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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门上传来一个吴军的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把弓弦拉到半开,不搭上箭,而是震动空弦吓唬城下的越人,以此取乐。滚到在地上的越军爬起身,没有回骂,低着头继续搬运尸体。
一个吴军将校走上前,把那个吴军士卒推开,大声斥骂了几句,把他赶走了。战死沙场是士兵不可避免的命运,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战死的士兵应该体面的下葬,而不是暴尸荒野。战场上约定俗成的礼仪就是这样。
可是,兵者诡道也。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范蠡真想告诉这个吴国人:两人争斗,往往是更坏的那一个取得胜利。
另一路巫师队伍从大营出来,走向葑门方向,只有少量牛车,更多的是马车,还有不少马匹拖着块木板,各种车辆上装满了芦苇席。
吴军守卫葑门的兵力,本来就比缪门少很多。清晨越军攻打城池,是有备而来的,饱食之后发起了攻击。吴军被动应战,不少人还饿着肚子。经过一上午激战,伤痛加上劳累,几个吴军守卫斜靠在女墙上休息,任由越军巫师作法收尸。
越国士卒们开始往回推楼车,看来今天不准备再打城了。一群人“夯呦夯呦”的,把号子喊得震天响,楼车缓慢挪动,才走几步,车轮陷进泥里动弹不得。
城墙上几个吴军嘲笑说:“别推了,留给我们当柴火烧吧。”
越军默默承受着嘲讽,低头挖泥,垫石头,像一小群黑色的蚂蚁,在沉默中忙碌着。
葑门前停满了越军的各种车辆,越军士卒忙着搬运城墙下尸体。半个时辰过去了,城墙上下,双方的士卒都显得疲惫,他们饥饿,干渴,对不可知的命运感到无望和恐惧。
在葑门吴军毫无觉察的当口,城门前二十几个越军士卒突然聚集起来。
他们从芦苇席下抬起一根粗大的原木撞城锥,向着城门猛跑过去,冲到门口,大喊一声“撞!”
在吴军陷入疲倦和疏忽之后,越军突然猛攻击葑门。
粗大的原木撞在城门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木门爆发出“咔嚓嚓”的碎裂声!城门左侧门板从上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
第一队撞城的越军闪开两旁,第二队已经扛着撞城锥奔跑了到城门前,第三队紧跟其后。
“撞!”
“咔啦啦!”城门的裂缝扩大了,左侧门板上部歪斜,一道亮光从城门内侧透了出来,大量尘土像飞虫一样在光柱里飞舞。
“呜呜呜!”城墙上的吴军吹响了牛角号,急切的号声,像是在尖叫:警报!警报!
一个吴国守军操起弓箭,向城下瞄准。然而,刚才忙着收拾尸体的越军,早已从芦苇席下拿出了弓箭,接连不断的向城头射击。越军的五六支弓矢已经射到,吴国守军身中数箭,弓箭脱手,整个人从城头跌落下来。
第三队攻城锥撞了上去。“咔嚓——哗——”城门爆发出一连串巨响,左边半扇木门歪歪斜斜倒了一半,只在中部门闩处被牵连住了,破碎的木板悬挂在半空,像是一座倒悬的吊桥。
等待在城门口的越军精锐,不等第四队攻城锥冲到门口,纷纷拔出长剑,踏着歪斜的门板,跳进城去。
几个吴国守军意识到城门已经被攻破,在城头上发狂一般呼喊起来。他们对准第四队攻城锥,猛烈射箭,抛掷长矛,扔下盾牌、石块,把手边能够拿到一切东西往下砸。
越军第四队攻城锥,即将最后冲撞,几个士卒却中箭了,他们脚下一软,带动沉重的攻城锥砸在了地面上。
于此同时,越军大营战鼓齐鸣。大队士卒冲军营中冲杀出来,原本冲缪门向东南方撤退的越军调转方向,两路大军一起涌向葑门。缪门前剩余的越军不再撤退,掉头回攻缪门。车轮深陷的楼车,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轻盈起来,不但脱离了泥潭,而且向着城墙快速推进。
葑门下,一个将校,扫视一圈身边的士卒,伸手抓住攻城锥上的绳索,大声呼喊“兄弟们,拼了,不要辜负了上将军的抬举,蛇族丢不起这个人!上!”
士卒们一拥而上,有的抓绳索,有的抱木头。他们抬起了沉重的攻城锥,呐喊一声,把原木抗上了肩头,齐声喊着“一、二、撞!”“一、二、撞!”
“咚!”“咚!”“咚!”
攻城锥接连撞击,残破的葑门摇摇晃晃,右侧门板不断破碎、歪斜、断裂。
城门上响起喊杀声,越军精锐前锋已经攻上了城头。吴国守军一边分兵抵抗,一遍冒着城下越军密集的箭矢,拼命攻击攻城锤。
抬锥攻城的越军士卒,接连不断被射中,一个人倒下去,另一个人立刻填补上来,他们用自己的命,把城门一指一指扒开,一寸一寸推倒。
“一、二、撞!”
“一、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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