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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昔自从来了王府,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沧龙山的隐慈寺,从不曾出去住过客栈。静云听说此趟出门来回要至少七八日,既要坐马车,又需乘船渡水,打包了四个大箱子,几乎要把倚梅居都搬空了。
黎舒让她把箱子一一打开,除了一些衣服细软,其余能不带则不带,总算整理出了两个箱子。
晚上,吉祥送来了两支上了年头的北地老山参,说是刘璟让她带给夏侯渊的见面礼。阿代收下人参,谢过了吉祥。
按礼节,黎舒应该去清远殿跟刘璟道个谢,顺便再道个别,但是她想了一下,平时呆在王府,统共也没见过刘璟几次,她这一走,他兴许都感觉不到,顿觉无话可说。
当夜早早地睡下,第二日一早,袁马夫就带了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过来提箱子。
黎舒穿的是简衣素服,静云也是普通丫鬟打扮,一主一仆一起出了齐王府。
三辆普通的青盖双辕马车等在府外,谢子鱼笑嘻嘻地站在最前面的马车旁,袁马夫的马车在中间,最后一辆马车是用来装行李的。
“姐姐,快上马车啦!”谢子鱼走了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一趟出门,姐姐带你吃好玩好,你可不要惹事。”黎舒嘱咐着这个出门爱打架的弟弟。
“知道了,我如今好歹是王府的人,怎么会惹事呢?”谢子鱼咧嘴一笑。
“居然还懂事了!”黎舒上了中间的马车,谢子鱼替她掀起车帘,黎舒顿时愣住。
刘璟坐在马车里。
一身淡青色圆领袍衫,一副普通公子哥的打扮,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像是很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王爷……您这是坐错马车了……还是要跟我道别……难道您要送我出城?!”黎舒惊讶地问。
刘璟微笑道:“我也去靖州。”
“您去靖州?”黎舒觉得登时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靖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来回也要七八日,您怎么能轻易启程?”
刘璟微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我早已准备好了。”
他说这话时,宗朋不知从什么鬼地方冒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箱子,把箱子放入了后面的马车里,灵活地跳上了马车。
黎舒咬牙道:“王爷,您难道信不过我?我说过我会带回夏侯先生的手稿,我可以给您立军令状,若是我此事没办成,回来后任您责罚。”
“上来吧。我去找夏侯老先生还有其他事情,我要亲自向他请教神羽军募兵之事。“
“噢……“黎舒木然地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狭小,坐两个人已经稍显局促,静云塞给她一个随身的一个小包袱,便喜气洋洋地去了前面谢子鱼的马车。
黎舒从包袱里拿出手炉捧在手上,视线扫视着对面的悠闲坐着刘璟。向夏侯渊讨教募兵用不着他亲自跑那么远,他难道对她起了疑心?她去靖州的真实目的,只有萧羽一个人知道,他不可能知道!
正在沉思时,便听刘璟道:“我叫王福贵,是个小田主,请问娘子芳名?”
王福贵?黎舒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连他的皇帝爹起的名字都不要了?王福贵,还能起一个更俗气的名字吗?
黎舒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原来是王福贵公子,小女子名叫……阿梅。”
刘璟似笑非笑地说:“阿梅……好一个美丽的名字。”
马车出了城,一路往东。稻田和菜园已经枯黄,耕作的痕迹模糊在土地上。零星的竹林和梧桐树散布在田野间,枝叶稀疏。沿路是白墙黛瓦的小屋,依水而建,寥寥几间屋舍透露出淡淡的炊烟,仿佛诉说着家人围坐在炉边的温暖场景。
靖州在京城东南两百里不到,黎舒还从未去过,但是刘璟多年前曾微服南巡,据阿代说,那一回遭遇了劫匪,才导致重伤。
黎舒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先提了话头:“王爷去过靖州吧?”
刘璟点头。
“您以前南巡都去过哪些地方?”
“南巡?”刘璟眉头微蹙,抬起了眼眸,“你为何问起这个来了?”
“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黎舒倒希望他能谈谈那次是如何受伤的。
“京城以南沿海的州县我都去过,包括允州。”
允州,黎昭昔的老家,黎舒多年前随哥哥去过允州一次,可惜她堂伯一家当时外出,她错过了唯一一次和黎昭昔见面的机会。
“我听阿代说,您在南巡时受了伤,那您背上的伤……”
黎舒的话还没说完。刘璟的脸色瞬间黯然了下来,薄唇抿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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