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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海上晋国沉浮录 > 第五十八章:失败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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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二十四年十月二十日,怀远宫留守,原中书侍郎张铭海去世。年八十一岁。马宪永、马海晋下令追赠中书令、太保、司空。马宪永、张铭静当时并没有返回文宁宫,亲去吊唁,极为伤心。马海晋也同往,张铭海是自己的舅父,他曾经在舅父的指挥下领军参与平定了谢幼惠的叛乱。

    因为张铭海的去世,参知政事兼工部官张浩博要守孝,不过不久即被夺情起複。而裴孝凝又要面临一个人的生活,张浩博虽然对继母十分尊敬,但裴孝凝知道自己终究是继母,如今张铭海去世,她更是心灰意冷,也更加的冷清。马宪永想再把裴孝凝接回去,被裴孝凝谢绝了,裴孝凝还是在家中居住。

    弟弟的去世,让张铭静十分的悲伤,一连很久都无法释怀。

    安宁二十四年十一月,已经重病在身的崔宁政赶赴怀远陪伴妻子马宪英。也许是因为太高兴,马宪英没有注意,在下阁楼的时候不慎而摔倒,连续几个月卧床而不能下床。崔宁政已经是重病之身了,如今马宪英又摔倒卧床,这让人更是着急。崔锦贤反正这个中书令也是有名无事,索䗼向马海晋请了长假,在家照顾年老的父母。

    马宪永看着自己的亲人又一个个的去世或者病倒,万分伤心,但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谁也无能为力。

    安宁二十五年正月,马宪永就在怀远与儿女及姐姐过年,他不敢再离开了,万一自己一离开,不知道哪个亲人又要去世,就见也见不到了。

    虽然正月是个喜庆的日子,但正月二十五日得到消息,李绍晏于正月十七日去世,享年八十二岁。追赠中书令、太保、开府仪同三司。

    李绍晏去世,李景耀要守孝,被夺情起複。

    二月初,马海晋得到李凯勤传来的消息。从上年年底开始,朱彰标对张诚宽展开了大举进攻,张诚宽虽然竭力死守,但却是屡战屡败。为了共同对抗朱彰标,张诚宽派人与扩廓保、方谷国甚至是陈定安联络,同时派人也联系了李凯勤,希望共同对付朱彰标。李凯勤希望联合,但是事情太大,他又无法做主,就于正月中旬就赶紧派人禀报马宪永、马海晋。

    二月五日,马海晋召集众人在怀远宫议事,就是否答应与张诚宽的联合共同对付朱彰标一事进行商议。

    参与议事的人员有中书六部枢密的官员,但大多数人的意见都是只要任何一方不进攻昌宁州,就不要派兵参与作战,都主张保境安民。

    马海晋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但并没有发火。

    当晚,马海晋召见苏牧、曹友庭、刘光胤,决定绕开中书六部直接派兵前往昌宁,让他们预做准备。

    二月十日,在议事上,众人还是主张保境安民,马海晋则说:“朱彰标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方谷国根本不是对手,一旦张诚宽被消灭,方谷国不是投降就是被灭,到时候昌宁根本保不住。昌宁是我们在浙东唯一的据点,也是我们进入内陆的基地,绝对不能有失,而且也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朱彰标。虽然无法消灭朱彰标,但只要东南局势这样乱下去,我们才会安全,否则一旦朱彰标掌控了整个南方,下一步就是北伐狄国,而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

    于宁清:“出兵不是不可以,但是昌宁距离遥远,目下不值得这样,一旦有失,我们将会大伤元气。这几年因为北移和筑城事宜,还有发展生产,我们各方面的条件都在好转,贸然兴兵必然会有损失的。而且一旦朱彰标一两年后拿下了整个南方,有进犯我们意图的时候,我们将何以自保啊。”

    于宁清的建议有道理,且是马海晋最信任的人,马海晋不得不考虑他的意见,马海晋询问枢密使韦昊英的意见。军务方面,韦昊英是海山洲目下最杰出的人才,虽然他已经六十六岁了。

    韦昊英:“此次如果出兵,当然是以攻为守。但是臣觉得于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臣认为可以不必从本省抽调大量兵力,而是挑选精干力量前往,就近在昌宁征召人员加以训练,以保卫昌宁的名义。同时派人在昌宁联合各方,看各方的态度如何。如果有诚意,则共同出兵,如果没有则以保卫昌宁为上策。另外派人与朱彰标联络,希望他能答应确保昌宁的安全和允许我们在江海各地自由贸易。如果非要作战,也不要以我们的名义,而是以自发的名义来进行,进退都有个余地。”

    宗元炳:“韦大人所言句句在理。同时可以在昌宁附近的地方招募人员,尤其是豪强武装。另外就是如果可以的话,裹挟一部分人员回来。”

    思考再三后,马海晋决定以韦昊英的意见为主进行办理。但是就具体谁来挂帅前往和办理训练事宜,众人意见不一。如果韦昊英可以,当然是最佳人选。但是韦昊英毕竟六十六岁了,马海晋不想他有个闪失。最后韦昊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韦昊英:“臣如果无法亲往,臣建议由海阳公子挂帅前往。”

    马海晋没有说什么,但是于宁清是坚决反对。

    韦昊英:“海阳公子有统兵之能,是可以胜任的,且是晋公次子,有声望,也履历战功,曾在狄国境内作战,是可以出任的。另外此次并不带大批人马前往,只是以少量精干人员前往,因此众位尽可放心。”

    马海晋最后表示要思考,待来日再决定,但也说可以考虑。但他已经确定下来的人有苏牧、刘光胤、马康武、常武、马康飞、裴慧阳和杜孝瑞。

    次日,马海晋觐见父母,并找来了弟弟马海阳。

    马海晋对父母说:“张诚宽派人希望联合共同对付朱彰标,李凯勤已经传来了消息,我已经决议派少量人员前往昌宁,在昌宁招募人员训练,必要时作战或者参与联合。苏牧、刘光胤、马康武、常武、马康飞、裴慧阳和杜孝瑞前往,但谁来挂帅,需要请示父母。”

    马宪永:“韦昊英,不能吗?”

    马海晋:“他当然能,不过毕竟六十六岁了,不愿意他有什么闪失。”

    马宪永:“倒也是,那除了他谁还能。”

    马海晋:“臣和韦昊英认为可以让海阳前去。他曾和韦昊英、锦贤一起去过狄国,与扩廓保的养父都认识,是合适的人选。”

    马海阳这时候开口说:“我不能,大哥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是有罪的人,你能这样对我,我很感激你,但我真不能,也不想再征战了,只想陪伴父母安安心心生活。”

    之后马海晋连续请求,但是马海阳就是不同意。马宪永最后也希望马海阳出征,但是马海阳就是不同意。

    下来的几天里,马海晋继续请马海阳,马海阳态度终于软化了,最后答应率领精干人员前往。

    二月二十五日,马海晋下令:以马海阳为枢密副使衔调派精干人员前往昌宁,便宜行事。

    而出师的名义就是奉诏讨贼,所谓的贼就是朱彰标。

    马海晋明知这样会得罪朱彰标,但他内心根本看不起甚至厌恶这个人,当然也有敬佩之意,毕竟能在乱世生存都是不容易的。

    之后的半个月里,马海阳开始调派人员出发。从殿前军、侍卫亲军左右军和刀弩手及各地驻军中总计抽调了精干人员和驻军总计一千五百人。

    三月二十日,马海阳率苏牧、刘光胤、马康武、常武、马康飞、裴慧阳和杜孝瑞启程前往宁西,然后前往岚山岛。

    在岚山岛,马海阳开始部署具体事宜,众人对马海阳为帅,都各有各的心思,但是马海阳毕竟是马宪永的次子还是马海晋的弟弟,所以谁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也不敢。

    岚山岛,三月三十日,马海阳开始部署:

    苏牧、杜孝瑞前往福兴府与陈定安商议,看陈定安态度如何;

    田兴布在岚山岛严密戒备,确保航路通畅;

    常武、裴慧阳率七百人前往昌宁先行招募人员开始训练;

    马海阳率刘光胤、马康武、马康飞和其余人员随后北上。

    马海阳的部署很明白,是希望陈定安也一同北上,如果没有北上的愿望,就维持中立,确保后路的安全。

    四月一日,苏牧、杜孝瑞前往福兴府与陈定安商议。陈定安的初衷是愿意北上讨伐朱彰标的,虽然他割据一方,但自从狄国分他行省丞相后,他确实对狄国是忠心耿耿,连狄羯人都佩服其忠义。但是方谷国首鼠两端,与狄国不断联系又和朱彰标眉来眼去,阻碍了他北上的道路,另外江西已经被朱彰标占领,陈定安必须留兵防备西部地带,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陈定安对北上无能为力,但是保证会死守海西行省,履行与安海行省的约定,不会生事。苏牧也答应如果陈定安有难,马海晋会全力支持。

    四月八日,苏牧将陈定安的意见转答给了马海阳。马海阳理解陈定安的难处,并于十日亲往福兴府拜会陈定安。

    马海阳见到陈定安后,说:“陈大人,您的难处我们理解。我此行也是奉父兄之名尽力而为,其实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陈定安:“二公子,我倒是挺佩服你们的勇气,不过你们确实要小心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能帮的尽量帮。”

    马海阳:“还确实需要大人帮一把。我需要一些人手,另外就是些器械。”

    陈定安:“这个好说,我给你三千人和所需的兵器。但是不能在我的地盘再招募人员啊。”

    马海阳:“那当然。”

    四月十二日,马海阳领到人员和器械后,就立即北上向浙东南部前行。苏牧不解,马海阳:“浙东的方谷国首鼠两端,着实可恶,与他联合根本不可能。我趁机扮作豪强,在他的地盘招募些人员,以充实我的实力。”

    从四月中旬开始,一个多月里,马海阳对浙东南部的各种势力是倾心结交,恩威并施,招募人员三万有余。另外处水路桃花寨为首的大小二十余个山寨总计两万余人都与马海阳称兄道弟,关系融洽。

    从六月初开始,马海阳、苏牧带着招募的人员抵达了江口岛。在这里留下一半的人员用于防守。他们则率另外的一半人员分批北上。七月底,马海阳率领这一万五千人人员抵达了飞扬岛。

    七月底,马海阳抵达了飞扬岛,住在了飞扬岛马文慧当年的府邸。

    在这里,他和李凯勤及所带的人员议事。常武在飞扬岛几个月来,从民众中征召了一万余人,加上原有驻军及马海阳带来的人,总计有三万人,已经展开了训练。

    八月初,张诚宽派人请李凯勤在平江府外海的一座小岛议事,另外还有其余的受邀人员。马海阳决定让李凯勤前去,李凯勤也同意前往。不过马海阳先问了李凯勤几个月来的战事如何。

    李凯勤:“几个月来,张诚宽是连战连败,淮东及泰州、沧凰州都先后失守,并包围了高海城。张诚宽派水军从长江逆流而上,救援高邮。朱彰标亲自率领军队击退了其水军。高海城不久也失守,淮北一带都失守。”

    马海阳:“那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如果去,就以商人的身份前去,不可暴露身份。”

    李凯勤听了马海阳的建议,随即准备出发。而马海阳则率军在昌宁训练。

    八月十日,正当李凯勤准备出发时候,来报:

    朱彰标即将发兵二十万大举进攻张诚宽,集中主力消灭张诚宽。

    马海阳当即决定李凯勤不必前往,张诚宽败亡已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再去也是徒劳了。马海阳下令在昌宁各地构筑防御工事,目下的任务已经不是联合各方来抗衡朱彰标了,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而是加强昌宁的防御。张诚宽被灭,已经是注定之事,张诚宽被灭后,下一步就是方谷国了,现在是要进事情是张诚宽被灭后如何应对方谷国。

    马海阳决定派人一方面去和朱彰标联络,希望得到朱彰标的谅解,另外就是准备出兵攻打方谷国或者是等朱彰标进攻方谷国时候,也派兵从东面做些进攻,以攻为守,争取主动,至少可以是掠夺一些人口和财富。

    从九月开始,朱彰标大军二十万从东西两路进发,一路是势如破竹,张诚宽根本无法抵御,顾此失彼。到十一月底的时候,张诚宽的所有地盘都纳入了朱彰标的势力范围,张诚宽被迫龟缩平嘉府死守。

    平嘉府的防御异常兼顾,加上张诚宽经营多年,部队长于防守作战。因此朱彰标的进攻遭到了严重的挫折。但是张诚宽也无力突围,只能是死守,也没有人能够救援他。朱军在城外构筑长围,又搭起木塔、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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