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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季枢抱着玖橙走了过来,赫连郯一直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蓝季枢,季川别提多高兴了,立刻凑了过去。“王爷！怎么是你啊！这一路上我都没认出来你！哈哈,王爷你怎么不早说自己的身份啊,害得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帝都等我们呢。”
蓝季枢前一秒还对玖橙微笑着,转过头来却是以往轻描淡写的那张脸,“路上出了点意外。”
“王爷出的意外该不是指的我吧,”天雪过来,行礼道,“各位有礼,我叫天雪,是王爷从长华山救下的小厮。”
“蓝季枢！”赫连郯指着他,一脑子的气氛,“你别以为你,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了！你太过分了,竟然,竟然连我们都骗！还有,你跟我过来！”
赫连郯准备去抓他另一只手却扑了个空,他顿了顿,凑近他说:“你赶紧把答女给放下！什么样子,答女还未出阁！”
“没事,她很快就是蓝夫人了。”
“你！你个王八羔子！”
蓝季枢全然不理会赫连郯,对季川说:“去把小玖的面具拿过来。”
“是,王爷！”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赫连郯生气地说。
“小玖,你戴着面具,大家都不知道你来了,现在露面,不太好。”
玖橙点了点头接过季川递过来的面具戴上,蓝季枢抱着她走了出去,完全被蓝季枢忽略的赫连郯狠狠咒骂一句。看着外面乱七八糟的情况只得忍了忍。
赫连郯下令,帝都皇城被娄国查封,帝都城所有叙国士兵缴械投降,不投降的就地处决。
太阳从旖丽大门的东面缓缓升起的时候,蓝季枢带着玖橙住进了叙国皇后的寝宫里,那里本就空置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最新的,打扫得十分干净。
没有反抗和没有杀戮,两天下来,整个皇宫的人全都安置妥帖了。
赫连郯拿着一份厚厚的名单坐在叙沐宫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他的暗卫,昭国的李孝仁和季川,娄国的桐霖,岳国的杵乐和林泷了。
“哎,既然这次作战的代表人都到了,”赫连郯开口说,“土地的划分我已经传书给各国皇上和大王了,除此以外,这后宫的人如何处理,咱们得好生讨论一下。”
李孝仁点了点头,说:“这次大规模的战斗本是叙国发起,进攻岳国和娄国的战斗。我们昭国不过是出兵帮助,自然与我们无关。不过南朝之事关乎岳国,自然得禀报我们皇上,至于这皇宫的事情,我们昭国便不参与了。”
杵乐接着说:“李将军既然这么说了,杵乐这里有个办法,不知合不合理。”
“杵大人请说。”赫连郯道。
“按照岳国的规定,被俘国家中的皇亲国戚,男子满十二,女子满十六的一律处死,不满十二的男子留在本国世袭为侯,不满十六的女子带回朝中由皇上赐婚或另做安排。皇宫其他奴婢奴才房出宫去,其他大臣全部斩首。”
杵乐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过娄国的法律,大致上差不多,不过娄国大多以王的决定为主。这还要先由娄王来决定,再另做打算吧。”
赫连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大清楚,说:“既然这样,那些个大臣没用的就杀了,大臣的女子按照皇室规定来处置。另外,后宫一干下人全都放了吧。剩下的,等各国皇上大王回複后另做打算。如何？”
杵乐点了点头,李孝仁也说:“我没有问题,只要你们二国商量妥当便好。”
“倒也不必等到娄王回複,不如先问问答女的意见如何？”赫连郯突然想起来。
杵乐也意识到这件事,说:“倒是差点儿忘了,娄国不同,所有决定要由答女手中的国玺才能算数,既然答女就在此,也好先问问意见。”
“哎,等等。”季川忙拦住杵乐。
“怎么了？”
季川笑了笑,说:“嗯,那个,我们王爷说了,答女受了伤不易见客,不然咱们还是晚点再去吧？”
“答女伤的很重吗？”赫连郯惊慌地跑了过来。
季川尴尬地摇了摇头,“不是啦！是现在在换药,不方便啦！”
赫连郯愣了愣,侧头到一边,说:“哦,这样啊,那我们晚点再去,晚点再去。”
而此时,玖橙正依偎在蓝季枢的怀里,蓝季枢给她白皙的手臂上擦着药,玖橙带着微笑盯着蓝季枢认真的脸。
蓝季枢的睫毛很长,眼睛有些冷漠但却很温柔,他的双唇是粉色的,玖橙很想去触碰,但是却忍住了。
“别一直盯着我。”
“嗯？”
“我会受不了。”
玖橙愣了愣,立刻收回视线来,心虚地笑道:“呵,呵呵,那个,擦好了吗？我的伤口不深,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蓝季枢给她吹了吹,说:“深倒是不是很深,但你身上这一二三四五六个窟窿,好了可是会留疤的。”
“留疤怕什么,你嫌弃我？”
蓝季枢看向她,“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他一只手有些笨拙,玖橙心疼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双眼微微睁大,手中的药瓶歪了歪,“药散了。”
玖橙吸吸鼻子,说:“季枢,我以后会帮你擦剑,帮你磨墨,帮你穿衣,帮你束发,你只用抱着我就好了。”
蓝季枢愣了愣,眨眨眼,笑道:“小玖可真乖。”
“嘿嘿。”
“来,穿上外衣。”
“嗯。”玖橙乖乖地穿好外衣,坐在蓝季枢面前。
蓝季枢看着她的脸伸手摸了摸,“好想让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季枢,我也想跟你回去,可是……”
“我知道,我也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什么？”
蓝季枢低了低眼,轻轻皱起眉头来,说:“北修旻是不是给了你一件东西？”
玖橙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说:“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北修旻了吗？”
“嗯,入帝都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旖丽大门上。”
“啊,他不是说本来帝都吗,骗子！那他现在在哪,他说他会来取这个东西的。”
蓝季枢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他不会来取这个东西了。小玖,你可知道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吗？”
“他没说,也不让我随便打开。”
蓝季枢点了点头,说:“把它给我吧。”
“嗯？你知道是什么吗？”
蓝季枢点了点头,却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小玖,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去岳国一趟,跟昭国的大军一起回去的时候,我们会路过岳国。”
玖橙愣了愣,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到的东西,但是蓝季枢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没错,她是娄国的答女,她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无法去阻止,也不能阻止。她点了点头,她相信蓝季枢,仅此而已。
“小姐,赫连将军他们前来求见。”溧水站在寝宫门口轻声说。
“溧水？”玖橙没想到她还在这里,她与蓝季枢对视一眼。
蓝季枢问了句,“谁？”
“哦,他是叙国太保假的暗卫,但是被钟晟送给了北修先生,后来北修先生让她来保护我便跟着我了。”
蓝季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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