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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夫人动了动眼皮子缓缓坐到一边,“本宫今儿闲,与各位姐姐妹妹唠嗑唠嗑也是有趣的。啊,王后姐姐,昨儿大王送了臣妾一对白玉翡翠做的坠子,臣妾不爱白玉,就送给姐姐吧,等会儿让藿凛取了给姐姐送去。”说话间,婳夫人明显看了一眼曲容华,曲容华心下暗骂,“怎得刚回来的答女没有来,连个侍女都没有吗？”
伊诗从一旁递上茶水,婳夫人一直盯着她的脸,伊诗欠身,道:“婳夫人万安,答女午前出去散步不慎将衣裳弄湿了,正在更衣,请各位娘娘稍等。”
“这丫头倒是长得灵巧,难怪你们答女瞧不上宫里其他的丫头。”
“多谢娘娘夸奖,答女喜欢清静,宫里伺候的人多了怕是浪费。奴婢去门口瞧瞧,怕是夫人快到了。”
婳夫人点了点头,伊诗起身出去。
姜倢伃动了动脚,双腿有些发酸。
“母妃——”
王后愣了愣,莫不是自己幻听了,怎么好像听见古絮的声音？
“母妃！”
王后正回头,一个小脑袋就扎进了她的怀里,不是古絮还是谁？古絮笑嘻嘻地给婳夫人行了个礼,王后拉着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奶娘呢？”
“嗯,是姑姑带我来找母妃的,说要给我吃点心呢！”
“姑姑？”
古絮使劲地点头。
王后侧头过去,迎面而来的人被太阳的光线笼罩着,看不太清楚样子。玖橙站在门口扫了一眼自己的宫里,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对一旁的伊诗说:“这么我一回来就满屋子的人等着我,我倒是不记得娄国还有这个规矩,要跪着等人,可比昭国的规矩还厉害。”
王后起身来,“小玖。”
“王嫂万安,”玖橙走过去欠了欠身,说,“原是出去给王嫂请安的,怎么这般凑巧,王嫂就来了我这里。幸好荼刖方才来得及时,不然我在你宫里等着,你在我宫里等着,可是好笑。”
王后不禁笑道:“絮儿给小玖添麻烦了吧,这孩子就喜欢到处跑。”
玖橙笑着坐上前去,下面妃嫔们纷纷行礼,“臣妾给答女请安,答女万福金安。”
婳夫人憋了一眼身旁跪下的人,不情愿地也跟着行礼。
“都跪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嫌累,都坐下吧。”
“谢答女。”
玖橙扫了一眼婳夫人,面相是个神奇的东西,她曾经喜欢惹别人,不过现在不喜欢。
“原不知道大哥的后宫如此多姿多彩,离家多年都是一个人,突然一屋子的嫂嫂们可真不习惯了。”
婳夫人笑道:“答女的姿色我们早有耳闻,答女不愧是娄国数一数二的美女,听说答女回娄国的路上遇到了六星山的山贼还与昭国的九王爷一起将整个山寨子都剿灭了,可真是厉害。”
“臣妾也有所耳闻,”坐在婳夫人旁边的湖绿色半袖霓裳衣的莺容华立刻附和道,“臣妾有一远方当年在昭国当差,有幸跟随九王爷一同回到娄国,偶见答女拿下山贼的时候,可叫巾帼英豪,比起当年岳国的莲夫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玖橙只是轻笑,谁不知道莲夫人是因为当年岳王被刺杀,当年南朝混乱数国存在,战事频繁,其中有三国联合齐齐攻打岳国,无奈其他国家并无增员。莲夫人一人带兵与羌族厮杀,十几日后等到青国援兵赶到,她一直坚持守住了莲国。玖橙这次剿匪不过也是无奈之举,想不到传言居然会变成这样。
“这位姐姐严重了,玖橙素来贪玩儿胡闹而已,不过是仗着皇上和九王爷的依靠任意妄为。莫不是有几位大人护着,现在恐怕都不知道在哪里。”
一席话尽显圣卷,莺容华嘴角扯动,姜倢伃调笑道:“素问南朝昭国皇上对答女疼爱有加,此次让九王爷送答女回来也是带了和亲的命令前来的。答女殿下,妾身以前就知道那九王爷是南朝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九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却还不如问玖橙,与蓝季枢是个如何的关系。玖橙别的没什么,就是记䗼好,这个姜倢伃不就是在她入宫的第一天站在王后身旁的女子吗？这个时候居然敢怀疑起她和九王爷的关系了,真是可笑。
“小玖在昭国待了这么多年,”王后咳嗽两声,道,“自然认识些王侯贵族,本宫之前听小玖说一直受到昭国肖太后的护佑,九王爷经常出入皇宫他们认识也是正常的。”
“哟,那可不得了,”婳夫人道,“要知道蓝季枢可是一等一的帅哥,年少时就得了王爷的称号,因排行老九便有了九王爷的称呼。答女虽贵为公主,但在昭国不过是个质子,不受到折磨已经是万幸,还能认识蓝季枢。若说答女不是与众不同,妾身我可不信。”
“婳歆！”艾丽塔皱起眉头来,不悦地说,“本宫已经说了许多遍了,这里不是昭国励王府,还是注意些言行为好。”
婳夫人瘪了瘪嘴,啧了一声,却也只能点头,“妾身一时失言,请王后和答女恕罪。”
艾丽塔对玖橙笑道:“小玖,婳夫人也是昭国人,是昭国励王府的三小姐。婳夫人多年与父亲行军,难免礼数方面有些不在意,小玖请你不要责怪。”
玖橙点了点头,她可不知道励王府是什么,“不在意,婳夫人豪放的䗼子怕是后宫少有的,我怎么会在意？”
玖橙扇扇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婳夫人一眼,问,“励王府的三小姐,那可是经常出入皇宫吗？小玖记䗼不好,好像之前没有见过。”
婳夫人脸上徒然尴尬,曲容华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婳夫人在汴梁呆的时间久,大多数时候都在边界呆着,答女哪能见得着呢。”
“哦,这样啊。”
曲容华起身,拜礼道:“臣妾早与答女见过,就在早上,有些小误会还请答女见谅。”
玖橙奇怪了,“是吗？伊诗你却记得？这会儿这么想不起来了。”
伊诗细细想了想,哪能不记得呢？她道:“奴婢向来笨拙,请答女恕罪。”
曲容华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忙说:“初遇池边,臣妾与姜倢伃扰了姐姐清净,事后臣妾一直心存愧疚。”
“扰我清静的人也不只一二。”
曲容华轻笑,王后道:“小玖,这是婳夫人柯婳歆,方才本宫介绍过了,他是昭国励王府的三小姐。入宫两年。”
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了,励王府的王爷不就是云雾城的城主柯叙吗？柯叙那个老家伙,把自己的小女儿送到娄国来当王妃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婳夫人低眼,“云雾城没什么好的,就是云雾城的酒享负盛名,臣妾向来喜欢美酒,而云雾城的好酒全数被父亲买下。”
“早就听说云雾城的酒十里飘香,有机会我也想尝一尝。”玖橙笑道。
姜倢伃接话:“昭国励王府三小姐一朝将云雾城所有的美酒尽数买下,曾让云雾城半月无酒,试问天下还有哪个能有婳夫人你如此气魄？”
“哼,姜倢伃,本妃的事迹也是你能擅自议论的？”
姜倢伃起身行礼,“姐姐恕罪,妹妹不过是对姐姐心生羡慕,还望姐姐不要误会。”
婳夫人翻了个白眼扶了扶额头,“是不是误会,姜倢伃心里比本宫清楚。”
王后掩嘴咳嗽一声,婳夫人抿一抿嘴,王后又说:“这是姜倢伃姜氏和曲容华安氏,曲容华乃是镇东王家的大小姐。”
“哦,刚刚想了起来,镇东王啊,我小时候他还抱过我呢。”玖橙说的云淡风轻,哪知道曲容华脸都红透了。
王后只当没看见的,继续说:“这是莺容华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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