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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花好月圆之大明徐光启传奇 > 第十四章 朱希忠江南遇子先 徐光启科举中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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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三月的春天总是容易被暖风熏得沉醉,嫩绿的柳枝在风中摇曳着,昨日春雷阵阵,雨落花散一地。一个头戴斗笠的彪形大汉身上穿着一件锦衣卫的飞鱼服矗立在人群的中央,英俊的模样并没有吸引着羞涩怀春的少女们窃窃私语,却吓得周边的百姓似逃难一般跑光了。这时,天空中飞来一只信鸽,大汉蹬脚轻轻一跃,一把接住鸽子。他拆开了信鸽带来的密信,随后一声哨响,引来了周边数十个便衣,一个个眼光锐利、身形魁梧,他们围绕在锦衣卫身边,操着北京的官话道:“头儿收到消息了,东西就在江南。”说完,一行人便一起骑着从驿站牵来的十几匹高头大马,飞一般地消失不见了。这些人动作迅速,第二天便出现在上海县的街头,然后消散在茫茫的人群中。

    就在北镇抚司的探子们在四处打探严氏宝藏的羊皮图纸时,上海县城的天空闪过了一阵信号烟。原来是特务头子朱希忠紧急叫停了大家的搜索,直接到上海县衙集合。

    待到众人一身飞鱼服装扮,威风凛凛地站在县衙大堂的时候,朱希忠看到了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松江知府柳希点,这人平时就善于阿谀奉承,此时见到了京官,又是办皇差的,自然围着他们忙前忙后,唯恐哪里做得不妥帖。朱希忠早已习惯了地方官的马屁工作,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他开门见山道:“最后一张严世藩宝藏的秘密图纸在哪儿,柳大人不妨直接交给本官吧。”

    柳希点低着头、弯着腰,双手毕恭毕敬地将最后一本《金瓶梅》递送了过去,朱希忠接了过来,翻了几页,再从书中的封面里取出了羊皮纸,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图文,招呼一个手下道:“把拼图保管好,立即送往京师。”一个锦衣卫点头应是,接过了羊皮纸,便迅速退出了县衙大堂,牵了一匹马,飞身北驰。

    这时,朱希忠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了下来,朝着柳希点道:“柳大人这次为皇上办了一次大事,本大人回京便为你请功,让你升官发财!”

    柳希点高兴地呼吸都有点不顺畅,激动道:“多谢大人提携!”

    朱希忠看着身着毕恭毕敬的官场老油条,心中一阵凛然,他感到奇怪:柳希点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但是不管他怎么询问,柳希点总是回答得天衣无缝。他用精心编制的故事,说自己是怎么历尽千难万险,怎么从强人手里夺得等等,一本正经地描述自己的奇遇。朱希忠狐疑地看着柳希点,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样子仿佛和在做戏一般。不过,他真的也不在乎获得最后一片羊皮图纸的过程,只在乎结果。

    没听柳希点讲完,他就拜拜手道:“柳大人,本官知道了。本官还有事,就此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礼貌地拱了拱手就走了。柳希点讲故事讲到一半,有点意犹未尽,看到朱希忠没有耐着䗼子听他的故事,不免兴趣索然。但他始终笑脸盈盈,恭恭敬敬地将朱希忠送出了县衙门口,然后回到松江府,等待着三年任期一到,升级调任。

    而这时,新任上海县的县令魏友德则是看得一脸懵,其实柳希点的羊皮图纸是徐父亲自送到上海县衙的,也是自己报告给知府大人,而现在柳希点居然将功劳全部据为己有,心中虽有些恼怒但也是无奈,他清楚官场的规矩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心中暗想:还是好好治理上海县,做好一任父母官吧。叹了一口气,便去公干了。

    离开上海县衙的朱希忠本来打算马不停蹄地返回京师,但是转念一想不如等宝藏拼图弄好了直接从京师送过来,可以直接按图索骥地找。于是,他派人给内阁和皇帝写了一份报告,利用这段闲暇的时间打算在江南享受一下这里的文物美景,顺便打探一下南直隶的文人领袖是否牵涉朝廷的党争。

    大明隆庆五(1571)年的三月初三,正逢上巳节,传说是王母娘娘开蟠桃会,道家真武大帝的诞辰日。松江府大街小巷里的人们都涌向了当地的道家庙宇:上海城隍庙。一时间,这些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庙宇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这时,人群中坐着一个小道童打扮的孩子在真武大帝的塑像前摆了一个义诊的摊子,几个日新书院里学生在一旁帮忙准备一些中草药,人们看了都啧啧称奇。这些人正是徐光启和他的几个朋友,徐光启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不羞怯,打了一幅武当道医的招牌放在摊子边上,默默地等待着人们来求医问药。

    上巳节,人们都是来城隍庙烧香求神的,虽然说神仙能不能显灵不知道,但是有个能给劳苦大众出义诊的小道童倒是让人们感到很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最终还是围着看的人多,真正来求医问药的人少。徐光启也就默然地坐着,这时候,一个身体佝偻的老人牵着一个乖巧的孩子在徐光启的摊子前落座了下来,老人一边小声咳嗽一边断断续续道:“小道医,老朽······老朽长年在家务农,咳咳······早出晚归,每日躬身耕耘,经久劳作,咳咳······如今······今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咳咳·····近几······几······几日,偶感风寒,咳嗽不止,病体虚弱,深感时日无多,咳咳······现在唯有这一孙······孙女,她父母双亡,仅剩我这一个亲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希望小神医出手救治,让我多活几年,把这孩子养大,咳咳······。”

    徐光启听完,示意老者将手伸出来,把着他的脉象,看着他的面相,开始细细斟酌。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说朴实的治疗手法不一定能确诊,但是至少没有西医这般诊断前的耗费。

    徐光启在武当山上将所学的道家医学和西方医学做了一下结合,理疗手段的确实非同一般。了解老人脉象以后,询问道:“老人家最近是否经常感到口干,有痰,在剧烈咳嗽时有血从嘴里流出?”

    老人点了点头,徐光启闻言立,怀疑老人可能患上了当时的不治之症:肺痨。随即戴上了一张白口罩并示意大家一起戴上,然后将围观的众人驱散。

    他当即写下一张药方,嘱咐旁边的小帮手戴茂元道:“从我的药箱里拿出一味叫青霉素的小药丸。”转向老者道:“你先就着一碗水吃一颗,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一刻钟过,徐光启见老人无大碍,便让人再给老人配上一些缓解咳嗽的草药陈皮、甘草一类,当场熬了一碗,让其服下,见老人症状逐渐缓解。徐光启仔细地对着药方上的字和老者说道:“这味药一天三次吃,一次吃两颗,切记。坚持服药三日后再来複诊。”老人此刻感到身体逐渐舒适了一点,起身拱手道谢,要付诊金时,被徐光启婉拒。

    之后,因好奇来求医问药的人越来越多,小摊子前逐渐排起了长龙。在一个个病人的就诊的过程中,徐光启医术精湛,治病手法也和传统医馆的医法有很大不同,治疗效果也很不错,一些不需要动外科手术的小病几乎药到病除。

    众人的青睐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当地医馆的大夫也十分好奇这个小神童的义诊壮举,纷纷前来观摩医术,请教学习。

    明代的上海县毕竟还是个小地方,城隍庙里的小神医奇闻很快传入了大明特务头子朱希忠的耳朵里,这粗犷大汉也是喜好见识民间的新鲜故事,被手下的人一顿忽悠,也引起了对徐光启的兴趣。

    他在第二天也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城隍庙,想目睹小神医的一番风采。此时他身着长衫,头戴网巾,一副平头百姓的打扮,只是他威武的身躯,彪形大汉的体魄,看不出一点病恹恹的样子,却也挤入看病者的队伍,引起了周边人的一阵骚动和议论。朱希忠用威风凛凛的眼神狠狠地扫视了一下众人,众人便噤若寒蝉。

    过了半晌,终于轮到了朱希忠坐下来就诊了。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娃娃,心中不免狐疑,干咳了一声道:“小神医,老夫是个猎户,长年在江浙这一带的山川菏泽打猎,每日遇到豺狼虎豹,免不了跌打损伤,这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最近打猎,手上被一鹰隼抓伤,至今还伤口上异常火辣疼痛,请教一下,这伤情该怎么办?”

    徐光启仔细地瞧了瞧朱希忠受伤的手臂,又仔细看了看朱希忠的周身配饰,笑道:“先生勿要欺我,这伤口乃是神兵利器所伤,怎么是鹰隼挠的。鹰的爪一般有四指,其爪坚硬锋利,一旦伤及皮肉必然深刻见骨,而先生伤口仅三道爪痕,伤口也不深,怎么能说是鹰隼伤的?”

    朱希忠眼见自己的伪装被一眼识破,心中佩服。为了避免尴尬,他的眼睛不敢直视徐光启,便坐在凳子故意痛苦地呻吟起来。徐光启不慌不忙地起身,拿了一瓶用三七、草乌、冰片制成的外敷药水涂抹到朱希忠的伤口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侵袭而来,过一会儿就伤患处就变得阴凉阴凉的,极度舒适。

    朱希忠行伍出身,怎么不知道这种草药的好处,他仔细端详着徐光启手中的药瓶,笑嘻嘻道:“小神医可否将这药水卖与老夫?”

    徐光启把瓶子递给了他,顿了顿道:“这又不是什么圣水仙药,先生要的话,送你一瓶就好。记住,可每日敷两次药水,直至患处痊愈。”

    朱希忠接过了药瓶,肃容道:“老夫不能白拿小神医的药。”他从腰间取出一锭银两交给了徐光启,却被徐光启婉拒,于是朱希忠只好起身告别,偷偷留下了一块随身玉佩,放在桌案上,道:“小神医,告辞了。”

    朱希忠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城隍庙,远远地听到徐光启在呼喊自己,却也不理会,直至声音渐渐远去。

    入夜,城隍庙的信众逐渐散去,徐光启也和一群小伙伴收拾摊子回家。历史将证明,这次两人的奇遇,将改变徐光启一生的命运。

    话说朱希忠又是怎么受的伤呢?这事还是要从徐阶在江南的老家被大火焚毁一案说起。高拱和徐阶的党派争斗已经在朝堂上公开化了,隆庆皇帝朱载坖虽然对两派的斗争一言不发,他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但私下里还是嘱咐朱希忠到江南去把徐阶遭难的原委查询一番,毕竟徐阶曾经也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晚年不得善终,隆庆帝有些不忍心。

    年初,北镇抚司的探子们一到江南,便开展了调查。但是暗地里的查访并不顺利,他隐隐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在江南的行动。正月十六,元宵节刚过的一天,精明强干的齐大柱和梅子齐从徐家老宅的邻居口中查到了纵火案的蛛丝马迹,原来纵火案发生的当晚,徐阶家里的一条看门狗早已被陌生人的潜入而惊醒,犬吠不止,可惜此刻正值丑时,徐家人都睡得正香。纵火者怕巨大的犬吠声惊动周围的邻里,便想用匕首一刀刺入狗头,将其刺毙,但是没想到这条中华田园犬动作敏捷,在作案者下刀之前就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裤子,只是没有伤到大腿的皮肉,于是,可怜的狗儿就被一刀扎死,呜咽着不动了,但是它的嘴里一直还含着纵火者的裤腿碎布。

    案发后,徐家已经是片瓦无存了,那时候人们只关心能从房子中抢出多少财产,救出了多少人,谁关心狗的死活。反倒是徐家的邻居,平日里和狗儿相熟,看到狗儿无辜惨死,被弃尸路边,无比心疼,便将狗的尸体埋进了自家小院,还刻立了一块木牌:上书徐家友犬之墓。埋狗之前,将它嘴里的碎布取出,上交了当地县衙,以充作抓捕作案者的凭据。

    但是当时的县令李文藻是个糊涂官,他并没有重视起来,以此为线索进一步查下去,而是将布料的来源作了一番了解,便直接让仵作做了记录,作为一件悬案立档保存了起来,但是不久,这件档案资料却在县衙的一次意外失火中烧了个精光。

    朱希忠听到两人的报告,立马飞鸽传书京师,让东厂和镇抚司的人立马将李文藻从京师的刑部大牢里提出来单独审讯,查清真相。却没想到李文藻早已禁不住刑部官吏的严刑拷打,死在了牢里。此时,朱希忠还要在江南继续完成搜寻严氏宝藏图纸的任务,分身乏术,只好暂时放弃查找徐府纵火案的真凶。

    就在这关键时候,东厂镇抚司的探子们从李文藻的家中查到了一封他的遗书。里面不仅跟家人交待了自己的后事,而且暗指自己将来可能死于政敌的陷害。

    朱希忠虽然没亲眼看到遗书,但是里面的内容早已一字一句了然于心。朱希忠根据李文藻的遗书,将查案的方向指向了蔡国熙,不过在朝堂里,明眼人都知道蔡国熙是高拱的人,此时他正是权势熏天的大明首辅,朱希忠也不敢轻易得罪。

    而蔡国熙有个在江南办书院的亲戚蔡益与朝中大臣高拱一党一直有着密切的往来。所以,查一查松江府日新书院的蔡益,抓一抓高拱一党的把柄还是可以的。朱希忠认为,这样做可以让高拱投鼠忌器,既让他不敢小看北镇抚司,也不敢威逼皇帝。

    只是没想到今年二月初十,刚刚到江南开始查案,朱希忠居然就在落脚的一家客栈里遭到一个蒙面歹人的刺杀。对方武功高强,三两招就打得朱希忠节节败退,踉跄倒地。旁边的随从紧急拔剑相助,都抵挡不住,被打得连连退却。不过行刺者没有取他䗼命的意思,只是在打斗中用剑锋在他手上轻轻地划了三道,伤及皮肉,示意警告。然后留下一张字条,上书:江南纵火案探查到此为止,严氏宝藏图纸已在上海。便施展轻功,转眼间了无踪影。

    朱希忠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刺和警告吓了一跳,他冷汗涔涔,心中慌乱不已,但他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究竟是谁想行刺自己呢?朱希忠暗想:究竟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皇帝的亲信?对方的势力肯定不一般。敏锐地直觉让他在高度怀疑是高拱、蔡国熙一伙儿党人。只是刺杀者遗留的字条让严氏宝藏的案子正好有了重大突破,这个好消息让朱希忠心中略感轻松。因为他清楚,只有将严家的宝藏查出来才能抵消严嵩当国时国库这二十年来的亏空,才能稳住这摇摇欲坠的大明江山,相比徐家的案子不过是次要事件。

    三月中旬,拼接好的严氏宝藏图纸终于送到了朱希忠手中,他带着几百名锦衣卫开始大规模搜寻。原来严世藩根本没有将宝藏隐藏在他的老家江西分宜,而是早已经转移了地方。朱希忠带人到了宝藏库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严世藩为了自身安全,将宝藏隐匿于朝廷最初将其流放的地方:广东雷州府。这里离南洋很近,随时就可以带着宝藏乘船逃离中国。只是他不甘心失败,一直在观察朝廷的政治形势,看到嘉靖帝依然没有下旨对严家严惩,才以为风头已过,只身回到了分宜老家,宝藏便一直留在雷州府。为了不忘记方位,他自己又画了张羊皮图纸。朱希忠通过地毯式搜索,才将这张图纸在严府的密室里找到,如此一来,严世藩最后一番心血也全做了他人嫁衣。

    隆庆五年(1571)四月下旬,朱希忠和一群锦衣卫探子根据宝藏图纸,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月余,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雷州府的九龙山某一隐秘的山洞中找到了严氏宝藏。原来宝藏被分装成数千个箱子堆放在山洞深处,里面各色金银珠宝、名贵字画和稀世珍宝不计其数,看得锦衣卫们一个个心中贪欲大起,只想大把大把地往怀里塞,只是看着头儿朱希忠肃穆而立地盯着大伙儿,才不敢造次。就这样,金银珠宝被分批装船,在锦衣卫们的严密看押下,从雷州府经海路入长江口沿京杭运河北上,运往京师。

    五月初,皇帝和内阁的官员们听闻朱希忠找到严家宝藏的事后,直接沸腾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帝朱载坖和内阁首辅高拱,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瓜分这笔财富的盘算。

    六月初十,松江府。早课,日新书院里的学生们正在晨读中书声琅琅,他们正在准备迎接三年一度的县府大试。明代科举大体分为童试、乡试、会试和殿试,童试是书院学生取得县学生员资格的第一步,考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考通过,只有取得第一、二等成绩的考生才能成为秀才,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后,才能参加礼部和皇帝主持的会试和殿试。所以,对徐光启来说,他才迈出科举的第一步。这种漫长的科举求官之路被当时的所有人都认为是正途。徐光启虽然认为科考不是唯一的人生出路,但是未来要改变大明的命运,必须在大明朝廷取得执掌中枢的资格,所以,他也默认了这种考试人生的开启。

    初十五,县试正式开始。县官魏友德早已站立在县府的大堂上,他将数十张考试用的桌案和凳子已经放置了大堂中间。间隔好距离,随着当天辰时初刻时间一到,考试便开始了。徐光启早已将儒家的四书五经熟记于心,也熟谙于诗词歌赋,他在试卷上用毛笔奋笔疾书,漂亮的馆阁体和精彩的文句看得监考的县令连连暗自点头。不久,考试结束。三天后放榜,徐光启获第一名。于是,在七月继续在县衙大堂参加府试,负责监考和改卷依旧是县官魏友德,由于他特别欣赏徐光启的文章,几天后自然是榜上有名。八月,是童试的最后一关:院试。这次主考的考官是当时南直隶的学政乔尚龙,此人是个钻研八股文章的老学究,除了做死板的学问,其他的都不擅长。而徐光启最厌恶的就是写八股文章,所以没有投其所好,导致院试的排名屈居第二,虽说差强人意也算是成了秀才。就这样,徐光启终于成了县学的生员,成为吃县衙官饷的廪生,迈出了科举的第一步,为下一步乡试做准备。

    徐思诚夫妇也听说徐光启连中三榜,十分高兴,于是将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都召集起来,准备大摆宴席。徐光启不想扫了父母的兴致,勉强答应,于是徐家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升学宴,让其父母大感光彩。徐光启倒不在乎这科举的小名声,只是惦念许经久未见的童年玩伴凌瑶儿,现在终于又可以在宴会上可以见面了。

    小姑娘此时已经亭亭玉立,肤白貌美,微微淡红的小脸颊嫩得好似能挤出水来,凌瑶儿的变化让徐光启感到眼前一亮,随即脸上也是一片绯红。于是,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近,忽然徐光启发现小美人脸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下。徐光启过去用手轻轻擦拭,凌瑶儿趁机抓住徐光启的手,随即钻入他的怀抱带着哭腔道:“子先哥哥,瑶瑶好想你啊。”徐光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一边用抚着她的秀发,一边道:“今天不是见到了吗?就不要哭了。”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幽香钻入鼻中,令人心神皆醉。

    两人在宴会的角落里紧紧地相拥了一会儿后,凌瑶儿道:“子先哥哥,自从你进了日新书院准备科考,父亲就不让奴家和你相见,他说怕奴家耽误你科考。”徐光启两手一摊,轻松道:“现在终于考完了,以后我们又可以朝夕相处了。”凌瑶儿高兴地点点头,连连称“嗯”。

    这时,徐母发现儿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眼睛便四下里搜索一番,看到儿子和凌瑶儿亲密无间的样子,她和孙芸娘两人相视一笑,暗暗道:“两个孩子都快长大了,不如我们两家早早订个娃娃亲吧。等过几年便让两个孩子成婚,有了家室才好让孩子安心科考。”孙芸娘也高兴地点了点头。

    当晚宴会结束,人群散去。徐光启和凌瑶儿依依不舍地话别。

    夏季,也是江南的农忙季节。人们在田地里辛勤地收割着这一季水稻,丰收的喜悦写在农民们历尽沧桑的脸上。凌志云在忙完自家田里的农活后,便来徐家帮忙,这是这几年来一年一度的常例。由于今年的收成特别好,徐家把一部分余粮赠与了凌志云后,就想将剩下的余粮拉到市场上去卖。

    而这时候松江府粮食市场上正好人头攒动,农民们交完官府的税粮后,便送到市场上去卖。结果很多人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买主,只好悻悻而归。因为今年夏季是水稻大丰收的季节,农户们家家都有余粮,除了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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