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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碗酒下肚，目光也有些迷离了。估计李儒做梦都想不到，自己重用李儒，完全是阴差阳错。
本以为这个李文优只是个落魄秀才，只要辅助好何珅就好。
要杀武元爽，那也只是随口一提，就像是放一句狠话一样，类似你给我等着，放学别走……
谁曾想，李儒一介布衣，敢号令杨家将，号令何珅，用秦歌和张角现有的力量直接扳倒了武元爽。
秦歌忽然笑了出来，他记得当时第一次听到李儒的名字时，吓的把所有人聚拢在了身边，一晚上没敢出王府，就是因为李儒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他自己都不知道李儒就是李文优，这真是闹了个大笑话！
还有，当初杨延琪和杨延德，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是杨家将……
那个时候的自己，当真是幼稚的可爱。
“王爷何故发笑？”李儒好奇的道。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和文优的一些趣事，只是文优不知道罢了。”秦歌刚才说完了心中对李儒的谢意，那沉重的心情已经缓解了不少。
“哈，王爷有此闲情雅致便好。”李儒感慨道：“儒是真怕王爷做傻事，现在的文优，不值得王爷冒险。”
“无论是换人还是什么，门下都想过了，一个都不可取，毕竟瓦岗真是门下烧的，王爷的手下也会恨儒……王爷不会恨我吧？”
“会怪你，但不会恨你。”秦歌叹息了一声：“我只恨自己，太过弱小，让文优当初做了许多这种事……”
“文优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王爷理解就好。”李儒点了点头：“文优为王爷谋天下，这是最后一条计谋。未来的路，就要靠王爷自己了。当然，还有文和，刘伯温。”
“现在王爷大势已成，羽翼已丰，可和他们正统对持。所以……文和的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可惜，文优没有走一步算百步的能力，能为王爷谋的，只有这么多了。”
“这次文优认罪，也不止是为了王爷，董卓待门下极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文优也没法把董卓往死里坑。”
“所以，这次文优也给董卓谋了一条活路，这条活路能让他苟延残喘，可他绝对不是这天下诸侯的对手。”
“这条路，也能把天下人放在王爷身上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一些。”
“文优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若是董卓落到王爷手里，还请王爷不要赶尽杀绝……”
“最后一个请求？”秦歌笑着摇了摇头：“文优，我可没想让你死。”
“王爷！”李儒正色道：“儒算过了，无论如何，儒都必须死！这次文和没有随王爷来此吧？门下和文和都怕王爷做傻事！”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儒这辈子，已经值了！”
“值了？背负千古骂名而死，本王真值得吗？”秦歌握紧了手中的酒碗。
“值得！”李儒笑道：“门下不在乎什么千古骂名。”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那些治国没问题的大臣，千年之后，未必有儒的名气大！管他是清名还是骂名，留名总比没名要好。”
“一切，留待后人评说吧！说文优是隆庆太子的人，起码还有一个忠名。”
秦歌想了想，也对，有些民族英雄现在都不利于民族团结从教科书中离开了，李儒这种怕是很难从教科书中离开。
而且，他这名声在这个时代没准对后世而言比张居正响亮。
打天下的，做了这么多事的，在很多人眼中都比治理天下的容易记住。
擅长守的将领有几个有名气的，和霍去病比如何？
那些治国厉害的大臣，名气比起那种谋天下的谋士又如何？
千古骂名……到了现代，就李儒这种忠诚，照样斩获一堆粉丝。
“呼，算了，直接摊牌吧。”秦歌掏出了一粒丹药，对李儒道：“文优可还记得，本王说过，本王百毒不侵。”
“记得，若非王爷百毒不侵，门下拼死也不会让王爷来长安面对太上皇。”李儒的目光被那丹药吸引了过去。
“当初本王装病，骗过了无数人，太上皇赏赐了不少宫里的珍宝与本王，就是想让本王能撑到打完并州一战。”秦歌道。
“却不曾想，他们都被王爷算计了。”李儒微笑道。
“没错，当初用本王的血，还有一大堆天材地宝，炼制成了这枚丹药，被取名为假死丹。”秦歌一脸凝重的道：“这可不是普通人炼制，而是张角的师傅南华老仙所练，可生死人，肉白骨。”
“只要文优服下此药，到了行刑那天，哪怕是万箭穿心，也只是会断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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