
“就抓了？”姜思震惊，赵寒山他们的效率也太快了。
似乎从昨天发现尸体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休息过，不累吗？
姜思佩服着这些捕快的敬业，确认道：“他们是十八个人，还是一共十八个人？”
“赵寒山当时听了五行会的人商量，他们一共是二十个人，大部分是商人。李忠已经死了，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没有浮出水面。”文殊策道：“包大人要审问的目的，就是为了挖出这最后一个人。”
只要把这最后一个人找出来，五行杀人案就破了。
姜思也意识到这一点，激动道：“太好了，如果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
“暂时应该没有你要帮的忙了，你验尸的工作做得很好。”文殊策毫不吝啬夸赞道：“而且关键的线索和五行会的人，都是你发现的。姜娘子，这次你立大功。”
姜思眼睛都亮了：“那有钱拿不？”
“哈哈哈……”文殊策笑了起来：“自然是有，开封郡的赏钱比锦苏县多。放心，包大人不会亏待你。”
衙门的人，俸禄是定领。
姜思一个月的俸禄是十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她一家吃穿，但多的就没有了。
每当衙门破获一起大案子，朝廷会给予奖赏。
包大人到时候会论功行赏。
自然，如果在案子里面出了错，比如放跑了犯人，或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了查案，也会受到惩罚。
姜思不禁有些期待起来，她在锦苏县查了那几件小案子，拿了不少赏钱。
这次的案子了了，手里的钱肯定得多起来。
前两天她其实就在考虑，要在开封郡给张梓华、齐昌和庄子何三人开家店，让他们做个小本营生。
思来想去，做个烧烤小店最好。
薄利多销，客人一多，娘和两位叔叔忙起来，日子也好过。
如今张梓华和两个叔叔闲在家里，可没劲得很。
今天早上姚甄就在抱怨，说张梓华无聊总拉她去逛街。
还只看不买，说买了花钱，就瞧一瞧热闹。逛得她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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