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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就是这个人，害的我逃到了这边，我那边的家产啊！”“可恶的李儒，我家在那荥阳好好的，都怪他！”
“若不是他，方腊怎么会造反？”
“我是并州来投奔亲戚的，天天寄人篱下。”
“可怜我那女儿，死在了并州到长安的路上，呜呜呜……”
“我弟弟一家三口，都在西凉被烧死了！”
百姓们看着李儒，义愤填膺。
能活着到长安的，还能活着进城的，那在当地都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长安的人口现在是空前的多，都是各地有权有势的人。
西凉打仗，他们往长安跑；青州打仗，他们往长安跑；兖州打仗，他们往长安跑；并州打仗，他们往长安跑……
这一切的一切，起源都是鞑靼南下，也就是乱武之策。
李儒贾诩，为了秦歌一人，让数十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确实是造了大孽。
但，他们本身就是这种人。
李儒就那么骄傲的跪在台子上，丝毫没在意那些人的口诛笔伐，也没有任何愧疚的情绪。
“哈哈哈哈哈……”李儒大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李文优这辈子为报太子恩德，已经赚大了！”
“你们这些刁民，当初太子被杀，秦文魁篡位，你们从来没有反对过，可曾想过今天？我李文优是太子府的冤魂，大仇得报，当真痛快！”
“大胆，竟敢直呼太上皇名讳！”礼部尚书祢衡怒喝道。
“有何不敢？”李儒的目光放在了祢衡的身上：“你是礼部尚书，想与我辩辩？”
“哼，这等恶贼，和你逞口舌之利，你还不配！”祢衡一脸鄙夷的道。
“起码我李儒做到了忠，你一个背主之徒，有何脸面说我李文优不配？”李儒眯起了眼睛。
“我祢衡忠的是大秦，忠的是这江山社稷，也是你等恶徒能懂得。”祢衡哼了一声：“圣人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李儒就是要做那愚忠之人，你待如何？”李儒哈哈大笑道：“士为知己者死！”
砰！
就在这个时候，一枚鸡蛋砸在了李儒的头上。
蛋黄蛋清顺着李儒那散乱的头发流了下去。
百姓们的框里都装着菜，不是没人想丢，而是他们距离李儒太远，丢不到。
现在……
他们发现，那些士兵气愤之下，似乎往后退了不少。
要知道，乱武之策伤的不止是民，还有兵！
多少人葬身边关，多少人死于战乱？不少都是他们的袍泽兄弟！
见有人开头，一枚枚臭鸡蛋，菜叶，朝着李儒的方向砸了过去。
砰，砰，砰……
很快，李儒就变得脏兮兮的了，那些百姓砸李儒也是砸出了火气，后面的拼命的往前挤，想要一起砸李儒。
跪在李儒身边的韩世忠可是倒了血霉，他的身上也挂满了臭鸡蛋和菜叶子……
“请，太上皇亲自行刑！”魏忠贤怕李儒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秦文魁闻言，站起了身，朗声道：“来人，把李儒扶起来！”
几个士兵冒着臭鸡蛋雨，将李儒扶了起来，让他单独站在那里。
秦文魁弯弓搭箭……
嗡！
秦文魁也是以武起家，一箭射掉了李儒的一只耳朵。
李儒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哪怕耳朵被射掉了一只，他也没有躲闪，没有动弹，而是毫不在意的和远处的秦文魁对视。
仿佛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存在一般。
“请，陛下射箭！”
魏忠贤高呼道。
只见，秦羽站起了身，从秦文魁的手中接过了弓箭。
不能一箭射死他，那样太便宜他了。
“射准点，列祖列宗看着你呢。”秦文魁轻声道。
一时间，秦羽屏息凝神，他好歹也是被无数高手洗练过，箭术也有名师指导。
射耳朵射不中，但射其他的……
秦羽弯弓搭箭，瞄准了李儒的膝盖。
砰！
破空声响起，李儒的一条腿直接被箭矢贯穿。
他本能的踉跄一下，却没有跪下去。
“请，大将军射箭！”魏忠贤呼道。
赵匡胤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了李儒的另一条腿。
噗通！
李儒到底是一个文弱书生，哪怕一身傲骨，他也是个人。
这一箭，让他跪在了地上。
李儒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远处，就像他的腿跪下了，可他的心却没有跪下。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将领开始射箭，李儒身上的箭伤越来越多了。
这么多箭下去，哪怕李儒是神仙在世，他也活不成，光是血就已经止不住了。
李儒的视线逐渐模糊，他已经快不行了。
现在他还活着，纯粹是那些将领都懂点折磨人的手段。
“请，赵王麾下，程咬金，替本愿归顺朝廷的瓦岗之民射箭！”
程咬金上了武将用来射箭的地方，弯弓搭箭，看准了李儒的腹部：“魏大哥，秦大哥，单当家的，世勣，乡亲们，老程给你们的亲朋，报仇了！”
嗡！
长箭离弦而去，贯穿了李儒的腹部。
李儒好似彻底解脱了一般，他没有痛呼，反而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然后就那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请……”
李儒看上去死了，可这仪式还没有完，一个又一个的武将上台。
李儒的脖子，心脏，眼睛，被一箭又一箭贯穿。
“太上皇，您该休息了。”就在这个时候，赵匡胤来到了秦文魁的身边。
“哼，这大典，朕都不能待到最后？”秦文魁眯起了眼睛。
“赵王，要为李儒收尸。”赵匡胤低声道。
“哈，倒是好手段。”秦文魁笑了起来：“你是不敢让朕与赵王会面？”
“看来，明日赵王祭祖，朕也不能出面了。”
“当然可以，但陛下应该清楚，陛下应该做什么。”赵匡胤低声威胁道：“几位王爷在外，这长安城在，对臣有利，对几位王爷也同样有利。”
“若是陛下不理智，那也别怪臣……撤回抵挡燕王的兵马了。”
“哼。”秦文魁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被人抬了回去。
朝堂上虽然说这秦文魁要天下太平才会出来，可那明显是说给秦歌听的搪塞之词，谁都没当真。
秦文魁这边前脚刚走没多久，百姓那边就分出了一条道来。
只见，秦歌带着他的一百个护卫，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赵云走在秦歌身边，手持长枪，护卫在他身边。
马云禄没有官职，且是个女子，秦歌倒是没让她来见眼下的场面。
“王爷，那李文优对不起你啊！”
“王爷万莫自责，好多人都被这李文优利用了。”
“呸，赵王假仁假义，我看这李文优就是他的人。”
秦歌路过的时候，百姓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人还真的猜到真相了。
不过，之前秦歌名声太好，那种黑秦歌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很快，秦歌来到了处决李文优的台子上。
现在李儒已经不成人样了，秦歌看着现在的李儒，心在滴血。
哪怕自己有法术，可李儒也是会疼的啊！
见秦歌上台，百姓们再也不丢忌惮一类的了。
秦歌走到李儒身边，看向了三条街的百姓们。
他穿着一身锦袍，身上披着一条披风。
秦歌深吸了一口气，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李儒的身上。
“王爷这是做什么？”一个百姓一脸震惊的道：“这是大恶之人啊！”
“是啊王爷，我等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诸位。”秦歌的声音用内力加持，蔓延全场：“当初我秦歌识人不明，被此人利用，至此给了他机会。”
“但是！当初冀州一行，若是没有此人，本王怕是已经死在冀州。妖妃武媚娘试图谋害本王，是他破解了武媚娘的杀局，杀掉了想要害本王的武元爽。”
“所以，本王欠他一条命。”
“王爷，您在说什么？”百姓不解的道：“他可是要害你啊！”
“对啊，哪怕他帮了王爷，那也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为了一个死了那么久的人，害了这么多人流离失所，哪怕他有再大的功绩也不配有全尸！”
“没错！把他丢出去喂野狗！”
“本王说过，本王欠他一条命。”秦歌站在李儒身后，朝着万民缓缓跪了下去。
“王爷，不可！”祢衡历喝道：“只有民跪君，哪有君跪民的道理，您这是让先祖蒙羞吗？”
秦歌这一跪，把百姓都给跪蒙了。
不仅是百姓，秦羽都跟着蒙了。
皇帝只能跪天地，跪父母，王爷虽然不是九五之尊，又哪能是随便下跪的？
“先祖，先祖要是知道有秦歌这样的不肖子孙，怕是要气的活过来！”秦歌沉声道：“错了就要认！我秦家人敢作敢当，若非是我给了他机会，这天下安能如此？说到底，万方有罪，罪在秦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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