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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海上晋国沉浮录 > 第八章:闽浙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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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日,孔凌海、马文慧、李如杰等抵达了会安府后,就开始商量对策。皇帝已经投降了,但他们不愿意投降,而且还有不少官僚和南方的臣民也不愿投降。故而,大多数人认为从裹挟宗室中拥立一位为皇帝。遂决议拥立一位十二岁的皇室成员赵显昺做皇帝,年龄不大不小,适合群臣控制,改元安隆元年。马文慧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十月二十五日,赵显昺在会安府草草登基。孔凌海仍然为首相,抵抗派的另一位代表陆善瑞为次相,并想让马文慧为枢密使,并加中书令虚衔。马文慧为了兵权和属下几十万流民和几万军队的安全,坚辞枢密使、中书令职务,仍任原有职务,不过晋开府仪同三司,由宁乡伯晋封晋国公,并赐予宝剑,继续便宜行事;李如杰为禁军统帅。其余将领曹允恭、杨廷杰加尚书衔;崔子建、杜航、王弘博、张利海都分别加宁康军、保安军、定海军、威远军的节度使衔。另外一位抵抗派领袖枢密副使陆君善出任枢密使,他与马文慧志同道合,而且祖籍都是并州,且还是小皇帝的老师。

    马文慧对这些实际上空名的官职都没有兴趣了,不过对有件事很有兴趣,就是趁机请将海山洲内各地先后划分为宁安府、兴北州、光化州,东部未开发地带划为振东县,宁光岛、飞扬岛等合并由昌海州更名为怀康州。以上各地合并为安海道,属闽海路。将张璇强被封为安海军节度使,闽海浙东两路安抚使知闽州,晋爵为武兴伯。

    并力排众议让妻子刘婷娜代闽海路安抚副使,节制安海道兼知宁安府,同时封一品诰命夫人。杨筱婷、常丽玲同掌安抚使司机密事宜。马文慧的目的是趁机将留守后方的故友亲人们封赏,同时让张璇强接替自己闽海路安抚使职务,让他来闽州主持闽海路撤退海山洲的事宜。对此,孔凌海、陆善瑞没有计较,因为马文慧兵权在握。

    就在马文慧撤退到会安府后,马文慧一方面立即派人去海山洲,让张璇强火速赶往闽州,部署人员物资撤退事宜。同时让董衡辅主持将已经运到这里的所有图书典籍文献案卷礼器等全部继续南下运往闽州或者运往飞扬岛。同时让他在会安府全面主持撤退事宜。凡是他认为应该要带走的和有用的人、物等全部带走。为了支持他的撤退,马文慧还派兵两千协助他的撤退。

    对于之后的打算和作战,马文慧其实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知道大势已去。朝廷正统已经都放弃投降了,其他人多半都会跟随的。而孔凌海、陆善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身家䗼命而已,并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和方略。至于李如杰,这个草寇出身的所谓禁军统帅,马文慧一直提防着他,对他极为不放心。不过这个时候,马文慧对这些人已经不担心了,他还手握十数万大军,还有海山洲根据地,他是进退都有余地的,甚至可以谋求与狄羯部达成媾和,维持自己的生存,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如此。

    作战还是要准备的,孔凌海、陆善瑞不懂作战,全靠马文慧来指挥了。马文慧也就当仁不让的部署了。他的计划核心就是南撤,保护闽海路和海山洲为第一要务。对于两浙战事,还是要拼命死守的,两浙仍然是膏腴之地,有不少人口财富可以挖掘。故而其重点放在浙南闽北的衢州、婺州和闽西的汀州,建宁一带,并让这个小朝廷转移到闽州。衢州、婺州、汀州,建宁一带因为有金银铜矿和生产作坊,坚守此地也是为了抢运到后方。刚刚立足会安府就要转移,肯定不让,但局面险峻,孔凌海又不得不同意转移。

    十一月十日,李如杰安排陆善瑞率领这些人转移。而马文慧则率部在浙南闽西闽北继续坚持。

    从十一月开始到安隆元年夏季,狄羯部主要集中精力清剿赣地,对闽西的进攻很少,浙南、闽北也相对平静,但会安一带的治安仍然不太好。安隆元年二月十五日,张璇强部署完各种事宜后来到了会安府,两人商量撤退和相关事宜。这一天的白天,孔凌海、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杜航、曹允恭、杨廷杰、王弘博、李宇新、李如杰、杨筱婷、常丽玲等在会安府商量对策和转移的各种事宜。基本上是按照马文慧的意思办。

    散会后不久,马文慧、张璇强两人又在商量海山洲的一些事宜,但不一会儿,崔子建、曹允恭领着杨筱婷、常丽玲进来了,而且杨筱婷、常丽玲还在哭泣,两人大惊,问道何事。

    曹允恭说:“大哥,李如杰这个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趁咱们开完会,看对了杨筱婷、丽玲,竟然秘密派人要劫持占有。我和子建感觉到不对,跟了过去,果不其然,然后把她们带了回来。”

    马文慧大怒,摔掉了手中的茶杯。

    张璇强也十分火大,说:干脆除了他。

    马文慧然后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恕,哎。”

    张璇强、崔子建、曹允恭心领神会,天作孽犹可恕的下半句是自作孽不可活。张璇强接着安排杨筱婷、常丽玲在马文慧住所附近住下。然后亲自出门交代给崔子建、曹允恭,并叫来了李宇新。让李宇新率部包围李如杰大营,如有异动全部诛杀。至于李如杰,张璇强安排曹允恭,让他即刻回来说有紧急军务,然后出门后在半路杀之,要做成盗匪横行杀掉的结果。

    按照张璇强的部署,一个多时辰后,曹允恭请李如杰出府去马文慧府议事,李如杰并没有怀疑,在途中,崔子建派所部亲军伪装成盗匪横行,迅速杀掉了李如杰及其亲随十数人。而李宇新对于李如杰部大营这三千人不大放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请崔子建、曹允恭派兵联合剿杀。李宇新、崔子建、曹允恭所部亲兵加起来一共约五千人,都是与狄羯作战的死士亡命徒,对这些盗匪出身的人的战斗很干脆。全部乔装打扮放火围攻,趁他们出击时,弓弩手射杀,骑兵砍杀是一个不留。

    行动结束后,张璇强等人告知了马文慧过程和结果,马文慧仍然面无表情,但明显看出来很伤心,也表示杀的有些多了,但表示可以理解。李如杰一死,马文慧安心了,但也伤心了。安心的是从此没有任何人再手握兵权可以威胁他,而且马文慧原本也看不起他,伤心的是多年来征战,竟然保护不了喜欢的人和家人。他有些意兴阑珊了,不想再拼杀了,只想回海山洲和这些流民及家人,安心生活,经营这几个孤岛,但是他目前不能说啊。

    马文慧当夜向张璇强询问了一些海山洲的情况及家人情况,张璇强告诉他海山洲目前的建设情况总体上是比较顺利的,至于家人的情况,刘婷娜怀孕后,既要处理日常事务,身体极度虚弱,但她不想打扰你怕你分心,在定隆十三年三月二十二日生产了,不过有惊无险,孩子生了下来,竟然还是双胞龙凤胎。

    马文慧听后大为高兴,自己多年努力终于有所得,也有后了。孩子出生后,刘婷娜也一直没有让人通知他,为的还是不让他分心。听到此,马文慧大为伤感。看到马文慧的伤感,张璇强十分理解,找来了杨筱婷、常丽玲来劝解他。而看到杨筱婷、常丽玲,马文慧愧疚之心更起,他觉得不能让两人继续呆在内陆了,让张璇强紧急安排两人转赴宁光岛,然后回到海山洲。

    在这段时间里,马文慧虽然心灰意冷,不过也做了一些事儿,除了杀掉李如杰这个祸患后,还派人转移浙东的各种物资。因为失去了掣肘的对象,马文慧这番安排撤退比以往明显,孔凌海等人也无可奈何。在物资、人口撤退的同时,董衡辅还向马文慧提到了一个建议,就是说作战多年,还有没有体验一下江南的风光,岂不遗憾啊。马文慧虽然生䗼淡薄,不是留恋于风尘之人,但多年辛苦征战,妻子也不在旁,内心也是空虚的。就跟着董衡辅在春夏之交时候,多次留恋于会安府一所名叫玉春园的妓院。虽然是乱世,但这个行当却依然火爆。在这个妓院里,马文慧结实了一位名叫周颖圆的名妓,此女当时二十六岁,才色出众,一般人根本不得近身。不过马文慧、董衡辅有的是钱,还有兵,妓院岂能又岂敢阻拦。在董衡辅的安排下,马文慧实际上包养了周颖圆,地点是马文慧原来在宁光岛之战后让杜航在会安府购买的房子和田地,多年来在孔凌海的关照下,这座住宅不断扩大,并发展成为一座占地约八十顷的庄园。此处景色优美,马文慧其实一直没来过,只是听杜航说的。包养了周颖圆后,马文慧第一次去这里,发现确实非常好。马文慧将此取名为始宁园,来源于他所喜爱的南朝诗人谢灵运。马文慧包养了周颖圆后,隔三差五就跑到这里与其私会,对此事,只有董衡辅、李宇新等少数人知道,崔子建、张璇强等也不知道。

    三月初五,马文慧和周颖圆在始宁园里私会,这次马文慧实实在在认认真真的细细看到了周颖圆的美,周颖圆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可爱,观之可亲。也许是因为战乱带来的疲惫所致,这一晚,二人除了聊天喝酒外,周颖圆给马文慧按摩,陪他聊天解闷。马文慧感到了无比的畅快,征战带来的劳碌与烦恼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同时他也终于无法按耐住内心的激情,与周颖圆发生了实质䗼的关系。

    夜晚,周颖圆也第一次问道马文慧的家庭,之前两人从未谈到这些,除了闲聊外就是战事对生活的影响。一提到家庭,马文慧突然伤感了,对她说:“哎,我对不起我的发妻啊,妻子在家为我操心还照顾孩子,我却背着她寻欢,有何颜面啊”。

    周颖圆听到此后,也看到了马文慧的表情,觉得这是个至情至䗼之人,如果不是战事造成的神经高度紧张,马文慧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同时,周颖圆对马文慧说:“大丈夫生而有四方之志,威令所施,大者天下,小者为官。将军为国事操劳,虽然局势艰难,仍应努力振作。而今不应消沉,为我一人所迷,沉醉温柔乡中,忘却家国大事和发妻之恩,不亦可羞哉!”。

    马文慧听到此后,觉得周颖圆所说在理,自己最近确实消沉了许多,但现在还不是消沉的时候,也同时对周颖圆充满了几分敬意。马文慧也表示,自己不会扔下她不管。让李宇新安排她离开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先转移到怀康州中的宁光岛。马文慧安排周颖圆离开会安府后,就很少到始宁园了,他很喜欢这个地方,但是这里终究要沦为狄羯的地方。

    董衡辅在安排马文慧玩儿乐的同时,也提出了个建议,海山洲号称天末荒岛,虽然移民了不少,但不少是军人和男人,年轻的女䗼并不多,不妨移民时候着重安顿一些女子,以为将来岛上生育做准备。马文慧觉得所说也不无道理,就让人安排多转移一些女子,而具体的人在实施时候,自然也不免强迫转移,甚至连妓院的女子也包含在了其中。

    三月开始,狄羯部终于开始大举南下了,马文慧不得不再度投入高度紧张的作战中。因为赣地已经沦陷,浙南、闽西遭到了多次的进攻,虽然狄羯部暂时还没有得逞,但马文慧所部已经损失不小,无法长久支持了。在浙南尤其是最富庶的会安府的人员物资都转移的差不多时候,马文慧于三月二十日下令放弃会安府,退往婺州,但是狄羯此次攻击太过反常,马文慧放弃会安府的时候,听说狄羯部已经有部分军队从江南西路大举进攻闽西。马文慧又再度下令放弃婺州及浙南所有地区,所属军队全部撤往闽海路,先到建宁、闽州修整。

    从三月到四月底的一个多月近两个月里,马文慧所部虽然是竭力抵抗,给狄羯部不小的伤亡,却是兵败如山倒。原有的二十多万军队损失六万多,其余十几万也是分散各地,他身边直辖的军队也只有李宇新、崔子建、杜航等部约五万人,曹允恭、王弘博、杨廷杰则在闽西汀州一带死守。建宁和汀州尤其是汀州有较为丰富的金银铜铁资源,而且有作坊。马文慧之所以在两地死守,是为了将这里的资源和库存能带走的全带走。但是局势的险峻迫使马文慧不得不思考新的对策。从四月底开始,马文慧秘密派人与狄羯南下部队取得联系,哪怕是作为缓兵之计,马文慧希望以现有实力为基础,保留自己对闽海路和沿海的控制权,只要狄羯同意这个条件,他可以放弃抵抗。狄羯得到马文慧的求和信息后,内部意见不一。南征主帅兀滑台和次帅张侃倾向于看看再说,前锋统帅吕夔荣主张可以先谈着,重点解决江南西路和两广地带,这样无论最后谈的结局如何,马文慧的本钱就越来越少了。最后得到了主帅兀滑台的同意。

    五月中旬,马文慧派杜航开始与狄羯吕夔荣部开始谈判。这段时间,狄羯果然重点转向进攻江西两广,对闽海路的进攻大为减少了。马文慧与五月三十日在闽州召集张璇强、崔子建、张利海、曹允恭、杜航、王弘博、杨廷杰等高层开始商讨。对于求和,杨廷杰为首的一些人不同意,决定以死血战,其余人大多比较暧昧,但也都知道打是无益的,只会拼光自己的实力。

    马文慧求和的事一直瞒着孔凌海、陆善瑞,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孔凌海、陆善瑞得到了消息,就不断追问马文慧是否是要投降,马文慧断然否认。但孔凌海、陆善瑞根本不信,并开始与不愿意求和妥协的杨廷杰等联系,策划扳倒马文慧,并取得了一些军中中下层军官的支持,并计划于六月二十五日召马文慧到闽州皇帝驻地议事,要解除马文慧的兵权,逼迫马文慧继续抵抗。

    对于孔凌海、陆善瑞、杨廷杰的谋划,马文慧也有所知晓,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孔凌海等人的谋划是比较周密的,杨廷杰为了有更大的成功,还联系了曹允恭,因为曹允恭因为毕竟与他都是官军出身,不同于马文慧这些流民武装,他知道要发展崔子建这些人是很难的。曹允恭得知此事后,一直比较犹豫,抛开官军与否不说,自己的同宗同族中有不少人都死在狄羯手中,有血海深仇,可是跟随马文慧这一年多来,马文慧确实对他不错,他又不忍心忘恩负义,陷入了矛盾当中,他想保持中立但实际上很难。

    故而从五月底以来,他故意与马文慧降低接触,而且很少说话。对于曹允恭的变化,马文慧事务繁多,注意的很少,倒是崔子建、张利海注意到了,提醒了马文慧,马文慧明白有问题,但知道问也白问。不过对此他估已经估计到了,知道孔凌海、陆善瑞要对他采取措施,他就开始有所准备了。六月初,马文慧开始向狄羯部主动发起几次进攻,这是做个姿态。同时秘密调兵在皇帝和孔凌海、陆善瑞等人的住所,监视其一举一动,同时买通了新的禁军将领彭荣龙,并在新的禁军中安插了李宇新、崔子建等部的人马。

    六月二十五日,马文慧如约去议事,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进去后,孔凌海、陆善瑞斥责了马文慧,马文慧耐着䗼子听他们说完,并没有辩驳。见到马文慧如此反常,孔凌海、陆善瑞感到反常,觉得必须提早行动,大呼禁军前来要抓马文慧,彭荣龙率领禁军前来,正当孔凌海等以为即将大功告成同时,彭荣龙和乔装成士兵的崔子建、李宇新将他二人抓捕,孔凌海、陆善瑞大骂彭荣龙和马文慧。

    马文慧依然那么冷静,对孔凌海说:“孔相忠贞,我等钦佩,出此下策,实非所愿。多年关照,感恩不忘。”然后下令将二人软禁于住所,并没有杀他们。而对于杨廷杰,马文慧也并没有做深究,只是趁机兼并了其万余人马,对他则放了一马。

    兵变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也让马文慧觉得与狄羯的议和必须加速进行。而兵变之时,狄羯吕夔荣也得知了,一方面致信马文慧,恭喜其平安,一方面也加紧逼迫马文慧投降。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马文慧也不得不做让步。到七月底,狄羯对马文慧下发了最后通牒,条件是:

    马文慧交出小皇帝及其所有大臣人员等;

    马文慧接受狄羯的官职,向其称臣纳贡质子,而且按规定进贡;

    马文慧所部仍然归其统辖,但必须进行裁减到狄羯满意程度;

    狄羯各部进驻其控制区域,马文慧部得阻挠;

    沿海地带可暂归马文慧统率;

    狄羯进入后保证不得滥杀屠城;

    马文慧在会安府的田产住宅,狄羯不予侵占。

    狄羯的这些要求表面上说是让步,但要求其称臣纳贡质子接受规定贡品数量以及裁减军队,这实际上就是先让他投降再吞并他。马文慧心有不甘断难以接受,但也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了,但还是希望拼一把,但已经做好万一闽海路不保的准备。在此期间,马文慧派人再次做了一把搜刮,将闽海路一带和控制区域内能带走的全部转移,同时从广南一带购买不少农具,又吸引一批人口去海山洲。马文慧之后的重点开始转向了海山洲。

    对于交出皇帝,马文慧既想交又不想交。交出皇帝是狄羯的绝对要求之首,如果不交,马文慧目前的人马必将难以抵挡,而且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可如果交了,那他这个骂名就背下了,终生都难以洗刷。他是一个受儒家传统忠君思想影响很深的人,不愿背负这个骂名。为此他万般犹豫,最后觉得在这乱世,兵马兄弟有时候比皇帝更重要。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背负这个骂名。

    七月二十五日,马文慧率群臣对这个小皇帝最后一次朝拜,然后派了一行人护送小皇帝转移,同时自己带主力南撤。他这一举动名义上是为了分兵突围,实际上无异于间接的将皇帝交了出去。

    小皇帝虽然年轻,才十二岁,但知道这样一去无异于自投死路。他将自己的年仅五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赵罡璂托付给了马文慧,并让他在自己被俘后继任皇帝,另外还有皇室的其余成员,有他的姐姐妹妹和姑姑等。

    马文慧虽然无奈的交出了皇帝,但是这个小皇帝的其余宗室和另一位抵抗派的领袖人物枢密使陆君善,马文慧则保护了起来,让他们一起跟随自己走。这批人员有枢密使陆君善,还有小皇帝的同父异母的年仅五岁的弟弟赵罡璂,还有赵罡璂的同宗姐妹、姑姑等皇族人员共百余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女子和孩童。宗室男子之中,除了小皇帝赵罡璂外,大多都不愿南下都和定隆皇帝投降了。另外还有一些出逃的太监,马文慧一直不喜欢阉官,此次出逃将阉官全部摒弃在外。

    马文慧撤退时候在想这几年,他仿佛就是一个武装集团的强盗,到处搜刮掠夺,不由地伤感。

    八月初,马文慧所部在保护皇帝撤退中,在象征䗼的做了些抵抗后,就撤退。然后八月十日正式下令部分主力向闽东海岛和海山洲转移。而狄羯这时候为了逼迫马文慧投降,在没有得到马文慧的同意后,就突然封其为闽海道宣慰使,张璇强同知宣慰使,崔子建、张利海为宣慰副使,其余人另行加官封赐。以造成既成事实,削弱其所部抵抗意志。马文慧没想到狄羯会来这一手,对此拒绝,并让各部在控制区域内张贴榜文,进行辩解,同时后悔不该交出安隆小皇帝。另外并在八月十五日和陆君善等拥立赵罡璂为帝,仍然沿用安隆年号。

    对于狄羯要求的孔凌海、陆善瑞,马文慧是不愿意交出去的,尤其是孔凌海。此人贪财好货,但也是大节不亏,且多年来对自己很有帮助。故而多次以闽海路盗匪横行,将其劫走或杀害为名借故推脱,但是狄羯吕夔荣知道马文慧在说谎,多次逼迫其交出来,否则兵戎相见。万般无奈之下,马文慧交出了陆善瑞,但对于孔凌海,还是想拖一拖。但他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派杜航给了孔凌海不少财富,让其乔装逃走。然而孔凌海逃走后没多久,就被狄羯抓获。

    狄羯抓获孔凌海后,将其押送北方。而对于马文慧这种行为,吕夔荣倒是表示可以理解,但对马文慧依然拒绝接受条件和官职是十分不满的。

    九月三十日,吕夔荣派人邀马文慧去会安府议事,马文慧知道凶多吉少,张璇强、崔子建、曹允恭等主张不要去,但马文慧知道如果不去,后果将更严重。临走前安排,此去必将凶多吉少,但是如果不去,必将万劫不複,敌我态势在闽海路犬牙交错。此去可暂时争取一些缓冲时间,如果有万一,就放弃闽海路以西,死守闽东地区,不可轻易就撤退到海山洲。并安排张璇强就作战方面要多依靠崔子建和曹允恭。同时让张璇强首先要将陆君善和小皇帝赵罡璂及一些皇族成员等先运回海山洲,而且绝对不能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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