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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夫人闻言愣住,她惊讶地看着上面正不慌不忙喝着茶的玖橙。玖橙往后靠了靠,一手撑着额头。婳夫人欠身,“答女说笑了,艾丽塔王后就坐在这里,臣妾又岂敢造次。”“原是这样。”
“也不知道宫里这些不中用的奴才怎么选的人,这么把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送来答女这里,臣妾可得好好训则他们才是。”
玖橙哈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说:“也不是宫里的姑姑们选人不会选,只是伊诗跟在我身边久了,深得我心,在昭国的时候不必我说什么便能领会我的意思,我当她是亲姐姐,所以如何都是惯着了。”
婳夫人略有惊讶,玖橙接着说:“以前在宫昭国习惯了,今天多谢姐姐教导,本宫以后自会注意。”
“瞧这样子娟秀,想着也是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会是宫里姑姑们选来的丫头呢？”曲容华忙插嘴道。
婳夫人狠狠瞪了一眼曲容华,“是臣妾眼拙,既是答女宫里的人自然是答女自己教导,臣妾哪里敢逾越？”
玖橙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伊诗还不给小公主装些点心带回去？”
伊诗又拘礼,“是,奴婢这就去。”
“我,”古絮瞧了瞧王后,“母妃,絮儿也去瞧瞧好吗？”
王后点了点头,古絮立刻拉着伊诗的手就跑了。
刚出门来,古絮就说:“你别理婳夫人,她就是喜欢欺负人。肯定是因为你长得的比她好看比她年轻所以才生气的！”
“奴婢不生气。”
“你虽然是奴婢,但是我母妃说了,人不为贵贱,心善就是贵,心怀就是贱。姑姑给絮儿好吃的是好人,姑姑身边的人肯定也是好人！”
伊诗掩嘴笑道:“给答女您吃好吃的就是好人啦？”
“当然,不过向婳夫人那样的,给我吃我还不乐意了呢！”
“如何？”
“她就知道欺负我母妃,看我母妃䗼子温和就在宫里横行霸道的,不过进宫两三年,还没我在宫里待得时间长就这样了,那以后还得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旁人。”
伊诗牵着她的手点头,古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婳夫人可仰慕昭国的九王爷了,听说本来想嫁给九王爷的,但是后来被送来娄国,入宫以后还哭了好几日呢。”
“有这回事儿？”
“当然了！”
“呵呵,小答女,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古絮仰着头,说:“婳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女,她嘴巴最大了,什么都说！”
殿里,王后低头道:“小玖见笑了,絮儿就喜欢吃甜的,平日怕她牙疼都不让她入口,信好这些点心不伤牙齿,多谢小玖了。”
“无妨。”
婳夫人起身来,“今儿闷热,臣妾便回去了,改日再来给答女请安。”
玖橙点了点头,其他几人也欠身离开。刚走出去,就听见哎呀一声,天月过来扶玖橙一道出去,也不知是谁从后面推了玖橙一把。这一推不要紧,玖橙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她想做个顺水人情,推就推吧,顺手就把跟她一起倒下的如美人又推了一把,不过是推到了侍女的怀里,侍女将如美人接得稳稳的,接着力道玖橙侧了侧身子站稳。
玖橙是站的稳稳的,没想到身后的庄倢伃却摔了个狗吃屎,她这一摔原本也是不打紧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是这一下去怎么觉得肚子有些疼了？
“容华娘娘！您怎么样了？”
“芹儿……”
“娘娘,娘娘您的脸都白了！快,人来啊！”
话还未喊出口,玖橙飞快地跑了过去,吓得常美人他们几个连连退了好几步。玖橙抱着庄倢伃就往屋里走,这些后宫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各个都傻了眼。幸好王后最先反应过来忙唤人去请了太医。
曲容华在后面推了推姜倢伃,低声道:“瞧见没,这就是女中豪杰做出的事儿。”
“嘘,姐姐,咱们回去再说。”
太医来之前,玖橙就让庄倢伃躺在自己的床上,庄倢伃一头的冷汗死死抱着自己的肚子。
“太医来了！”
“快,”王后忙说,“给庄容华看看。”
“是。”
隔着床帘,太医把可一会儿脉,脸上略略舒展。收起帕子忙走了出去。
“怎么样,庄妹妹没什么事吧？”婳夫人忙问道。
太医忙行礼,“回娘娘的话,恭喜恭喜啊！”
曲容华一听这话忙凑了上来,“什么？你说清楚了！”
“要恭喜大王了,倢伃小主已有三个多的身孕了！”
“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姜倢伃立刻挽住曲容华的手,笑道:“可是要恭喜夫人恭喜皇上了,除了正有身孕的蓉姐姐以外,后宫都许久没有孩子的消息了。如今一来就是两个,可把臣妾们高兴坏了,是不是啊曲容华姐姐？”
曲容华愣了愣,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脸来,木讷地点头,“是,是啊,高兴,高兴。”
“只是因为方才庄倢伃摔了一跤,脉象有些不稳,臣现在就开两服药来给夫人好好调理调理,安心静养即可。”
王后吩咐道:“婳夫人,庄倢伃是你宫里的人,你可得找几个一定要好好照顾着,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本宫。后宫孩子甚少,既然有了必须好好养着,知道了吗？”
婳夫人还没缓过来,她还沉寂在自己的思考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母妃母妃,庄娘娘也和蓉娘娘一样,要给絮儿生弟弟妹妹了吗？”
“是呀,絮儿以后就不会一个人了。”
“耶,太好啦！絮儿很快就会有弟弟妹妹啦！”
王后摸摸古絮的头,眼中略带异样。
后宫云想殿,婳夫人一巴掌落在姜倢伃的脸上,发髻随之落了下来,她只得跪在地上将头低得深深的,口里不住地喊着恕罪。
婳夫人脸上涨得通红,额上略有汗水,脖子上若隐若现看得出青筋暴起,手心发疼,咒骂道:“姜苏慧！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非但没推了别人,还被别人救了,本宫要你有何用处！”
“臣妾该死,臣妾该死,若不是有答女护着,她怎么会没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她有身孕啊,若是知道下手便也不会如此轻了。”
“哼,真是个贱人！本宫处处提放,小心谨慎,莫不是将本宫赐的药给泼了？”
“娘娘息怒,臣妾惶恐,每次都按照娘娘的吩咐送去,见她喝了才离开的啊。”
婳夫人狠狠住着靠椅的扶手,恶狠狠地瞪着姜倢伃,“见她喝了才离开,怎么本宫没见你喝下就离开了你怎么怀不上？”
坐在一旁的莺容华偷笑着,说:“姐姐也不要着急,姜姐姐正是年轻,大王虽少来后宫,但也是雨露均沾。”
姜倢伃抬起头来,忙说:“娘娘,莺姐姐的表兄不是在九王爷的军中吗？臣妾听说答女回娄国之前曾被山贼抓回山贼窝里,还是九王爷救了她。娘娘,您想想,那可是山贼窝啊,一个女孩子家的进去了还能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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