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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寒鸦惊飞。在渔阳郡城郊的林海雪原中,一条积雪的大道横亘其间。
道路一头通着渔阳城,另一头则通向连着各豪强结寨连营的坞堡。
雪道上偶有零星的车辙印,散乱的马蹄印,冬日的傍晚,荒郊野外鲜有人问津。
“嘎~”
道路旁的披雪林间,一只寒鸦凄厉一声,飞入林中,落在雪地一处圆石上。
忽然,这圆石灵活地摆动了两下,抖落了石上的积雪,惊飞了这只寒鸦。
“娘的,这么多人不落,落在你赵大爷头上!”
赵良一身黑衣趴在雪中,甩了甩头,一脸晦气地骂道。
“小点声儿!”
他的身旁雪地中,一个人拱出了雪堆,低声喊道,正是一身黑衣的张冲!
赵良虎躯一震,低声道:“他们不会留宿郡里,或是改道了罢?”
张冲道:“老子出手,何时落了空?”
赵良闻言,只得闭嘴静待。
“呜~”
一声尖锐哨声传来,只见远处两人自林间策马而来。
张冲身旁的雪地中,竟然接二连三地冒出了十余人!
每个人手中皆是长刀霍霍,透着寒气森森。
那两人近前下马,却是大槐与箭云。
箭云急促上前道:“兄长,货来了,一共十三个。”
张冲点头道:“谁领的部曲?”
大槐道:“严家家将,温德。刘家家将,庞春。”
张冲闻言,拍了拍赵良,兀自得意,“看来这钱没白花,钩直饵咸,愿者上钩。”
家将王成匍匐而来,小心翼翼道:“一会儿截住,要不要他二人䗼命?”
张冲否道:“使不得,旁人皆知我几家矛盾。若是这二人折了命在此,闹将起来,于我不利,狠狠出口恶气便是!”
“诺!”
……
“驾!”
严峻,刘让二人身着狐裘大衣,骑着骏马,搂着城里新纳的美娇娘。
身后的十数骑部曲坐骑上,正大包小包地挂满严峻二人在城中大肆采购的珍玩宝物。
“小娘子,一会儿到了我严家坞堡里,那才是世外桃源……”
严峻兀自沉浸在温柔乡中,靡靡笙歌,已然在幻想着,待会儿回到堡中该如何“大显神威”了。
这歌姬是自左邻广阳郡而来,被严峻一眼看上,以高价买下。
刘让望着怀中美的不可方物,正欲拒欢迎的美娇娘,志得意满。
刘让忽然想起什么,“严兄,没想到那日横生枝节,让张冲这小子得了便宜!”
严峻闻言,面露不悦道:“好端端地提他做甚?败兴!”
刘让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与邹破虏交好,这两日坊间传言颇多,还传出这张冲与邹破虏是结义兄弟之说!”
刘让轻叹一声,这谣言便是越传越邪乎,因为邹丹解围,张冲这两日成了渔阳郡里颇有谈资的人物,声名鹊起。
只是不知邹丹为何一定要替张冲撑腰,这日后恐怕不好办他了……
“哼,结义兄弟?”严峻不屑道:“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严峻策马,忽然又搂着歌姬,坏笑道:“美人儿……我的卧榻那可是又大又软,又香又……啊!!”
严峻话还未说完,坐下马儿忽然向前一绊,整个人连带歌姬一并摔向雪地之中!!
刘让亦反应不及,被一并摔在地上,吃痛不起!
“绊马索!!”
“小心!!”
二人的部曲纷纷勒马而停,温德与庞春拔出佩刀,呼号自己的部曲。
严峻失声痛呼,“哪个王八蛋,敢阴本少主!!”
“阴你狗娘养的又如何?”
严峻趴在雪地上望去,只见林间冲出十余骑黑衣人,皆头戴青铜煞神面具,阴森可怖。
“你们是谁?!”刘让恨恨道:“可知我渔阳刘家与严家?!”
为首一人声音低沉做作,淡淡道:“那错不了,等的正是你们!!”
“温德!”
“庞春!”
严峻二人见对方来势汹汹,人数却不多,自己所带皆是精锐部曲,正欲先发制人!
只是二人奋力呼喊,却无人应答,回首一看自己哪儿还有半个部曲在?
方才二人被摔地七荤八素,浑然不觉自己部曲已然无影无踪。
两个歌姬惊呼着逃走,只剩下二人呆坐在地,仰望着近处十几个面戴青铜面具,正磨刀霍霍的黑衣人!
“大胆!”严峻怒道,“我乃……”
“噗!”
严峻话语未落,便被面具男子一拳打在脸颊上,吐出了一颗断牙。
“多废话一句,割了你的头!”
面具男子长刀一晃,惊地严峻浑身冷汗。
“唔……”
严峻捂嘴闷哼,全无方才冲天怒气。
刘让颤声道:“各位....各位壮士,诸位豪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严峻附和道:“没...没错...若是求财,我等家资万贯,只要留我二人䗼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严峻说着,便翻身而起,将马匹悬挂的钱袋解下,刘让亦是如此,两人将携带的巨量钱财,纷纷置于身前,哀求饶命。
他们虽然猜测可能是张冲,但毕竟结怨太多,又不敢保证一定是他。
为首的青铜面具男子走近,冷笑一声道:“可还有私藏?”
两人又上下捯饬半晌,将浑身上下携带的宝物悉数交出,磕头连连。
男子一挥手,招呼后面的人上前,将钱币挂于自家马匹上。
“说出一件你们最龌龊之事,便放了尔等,否则....”男子在自己脖子上以手为刀,划拉了一下。
严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提出这奇怪要求?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不明白?那好...”
他话音一落,一挥手之下,后面的十几人早已抄起木棒,鞭子冲上前来,围着二人便是一顿毒打!
“啊!!”
“饶命!!饶....啊!!”
二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鬼哭狼嚎。
“我说!!”
严峻二人扛不住,便惨叫道:“我...我欺男霸女!!”
刘让哭道:“我...我贪生怕死!!”
面具男子好笑,漠然道:“这算什么?你这等纨绔哪个不欺男霸女,哪个不贪生怕死?”
“想凭这些蒙混过关?看来是揍轻了....”
他一挥手,一群黑衣人再次跃起对着二人劈头盖脸地毒打。
“别打了!我...我想起来了!”严峻哀嚎道:“我....我和我小娘有奸情!!够不够无耻!!”
一群黑衣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个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
面具男子满足地拍拍严峻的头,道:“真是父慈子孝。”
刘让一脸震惊地望着严峻,却见黑衣人舍弃了严峻,全围着自己而来!
刘让哭爹喊娘,大脑一片空白,“我....我....”
他做的无耻事太多,一时间竟然无从想起。
“打!!”
刘让生死存亡间,缩着头大叫:“我...我不是个男人!!”
黑衣人正要揍他,却愣住了,不是个男人?
面具男子上前,恶狠狠地道:“此话怎讲?若是欺瞒,当场便打死你!”
“别杀我,别杀我!”刘让赶忙撑起身子,将衣裳一解,冰天雪地直哆嗦,“诸位大爷请看,我...我自小受了隐伤,药石无医...”
“寻那美娇娘也只是图心头一乐....我行不得人事....”
刘让欲哭无泪,这回却轮到严峻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原来是个死太监...”
面具男子鄙夷道,心头却暗爽不已。
他让二人交待丑事,没想到却一件比一件劲爆,实在是意外之喜。
“我可以放过尔等。”面具男子挥退手下,环臂道:“不过...”
严峻一身冷汗涔涔,连连告饶。
“很容易。”面具男子坏笑道:“从此处,跳着蛙步回坞堡,每跳一步便说一句自己的丑事!”
“啊?”
“嗯!?”
“诺....”
二人颤颤巍巍,学着蛙步半蹲。
面具男子走在他们身旁,矮身拍了拍二人肩膀道:“别说老子欺负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渔阳陈家的部曲。”
“陈家?”
二人惊凛,陈家是当地的地头蛇豪强,不过却比两家底蕴更足。
陈家族人有几个翘楚之辈,在临郡充任书吏,司马等官职,虽然算不得士族,但是在地头蛇中亦不容小觑。
“你二人前日寻张家不痛快,岂不闻我陈家欲与张家结为姻亲,尔还敢与之为敌?!”面具男子冷冷道,“若要寻仇,我陈家随时恭候!”
“不敢....不敢....”
面具男子漠然,“我便在后边盯着你们,若是谁漏了一句,我便一箭射死他!”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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