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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世家的人能平安回来,还能大赚一笔,秦歌是最开心的。这意味着现在是大秦在吸其他国家的血……不对,是在进行健康的国际贸易。
而且,他们只要能回来,就会形成一套良䗼循环,让海运贸易更加繁重,也能给秦歌带来更多的税收。
哪怕齐王那边也开始了,在步伐上和船队上也绝对不如秦歌。
秦歌占据了整个大秦最大的造船厂,这是天然的优势,谁都比拟不了,所以众人才断定,秋收之后,只要其他王爷缓过劲来,必然会攻打秦歌,否则放任秦歌这么发展下去,真就得天下群起而攻之才有机会了。
…………
下午。
秦歌这边正在准备宴会,那些世家众人也在洗澡卸货一类的。
今天晚上,秦歌会宴请那些人,给他们接风洗尘。
在这之前,秦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接见张居正和王安石。
“两位,这就是那些世家中人知道这件事时的反应。”秦歌说了句话,他身边的李儒挥了挥手,把两份资料递到了张居正和王安石面前。
张居正皱眉看着眼前的东西,半晌,长出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却见王安石抢先发言了。
“殿下,这些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王安石道:“如何修改之前的法案,还要细细斟酌。”
“嗯……”秦歌无奈的点了点头。
“殿下,其实不必介怀,大幅度提升商人的地位和小幅度提升商人的地位,效果是一样的。”张居正道:“他们一样会接受我们的税改。”
秦歌的商业改革,特别是大幅度提升商人地位,可以说是有点开始动摇国本了,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秦歌到底不是专业的,有些太想当然了。
当然,秦歌的好处是听劝,他也不是要一意孤行。
张居正和王安石正在努力的给秦歌找一个平衡点,让秦歌可以提升商人地位,却又不会让商人的地位太高,还能被人所接受。
在秦歌自己的思路中,代入了太多现代人的想法,还是现代普通人的想法,尽量让大家的阶级差距变小。
说起来,秦歌在学生期间也是一个向往锤子镰刀的人来着,只是后来步入社会被磨平了而已。
张居正和王安石倒是没觉得秦歌是在以人为本而提升商人的地位,在两人看来,秦歌就是单纯的想多捞钱而已。
不给商人好处,商人凭什么多缴税?
秦歌之前的大幅度提升商人地位法案,两人之所以同意,不是两人不懂,而是他们把秦歌一开始的想法当成了拆屋效应的玩法。
先大幅度提升,看看世人能接受多少,然后再做修改。
秦歌身为太孙,未来的皇帝,应该一言九鼎?
这些玩政治的,一个比一个会玩,这里面有的是操作空间……
比如,这条法案提交给了朝廷的宗人府。
这么说吧,秦歌提出的法案和改革只是提议,到底是否实施,那和秦歌没关系。
觉得秦歌这样是在自降身份,变相承认朝廷的影响力?其实不然。
秦歌只是不认可秦文魁秦羽的政权,不代表他不认可祖宗,所以秦歌提交给的是宗人府。
宗人府和六部,这有本质上的区别,秦歌提交给宗人府,意思是‘这个我拿不准,请各位叔伯给点意见’。
不认秦文魁和不认那些叔伯,这是两回事。
宗人府的人也不会无视秦歌的提议,就像荀彧说的,以后无论是秦歌上位还是谁上位,那都是秦家的子孙。
宗人府的人也压根就不会站队,反正只要不是那几个反贼上位,他们都是叔伯一类的,秦歌秦夜秦迹秦晟都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他们才是最安全的墙头草。
所以,只要朝廷那边反驳了,那秦歌这边就可以顺势去修改这个法案。
而且,秦歌这个建议提交上去,无论是谁看,那都一定会言辞拒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蔡邕这么重视忠君的人都追着秦歌打,可见秦歌这法案多拉仇恨。
这样会得罪商人?
说白了,这个时代还真没人太过重视这个团体,大家重视的还是世家一类的。
比起得罪商人,谁都是更怕得罪读书人团体。
交州已经开始实施了?那和秦歌也没关系,这都是下面理解不到位啊。
秦歌身为太孙,日理万机才是正常的,哪能事无巨细?
换句话说,这是临时工干的,怎么都能找到背锅侠,李儒特擅长。
正是因为这种说法,秦歌才能安抚好蔡邕,不然蔡邕早就死谏了。
之所以要看出海回来那些商人的想法,还是目前秦歌得不到真实的反馈。
交州的世家太少,哪怕有其他世家的人在这驻扎,他们也不会轻易表态。
至于其他州,那些王爷一类的都在等着看秦歌的笑话,更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堵塞秦歌的耳目,混淆视听。
这法案到底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张居正和王安石在没有确切情报的时候,一直拿不准,也没法依靠他们两个自己的理解和经验去做变法这种大事。
古代的这些聪明人,也不用过于神话,一切都在逻辑之内。
古代的张居正和王安石如何不知道,反正在秦歌这个实践出真知的人的影响下,张居正和王安石的变法一类的都是建立在大量的调查研究以及试验之后才实施的,就像谋士对决也都是看双方获取了多少情报,而不是凭空臆想。
现在那些世家中人和商人回来了,秦歌的法相当于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本就疲惫,再加上忽然听到这个说法,被套出真实想法也正常。
有了这各大世家精英的说法,王安石和张居正就更有把握了。
“两位,这件事就拜托了。”秦歌揉了揉太阳穴:“商税是国本,务必要重视。若是给的地位少,他们不想承受过多的税收。若是给的过多,儒生不满意,唉……”
“殿下放心。”王安石肃然道:“臣定会为殿下分忧。”
“嗯……那些‘办事不利导致交州实施了还在研究的法’的人……”张居正看向了李儒。
“张大人安心。”李儒漠然道:“这法案是行宫中的一个读过书的学子泄露的,为了炫耀自己的地位,把事情传了出去,导致不少人为了邀功,曲解了殿下的意思。”
“这些人,自然会由一些本身就是死囚的人代替。”
“如此甚好。”张居正点了点头。
李儒负手而立。
用死囚?别闹了,那多假啊。
正好,有几个学子名气大,本事小,想攀上秦歌,李儒觉得他们做官会危害一方。
还有一些官员是蔡邕的学生,以及别的地方投靠过来的,做事却不怎么样。
在法律上,这些人罪不至死。
李儒表示,这些人他不能暗杀,否则别人会怀疑交州的治安,那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这些人平时不好动,动了容易影响蔡邕和秦歌的关系,以及秦歌的名声,正好趁这个机会清洗一下。
蔡邕平时会护一下,可涉及到能让他追秦歌三条街的事情,蔡邕绝对双手赞成宰了他们……
这就是李儒,他不是没头脑的乱杀一通,而是借势而为,是有分寸的狠。
…………
番禺城,番禺宫,秦歌的会客大厅。
“诸位,这次能够回来,还能有如此收获,当真是可喜可贺。”秦歌以太孙的身份,亲自宴请一众世家众人,当真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托殿下洪福!”
众人一起举杯。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各个队伍为首的人,功臣戚继光,秦歌最宠的何珅,以及刘伯温。
“这次出海,大家辛苦了。”秦歌也举起了酒杯:“这一杯应该是本王敬你们才是。”
“不敢不敢……”
众人客气了几句,一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想必大家这次也清楚了,合则两利,分则两弊。”秦歌环视众人:“在海上,大家也看到了齐王的船队。比起本王的船队,他的船队规模……想必不用本王多说。而且,跟他出海,或许还要你等自掏腰包造船。”
“到底该跟谁一起,各位应该自有打算,本王也不劝。”
“不敢不敢,当然是跟着殿下的船队最好。”崔协笑道。
秦歌这边提高商人地位不是没有代价,毕竟秦歌也提高了商税。
在秦歌这边走海运,税收肯定是比齐王那里更高。
诸葛亮想分一杯羹,只能打价格战。
所以,眼下这些人之后还要不要合作,得看他们自己,秦歌也不能让他们强制消费,否则这交州就真的废了。
说是枪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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