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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稍许慌乱,这是要师姐礼啊?!下意识的看向父亲。
毕竟还是才十岁的小女娃。
“把林家祖传湛泸古剑取来!”林如海肃然道。
黛玉似喜非喜含露目充满了震惊,却未说什么,起身便袅袅向书房一侧走去。
“湛泸剑?”唐伯虎虎躯一震,“可是先秦越五剑之一的湛泸剑?这可是绝世名剑啊!”
“姑苏属于吴越之地,至于是否为真,无从可考!”林如海高深莫测中透着傲然,随即补充道,“血䗼男儿,都无法拒绝速度和力量。
个人武力之于国家微不足道,湛泸剑对你更多是警示作用。
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
剑乃杀器,必须用于正途!”
“学生谨记!”
唐伯虎接过古剑打量着。
约有二尺许长,青铜剑鞘上古纹斑驳,印刻着岁月沧桑,有金石古器的神韵。
“铮……”拔出古剑金石玉律的声音荡开。
“好剑啊!”
如同一汪清冽寒泉发散开来,寒气逼人、锋利犹在,剑身曲折婉转,凹凸不平,散发着幽暗清冷剑芒。
大乾禁武,普通人是不能带剑上街的。
自古以来制定规矩的最不守规矩,规矩只不过是,弱者的脚链,强者的工具而已。
况且,唐伯虎是江南解元。
“湛泸剑,肉试则断牛马,金试则截盘匜,削铁如泥,斩人无血,吹毛断发。”林如海看向湛泸剑,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分明带着浓浓的不舍。
他已是被太医院判死刑之人。
这些东西对他已无用。
“若是我将师父顽疾治好,他会不会后悔呢?”唐伯虎暗自想着,喜眉滋滋的收好宝剑,好奇道:“先生也懂武术?”
“父亲可是探花郎,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考的?”
黛玉顾盼神飞,巧笑倩兮,“先秦时期,儒家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都是基本功。
比如孔圣,才不是想象中的无用书生,骑马、御车、射箭,样样精通,七弦凤鸣剑法,堪称登峰造极。
如果放在先秦,父亲就是越国吴士,拉弓射箭、吴越剑术,在大乾都是一流水准!”
林如海捋须含笑,一脸傲娇。
显然,默认了女儿的说法。
林如海精通孔孟之道,薪火传承,也沿袭着孔孟的儒家血䗼,动辄舍生取义。
历史上的孔子,是武力值爆表的巨型壮汉,长九尺有六寸,当时的一尺大概相当于23.1厘米,九尺六寸就是2.22米巨人。
如果林如海不是久病缠身,也是个风流倜傥的血䗼狂生。
“越有美姝,出于南林,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就之术……”唐伯虎心中一动,“小师姐可会越女剑?”
“剑使之家,斗战必胜者,得曲城、越女之学也。两敌相遇,一巧一拙,其必胜者,有术之家也,传说中的越女,艳色绝世,剑术无双,是真实存在过。”
林如海看向女儿宠溺道,“你师姐自幼极其聪慧,学过越女剑,还做过侠女梦,只是,身体羸弱不足,能悟其精髓却使不出其形!”
说到最后,林如海一脸遗憾。
“待我彻底医好黛玉,岂非能欣赏小师姐耍剑?想来的是极美的!”唐伯虎心中充满着灼热的渴望。
……
“湛泸剑刚猛,表字‘伯虎’霸道,为师给你赐一表字如何?”林如海笑眯眯道。
“请先生赐字!”唐伯虎即刻整理一下仪表,正襟危坐。
“黛玉,笔墨伺候!”林如海道。
“风流倜傥,狂放不羁,你的个䗼,为师不会束缚,但你要对世界要心怀敬畏之心!”
说罢,林如海笔走龙蛇,写下“子畏”两个大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子畏,好字,好名字啊!最适合伯虎不过!”文徵明道。
“唐子畏,伯虎就是太狂,太傲,狂放不羁,这个表字堪称恰到好处!”祝枝山道
“学生唐子畏将铭刻于心!”唐伯虎恭敬施礼,内心震惊的无以複加。
如果历史没改变,唐伯虎后来改了字就是子畏。
看来,命势的改变并不容易。
……
“两位小友,对不住了,我身体不好,只能收一名弟子,以后欢迎你们来林府做客!”
林如海对文徵明、祝枝山拱手施礼。
“能见证探花郎收徒,是我们的荣幸,祝贺先生喜获高徒!”二人还礼道。
“去把家传的砚台和丹青砂墨取来,送给两位小友,略表歉意!”林如海对黛玉道。
“先生,这如何使得?”
文、祝这俩货目露狂喜,想来翰墨之家的砚台和丹青都是极品,原本以为要假意推辞,没想到居然舔着脸道,“长者赐,不敢辞,我们便笑纳了!”
林如海不禁莞尔。
……
此刻,周姨娘袅袅走进来,对林如海低声道:“老爷今个坐的太久,该让太医按摩一番了。”又对众人歉意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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