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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花好月圆之大明徐光启传奇 > 第四章 海笔架痛斥嘉靖帝 务农学子先种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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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四十五(1566)年二月,徐渭在上海县开办私塾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了,这时候,官府追查严党余孽的风声已经不太紧了。而老家又托人捎来了一封信,信中说:母亲病危,速回。徐渭得信之后当天就给徐汇村的里正留了一份告辞信,骑着毛驴着急忙慌地赶回了浙江绍兴老家。病榻上,徐渭的母亲苗氏奄奄一息,自从儿子被官府的海捕公文通缉而四处躲避流浪以来,苗氏天天想念儿子,以泪洗面。不久,就一病不起了。一开始,媳妇张氏还天天汤药侍奉,照顾有加,可日子久了,张氏开始嫌弃起自己的婆婆。因为瘫痪在床,老人每天的吃喝拉撒睡都得有人照顾,张氏嫌弃老人大小便失禁把床铺和衣服都弄得很脏、很臭,就越来越不愿意到她的房间里来了。只是平时遇到饭点时间,就让下人给她送点饭菜来,也没人给她洗澡搓背,结果老人不久就开始下半身溃烂流脓,身体越来越差。若不是长子徐枚及时写信告知,恐怕徐渭都无法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徐渭一到家就急急忙忙地放下行囊,跑到母亲床前,握住母亲的手道:“娘,儿子回来了!娘,你醒醒!醒醒啊!”

    苗氏努力地缓缓睁开眼睛,当模糊的眼眶慢慢看到了儿子清晰的面孔时,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唰唰流下来了。她此时声音绵软无力,忧伤道:“儿啊,你回来以后就别走了,好吗?”

    徐渭边哭边用力的点头道:“嗯,嗯,不走了,不走了。”随后立刻派人请来了郎中,给母亲抓药看病,又雇来陪侍保姆照顾母亲的起居饮食。

    当晚,徐渭和妻子张氏在房中因为照顾母亲苗氏的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徐渭怒道:“我走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母亲你要好孝顺,努力照顾好她。你看看,你现在照顾成什么样子?她久卧在床,屎尿都没人伺候!”

    张氏委屈地哭道:“这能都怪我吗?你一去就是半年多,连个音信都没有,母亲躺在床上天天喊你的乳名。再说,这次你又是因为被官府通缉,出逃在外生死未卜,我一个人担惊受怕,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你说我容易吗?”

    徐渭见妻子不承认错误还强词夺理,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张氏掩面而泣,一怒之下就要回娘家。徐渭也不拦着,心想:你要回便回,我就不信你会在娘家过一辈子。果然不出所料,张氏过了半个月之后就回来了,回来时却红光满面,面带桃花,只是也没再提那天的事了,继续安安静静地做着徐家的媳妇。

    有一日,徐渭与好友张元汴外出喝酒,回家后忽然听到妻子房间里一阵嬉闹的声音,觉得很奇怪,就躲在一个角落暗中观察一段时间。果然发现一赤身乀䑕的陌生男子躺在妻子床上,徐渭火冒三丈,一脚踹开妻子的房门。吓得那个男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徐渭追上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让家人仆役把他赶打了出去。

    回过头了对着衣衫不整的妻子大怒道:“好你个贱人,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抡起拳头就暴揍张氏,张氏被揍得鼻青脸肿,花容失色,跪地求饶道:“相公,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徐渭这才罢手,让管家仆役将妻子关入房中,房门反锁。入夜,趁徐渭睡着,张氏准备从房中潜逃私奔,她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台还算低矮,就垫了桌椅,从窗口翻了出去。结果慌里慌张地来到前厅门院时,惊醒了家里的看门狗,犬吠声把徐渭吵醒了。徐渭以为有贼,迅速起床,再次抓住正在逃跑的张氏,这次他不再对张氏客气了,看着她恶狠狠地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那就别怪为夫无情了!”操起桌子上的一把尖锐剪刀,刺入张氏腹部,张氏应声倒地,伤口处鲜血直流,不久就因失血过多而死。

    这下子祸闯大了,徐渭弄出了个杀妻人命案,张氏娘家人自然不肯罢休,就把徐渭告到了官府。官府于是就以严党余孽和杀妻犯的罪名逮捕了徐渭,而徐渭的生死却牵动了朝廷中两位好友的心,比如:和他一起喝酒的翰林院修撰张元汴和礼部侍郎诸大绶,两人在朝中奔走呼号,最后使得徐渭未被判刑斩首,只是监禁看押。在徐渭被看押期间,张元汴那时正因丧母丁忧回籍守孝三年,所以经常有空到监狱探视徐渭。徐渭趁机跟他推荐道:“我在松江府上海县遇到一神童,此人名唤徐光启,字子先,是我寓居上海县教私塾时的一位学生。年仅三岁,却教之即会,会之即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子小小年纪见识不凡,很多技能无师自通。是我徐渭平生少见的神童,如若好生培养,勤加磨练,此子必然会成为我大明的国家栋梁,能护佑我华夏千年文明长盛不衰。”

    张元汴闻言惊异,奇道:“我朝果真也出了秦朝时甘罗一样的人才?”

    徐光启斩钉截铁道:“真的。”徐渭的䗼格脾气张元汴十分清楚,虽然平日里生活放荡不羁,但是在大事上从来不会犯糊涂,此次他说的话绝对不是酒后玩笑。于是,他打算找机会亲自去上海县徐汇村去见见这个小神童,一睹风采。

    京师,此时正值冬去春来之际。虽然空气大体还是干燥的,寒风也是仍旧呼呼地吹着,但是架不住濛濛细雨总要滋润着大地。京城里有一户官宦人家的房子正在整修房顶,架着扶梯,拿着泥瓦的正是主人家自己,干了活,满脸的泥灰,下来以后洗了一把脸,才看得清庐山真面目。此人正是原来从浙江淳安调入江西兴国任知县的海南人琼山人海瑞,字汝贤,号刚峰,世人送他一个外号叫海笔架。海瑞的样貌端庄,皮肤有点黝黑,瘦削的脸庞留着络腮胡子,个子瘦瘦高高的。海瑞因为在兴国县的政绩出众,被吏部调任北京,任户部云南司主事。在任期间,刚直不阿,清正廉洁,深孚众望。海家穷,海瑞除了正常的俸禄外,没有一点灰色收入。所以,海瑞雇不起仆人杂役,家里事,家外事,事事亲力亲为。海母谢氏和海妻王氏此时正和他一起寓居京师的煤渣胡同,这时,海瑞的好友王用汲正好来访,海瑞急忙让妻子王氏倒碗白开水招待王用汲。王用汲知道海瑞是个大清官,不以为意,急忙招呼海瑞放下手中的私活过来商量事情。

    海瑞看着王用汲道:“润莲(王用汲的字),南直隶的泰州盐矿那里出了件官逼民反的大事,刑部和大理寺正准备派官员前往泰州彻查,我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用汲心中十分激动,被海刚峰这样的清流之士赞许,确实是一种荣幸,因为海瑞基本上很少夸人,同在官场,他骂人的次数绝对比夸人多。王用汲微笑道:“那我去争取一下吧。”

    海瑞道:“不用了,我已经向刑部推荐了你的保举信,估计今天就会批下来。”王用汲惊异的眼睛睁大着看海瑞,刚想继续说话,被海瑞打断了:“你快回家收拾一下行囊吧,今天就可以走了。”王用汲几乎都来不及思考,自己就被海瑞安排好了一切,只好默默照办了。

    那海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他准备马上要给皇帝上疏了,大致的内容就是骂皇帝崇道误国。他怕自己的事会连累好友,所以给他找了份离开北京的差事。此时的朝廷在徐阶的主持下恢複了相对自由的政治空气。对比以前严氏父子当权的时候,他们是不允许言官御史随意上疏言事的,因为怕一心炼丹成仙的皇帝知道天下百姓的实情。但是现在即使徐阶允许他们可以骂人了,骂骂地方官、骂骂内阁、甚至骂骂各地藩王都是不犯忌讳的,但惟独骂皇帝修道是绝对不可以的。

    而海瑞今天就准备指摘皇帝心中最忌讳的地方。中午,海瑞让马车夫送走了母亲和妻子,让他们一起随王用汲一起南下。自己整了整衣冠,在家里的客厅摆了一副棺材,下午就把他的万言疏递交给了内阁并转呈了给了司礼监,其上疏内容的大意是:皇帝你不可以成天修道炼丹荒废朝政,你不可以大兴土木滥用民力,你不可以听信谗言不见你的儿子朱载坖(ji),你不可以不理会你的后宫皇后和嫔妃。并且讽刺嘉靖这个年号是家家皆净,意思是因为在你的统治下老百姓都成了穷光蛋了。

    入夜,奏疏送到了皇宫,皇帝那会儿正在服食丹药后静修,黄锦送了一叠奏章到了皇帝跟前,毕恭毕敬跪在皇帝前面,双手托举给皇帝看。皇帝今天心情一直挺好,首先自戚继光、俞大猷的捷报传来以后,南方倭患基本上平定,所以享受了难得的几个月国家无事的平安与清闲,其次,是今天自己的儿子裕王朱载坖(ji)带着年幼的孙子朱翊鈞来看自己,老人总是喜欢孙子的,虽然他不待见自己的儿子。总之,对嘉靖皇帝来说,良好的心情才刚刚开始,这时他按顺序翻开了一本本奏疏,基本没什么新意,看过了之后就扔到一边去了,翻到海瑞这本的时候,迷糊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喜转怒。接着,他将该奏章给甩了出去,一阵暴怒的声音喊了出来:“快派人去把他抓起来,别让这人给跑了!”吓得周边的小太监们立马跪了下去。黄锦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奏疏里究竟写了什么话惹得皇帝发这么大的火。过一会儿,锦衣卫和东厂镇抚司的人就奉皇命来到了煤渣胡同抓海瑞,海瑞早就坐在家里客厅的棺材旁等着了。于是,海瑞顺利地被送进了昭狱,等待死神的降临。

    不久,海瑞骂皇帝的奏疏很快就从宫里传了出来,徐阶知道了,内阁各部的官员也都知道了,最后传得全京城的官员也都知道了,甚至大街小巷的评书人也都知道了。海瑞的上疏名叫《治安疏》,里面所讲的话都是大家平时想讲却又不敢讲的话:皇帝每年敬天修道,为了自己的长生不老,浪费了多少国帑,却唯独对官员们收受贿赂、搞点灰色收入管得死死的,结果老实人一说老实话就被抓,这就是皇权的自私!徐阶拿到海瑞的奏疏以后,立马让朝廷各部官员到内阁议事。

    内阁官员像往常一样纷纷到齐后,徐阶带着商量的语气和大家道:“海瑞是户部云南司主事,是户部的官员,又是吏部调任到北京的,我想最好你们带头向皇帝道歉。”

    此时的户部尚书高拱和吏部尚书殷正茂一脸郁闷,沉默不语,他们觉得这是无端的祸事,自己既不是主谋,也不是胁从,海瑞闯出来的祸却让自己背锅,实在冤枉。徐阶看着大家不说话,非常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调高了自己的声音分贝说道:“我作为内阁首辅,对海瑞上疏詈骂君父的事要负全责,到时候皇上想骂也好,想杀也好,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二月二日,群臣上奏。徐阶首先在奏疏中表示一切都是自己没带好领导班子,没管好属下,接着,大家都在奏疏里纷纷写理由驳斥海瑞。但是嘉靖帝看到的感觉是,他们写的东西很牵强附会,骂海瑞骂得一点都不彻底,甚至在言语中多多少少带点对海瑞的同情。

    嘉靖帝再次发了怒火了,这次的发火是因为无奈,自己感到被群臣前所未有的孤立。他把群臣的奏章都扔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徐阶的那份奏疏,他觉得徐阶还是言辞恳切的,所以最终只召见了徐阶。徐阶伏拜于地,恳切地求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一直勤勉政事,日夜批阅奏章。喜好修道,追求长生也不过人之常情,海瑞不过是一个读书读多了的书呆子,您完全不必和他计较。而且,臣揣测海瑞的用心极为恶毒,他想用这份万言疏来证明自己是忠臣,是比干,而且他在家里都备好了棺材,就是想要激怒陛下杀了他来污名陛下,他则可以成为万世流芳的诤臣,而陛下您就成为万世唾骂的昏君。”

    嘉靖帝听完,脸色由怒气变得舒缓,心中一凛,恍然大悟道:“海瑞之举无君无父,大逆不道,实属可恶至极,他还以死亡来威逼朕,他想做比干,朕还不是纣王呢,朕是不会上他的当。你让内阁和六部九卿的官员直接议一议海瑞的罪,等罪名定下来,就按大明律法判罪。”

    徐阶应诺,朝拜了皇帝之后,退出了大殿。嘉靖帝于是继续静思修道,努力地平複被海瑞搅乱的心情,不过身体却渐渐地感到越来越不适。后来经太医院的医官诊治,皇帝的这次暴怒加速了身体各项机能的恶化,各种丹毒在其心脉上发生了急剧的逆转,已经离大限将至不远了。

    三月开春,江南已经是万物複苏的季节了。随着倭患的消除,南方的生活日渐稳定,江南的百姓又开始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春耕活动。松江府上海县徐汇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四岁的徐光启就开始跟着父亲徐思诚下地干农活了,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也应验在了徐光启身上。由于村里私塾的老师徐渭告假回了家,村里一时间又没了老师,所以,孩子们又基本上待在父母身边了。农村出身的种田人,唯一的技能就是教孩子们继续种田,徐光启也不例外,他要生存就必须学会农民们最重要的技能:春种夏收和夏种秋收。父亲徐思诚此时看儿子还小,干不了重体力活,就让他先在地里学会播种,他自己则牵着一头从邻居家借来的耕牛犁地。小光启很懂事,看着父亲一个人干着这么辛苦的体力活,在播完种之后休息时用毛巾给父亲擦汗,父亲十分欣慰。

    徐光启看着父亲问道:“父亲,种水稻怎样才能产量高?”

    父亲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平日里要多加呵护了,施肥啊,灌溉啊,不让田里的秧苗枯死了,还要经常除草、除虫,不让庄稼被这些有害物给影响了。”徐光启“哦”了一声,又指着田边长出来的生机勃勃的野生水稻说:“那些和地里的庄稼长得很像,他们也是野草吗?”

    父亲微笑道:“那些也是可以吃的水稻,不过是野生的,产量很低,生长却旺盛,会影响咱们地里的庄稼收成,所以除草的时候顺便也要拔掉。”

    徐光启再次“哦”了一声,就没继续说什么了。中午,母亲钱氏从家里送来了午饭,一家三口一起坐在田埂上吃饭,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徐光启和父亲一起忙完了播种季之后,农闲的时候就帮母亲和祖母在家纺线,织棉布、织丝绸。他看着家里的两台织布机,十分好奇,就好奇地问母亲道:“这一台织布机一天能织多少布?”

    母亲回答道:“那要看你祖母每天纺纱的速度。”祖母笑呵呵地看着徐光启道:“启儿要不要帮着祖母一起纺纱,给你母亲提供足够的纱线。”

    徐光启又问祖母尹氏道:“那么祖母一天能纺多少纱线?”

    祖母慈祥地笑道:“一天一到两根纱线,如果再添上你这个小宝贝帮忙的话,一天可以纺的更多。”

    徐光启于是在整个四月里就天天围着纺车和织布机,他慢慢地了解到了纺纱织布的工作原理,为他以后发明手摇纺纱机打下了基础。松江一带的棉业在元朝的时候就已经很发达了,那时候松江出了一位叫黄道婆的女工匠,她创造了一整套的“擀、弹、纺、织”工具,而且她还把从海南黎族人民那里学来的织造技术,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总结成一套较先进的“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等织造技术,将松江的棉业发展推上了高潮,到了明朝,由于出产乌泾被,松江获得了“衣被天下”的美誉。

    五月,是水稻插秧的季节。徐光启又跟着父亲下地干起了农活,自己插一亩地,儿子插一亩地,徐光启稚嫩的一双小手攥着两把水稻秧苗,一种是庄稼地里长出来的人工秧苗,一种是野生秧苗。徐思诚发现儿子一边将庄稼地里长出来的秧苗插到水田里,另一边又将从田埂边长出来的野生秧苗插到水田中,人工水稻和野生水稻的秧苗两两交叉。

    徐思诚很奇怪,就问徐光启道:“启儿,你干嘛把野生水稻也插到田里?父亲不是和你说过,这种水稻是长不大的,到时候结的稻穗谷粒会很少也不会饱满的。”

    徐光启回答道:“父亲,我之前在田埂边发现了两种野生水稻,一种水稻郁郁葱葱却结穗不多,另一种水稻秧苗很高很长而且穗粒饱满。而旁边就是我们家田里的水稻,虽然产量还可以,但抵抗各种病虫害的能力弱,我在想,如果我们把这两种水稻结合一下种植,也许能将他们的各自的优势结合起来。今年夏季可能会种出更多的稻米呢。”

    徐思诚半信半疑,但是看儿子回答得慢条斯理、头头是道,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道:“那你就把你这一亩田当作实验的地方,尝试一下吧,如果产不出好稻谷,咱们明年还是按原来的样子种。”徐光启点头应诺。

    六月中旬,金色的穗浪随风而动,吹来阵阵稻花的清香,江南的稻谷自南宋以来就一般分为两季,六七月是即将面临丰收的季节。这时,徐渭的好友张元忭从绍兴来到松江府,他先到徐璠府上拜访,希望徐阶父子能帮助徐渭从中斡旋,将他从牢狱中救出来。张元忭的身份可不一般,大明新科状元,被授予翰林院编撰,父亲张天複曾任云南副使,倒严党的时候也出力不少,是个出了名的清流派,他先是送了拜帖,然后等待徐家的仆役将他迎入房门,却没想到徐璠亲自出来迎接。

    徐璠见到张元忭拱手道:“张大人降临我府,真是令我徐家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将其迎入徐府,穿过百花盛开的院落来到正堂的客厅安坐,徐璠让下人看茶,自己就和张元忭开始了漫谈,只见那徐璠笑盈盈道:“张大人今日拜访我徐府,究竟有何贵干?”

    张元忭直奔主题:“求救一人!”徐璠奇道:“什么人?”

    张元忭道:“徐渭。”

    徐璠嗤之以鼻道:“严党余孽么,张大人何必劳神费思。”

    张元忭摆摆手道:“徐大人错了,徐渭从来不是严党,最多依附过严党。当时严氏父子猖獗,人人畏惧,胡宗宪和徐渭如果不依附他们,那么就根本没有主持东南大局的权力,驱逐倭寇的机会。徐渭从骨子里是十分痛恨严氏父子的,我记得嘉靖二十九(1550)年蒙古人破长城南下大掠京师之时,徐渭在幕府痛骂严氏父子。要不是为了东南抗倭大局,徐渭都力主胡宗宪和严氏父子翻脸了。”

    徐璠惊奇道:“确有此事?”

    张元忭恳切地回答道:“确有此事,我当时就在场。”

    徐璠释然道:“既然张大人力保,那我今日就给内阁书信一封,让刑部和大理寺把他从严党余孽的名单上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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