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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倒退一天。秦歌拍板之后，整个大营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这就是有一个主心骨的好处，起码有人拍板，后面大家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都分配完任务之后，剩下的只有程咬金和秦用。
“我说秦大哥，怎么到了我这就没什么事了？”程咬金不满的看着秦琼：“是不是想避嫌啊？”
秦琼和程咬金许久未见，程咬金感觉秦琼和自己都有些生分了。
秦用这次和贾诩一起去长安，看上去是没发挥什么作用，可有秦用在，贾诩做什么都会安心不少。
所谓谋士，也不是要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而是要保证任何时候都要有牌可用。
比如秦歌去长安之后，要是秦文魁想要动用刺杀一类的手段，那秦用就会发挥自己的作用。
“我是那样的人吗？”秦琼无奈的道。
“秦大哥，这我们哥俩见面，这也没说上几句话。”程咬金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的本事你也清楚，虽然打不了太厉害的，却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吧？”
“先不说这个，用儿，在长安可给军师和王爷添麻烦？”秦琼的目光放在了秦用身上。
这些人到现在才开始说话，可见战事是多么紧张。
瓦岗出身的，跟在秦歌身边的，也就程咬金自己。
当时秦歌想的倒是挺简单的，他想的就是程咬金是个福将，会给自己带来好运，却不曾想无形中完成了一个政治任务：均衡。
带着程咬金，会打心底里给瓦岗一脉一种他会重用瓦岗一脉的感觉。
之前分配任务的时候，大家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现在秦琼才放松下来一些。
他打算给霍去病五天时间，五天内要是救不回杨继业，那秦琼也得发动总攻了。
这也不止是给霍去病的时间，还是给朝廷的兵马适应边关战事的时间。
兵，不是到这就上的，适应战法的士兵，见识边关残酷的士兵，见识骑兵的士兵，和完全一无所知的士兵，完全是两个概念。
虽然那些人也打过仗，可再适应适应，总归没错。
这一战，秦琼要力保万无一失。
“义父，王爷和军师待我很好，也没让我做什么。”秦用有些郁闷的道。
“嗯，虽然你武艺不错，可你年纪轻轻的，还是我的义子，领兵恐难服众。”秦琼道：“你去表弟那边，和他一起吧。”
“是！”秦用对秦琼的命令，倒是从来都不挑，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
秦用离开后，也就剩下程咬金和秦琼了。
“我说秦大哥，俺老程可是能服众啊。”程咬金指了指自己道：“在交州的时候，那刘瑾多厉害，不还是被我一斧子砍了？”
“这么说吧。”秦琼无奈的解释道：“我能给你分配的，只有在周边巡逻这个任务。”
“哈？”程咬金瞪大了眼睛：“咱哥俩你这是什么意思？”
“咬金，并州虽然一直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下，可王爷之前一直在交州啊。”秦琼道：“现在，吕将军派出去了；赵将军武艺惊人，派出去了；和王爷比较熟悉的杨延德将军，也得上前线。”
“那你跟我说说，王爷身边的护卫，还剩下谁？”
“我……”程咬金愣了一下：“你是担心王爷对你的安排有意见？王爷本身也是个高手，那一手箭术出神入化。”
“王爷到了并州，身边还是要有熟悉的将领，还是护卫型的武将。”秦琼道：“这些王爷哪怕不说，我等臣子也该为王爷安排。”
“说白了，我等是王爷的人，可这并州到底是国舅爷一直在经营，很多的官员都换成了国舅爷的人，想必王爷很快就能察觉出来。”
“所以，你必须要离王爷近一点。”
“我等不会害王爷，这是我等的忠。王爷信任我们，这是王爷对我们的义，我等不能肆意挥霍王爷对我们的信任。”
程咬金闭目沉思了一下，很快恍然。
他可不是一个真的粗人，此人粗中带细，很多事情心里跟明镜似得。
就像秦歌知道贾诩忠心，所以出谋划策什么的都让贾诩来，甚至把自己的身家䗼命很多次交给贾诩，这是秦歌对贾诩的信任。
但，贾诩的家人都在太原，也就是杨国忠的地盘，这是手段。
无论多信任对方，都得有这种手段，这手段还是贾诩自己给自己上的。
“有贾军师看着，你才如此的吧？”程咬金道。
“也是大哥告诉我的。”秦琼笑道：“所以，你明白了？”
“行，咱哥俩不说那些，这弯弯绕绕的，忒多。”程咬金道：“那我就去巡逻去了？”
“嗯，去吧，子龙将军武艺高强，且带兵正统，上战场的只能是他。”秦琼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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