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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紧紧地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一会儿,她颤抖着收起了信纸,抬起头时,眼中隐有泪光:“爹,这...这是真的吗?”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信末尾的最后一字有一笔微不可察的勾印,这是黎家从京师来的绝密情报定下的记号。
“情报确凿,舒儿,只有你还活着,才有机会为黎家查明真相。否则,我死不瞑目!”
黎宗阳的眼神如同利刃,他的双手搭在女儿的肩上,一股坚定的力量从肩头传入她的胸膛。
黎舒心中一凛,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咬着唇道:“爹,我明白了!”
仅仅这句简短的回答,黎舒承诺了黎家的责任,父女俩无需再多言。
“天快黑了,你带上迟羽,一起走吧。”
黎宗阳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过头掩饰住眼中闪过的泪光,毅然朝城墙走去,不回头看一眼。
城外的烽火四起,杀戮的呐喊声和攻城的号角声越来越近。
“冲啊——”
“上云梯——”
“攻城!!!”
黎舒望向父亲苍老而决绝的背影,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上眼眶。
然而,她无暇再多想,和迟羽一起带上几个亲兵,换上西凉人的装束,从城内早已挖好的一条地道出了城。
他们混进了西凉人的攻城队伍里,悄然夺了几匹马,误被西凉人以为是逃兵。
按照拟定的计划,迟羽带兵往北而逃,引开了追兵,她则一路往东疾驰,追来的西凉人射了几箭之后,混乱中没有再理会她这一条漏网之鱼。
浓墨般的夜色中,胯下的西凉骏马疾驰在原野上,黎舒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刺骨的寒风像冰刃一般切割着她的脸庞,几片异样的冰凉突然钻进了她的颈脖。
初冬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黎舒自小钟爱雪。
她生在一个雪夜,母亲产下她时,时任大将军的父亲正在披甲守城。当时危机四伏的战局,在她初啼之际奇迹般的扭转。
其实是因为那场大雪,导致城外的魏军冻死冻伤无数,魏军主动撤军了。然而,黎宗阳却深信是因为他这个女儿。
不仅如此,他还深信他这个女儿将来也必将身临战场,因此他毫不懈怠地一直亲自教导她武技和兵法。
“冰清玉洁夜,雪舞舒心弦。”
母亲却只期许她做一个舒心的女孩儿,给她取名叫“舒。”
她人生的前十七年,一直是母亲的舒心女儿。北境大元帅唯一的嫡女,父爱慈祥,母爱呵护,兄长宠溺,唯一的烦恼就是军中偷看她的男子太多……对于姿容姝丽的少女来说,那也只能算甜蜜的烦恼罢了。
如果三年前银甲军不曾覆亡,她也许和其他女子一样已经嫁给了她心仪的夫君。
如果那个人还在,此刻也许她正和他在窗前剪烛赏雪吧?
他也走了三年了……
黎舒心中酸涩,又迅速收起这一丝不该有的情绪,夹紧了马腹策马狂奔。
雪越下越大,夜幕渐渐褪去,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脚下的路越发平坦宽阔,雪地上有了零星的蹄印和车辙印。
黎舒稍作停留,从包袱里拿出北境军的军服换上,继续赶路。
重重的雪影下,视野越来越模糊,她只能根据周围模糊的自然环境判断,自己已经接近并州了。
“只消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想到这里,她又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臀。
“扑腾”一声,一只白鹭惊慌地拍打着翅膀,从路旁的灌木丛中飞出。
黎舒猛然勒住了缰绳,凭着在沙场征战几年练出来的警觉,她感到有一缕不易觉察的杀意从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
然而,她快马奔波了整整一夜,大腿夹住马匹处被磨出了血泡,身体也到了疲累的极限。
稍作迟钝的瞬间,一支羽箭刺破雪幕,狠狠刺穿了她坐下西凉马的脖子。
“嘶!”
西凉马发出一声悲鸣,倒在了地上。
黎舒偏身一跃,整个人扑倒在雪地里。
她落地后没有停留,迅速连续横滚,滚到一丛半人高的黄杨灌木丛后,身体屈伏,单腿半跪在地上。这样既可以有效地降低中箭面积,又能让她保持在随时反击的舒展状态。
她的判断非常准确。
这里是大道,方圆百十丈内都是开阔的野地,除了这一些小灌木丛,成为她遮蔽的唯一选择。
“嗖!嗖!嗖!”
又是几箭射过来,分别扎在了距离灌木丛左右五步之遥的草地上。
黎舒暼了一眼箭杆的长度与箭羽,推断出这应该是由一把重型虎贲弓射出。
虎贲弓是大楚军中才有的弓箭,射程长,威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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