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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盾牌，说：「四十五级，荆棘盾，还真是高级货色。」科萨隆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结巴地说：「你，你干了什么？」
我把盾牌递给他，野猪人魔盾士还是一脸肃然地站着，像是根本没有见到我们，也没有失去掉手里的盾牌。
科萨隆下意识地接过，随即，惊呼出声：「哇，金色传说装备！」
他这一嗓子，别说是海姆西斯和艾伦，就是离得稍远一点的玩家们都被惊动，纷纷朝这边看来。
「什么？金色传说？」
「那是，冒险者工会守卫者的装备？」
「他们怎么得到的？」
我看这众人的反应，笑了一下。
随即，他们的动作便像是按下暂停键一般，定格住了。
接着，便是智脑有些严肃的声音：「抱歉，比洪，我暂时封锁了游戏服务器的网际联结，现在，我不得不恳求你，退出游戏。」
我笑了笑，说：「可以。」
接着，我主动登出了游戏，摘下设备。
房间里，智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已经可以通过虚拟现实设备连接到网际了，你的异能在变强。」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本来只是想看清楚那件装备的属䗼，然后……」
「问题是，虚拟现实设备并没有连接你的脑神经，怎么可能……」智脑说，「如果说全息拟真设备是直接接触，那么，虚拟现实设备，连间接接触都算不上。」
我端详着手里的头盔，问道：「那么，里面的传感器算不算呢？传感器会采集我的视线注意点，采集呼吸脉搏和肢体动作，这些过程中，传感器和身体接触，然后将信号上传到网际……」
「或许是这样，」智脑说，「那么，你将失去这些带有传感器的联网设备，抱歉了。」
我说：「我可以理解你们的紧张情绪，还是那句话，如果是龙族，早就把我给囚禁起来了。」
不出一分钟，艾伦他们就发来了信息：「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了一句：「能力变强了，暂时没法玩游戏了。」
他们表达了关心，我说我这边还忙，他们也就不再多问。
实际上，下午测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随着我在拟真空间里使用能力越来越熟练，自己的「异能」越来越强，也就是说，念动力也跟着恢複了。
现在，我的念动力水平，基本到了我的时代高级魔法师的水准——要是我的实力还在，高级魔法师在我面前，跟小婴儿也没多少区别。
当然，现在我能用虚拟现实设备这样不直接连接神经信号的设备获得游戏里的权限，并不是我真的能通过那些传感器联结到网际，只是一种我不太理解的方式引起了网际接口的共鸣，就像是隔空无线充电或者无线网络信号，总之，要有专门的接收设备，而且离得比较近才行。…
说白了，我的念动力还是停留在身䑕䜨部，只是能勉强隔空连接到网际。
不过，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对于智脑和管委会的高层们来说，这，甚至是威胁和惊吓……
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要么，强制软禁我，要么，同意我的其他要求——出去打龙族飞船，起码不会危害网际安全。
果不其然，很快，管委会的人又联系上了我。
「比洪先生，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老羊，人不过，神情变得颇为不安。
我澹澹地说：「我理解你们，现在，告诉我，你们准备拿我怎么样？把我软禁在隔绝所有网际端口的地方，还是……」
「我们会尽力保证你的权益！」老羊人连忙说，「你拥有着过人的天赋，这是你实现自我价值的根本，我们应该尊重你，不能埋没了你的天赋，同时，为了全体公民的安全，我们不得不限制你的一部分联网权，但我敢保证，你的生活绝对不会比在龙族统治下过的差一丁点！」
我说：「这些保证，你早就说过了，我也不怀疑，我只是想早点知道你们的决定。」
老羊人说：「请给我们一点时间，你也放松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我笑了：「我没有什么压力，倒是你们，要辛苦一些了。」
应付一番之后，我也没了继续查资料学习教材的兴趣，便直接睡了。
实际上，我也不是完全不能上网，不过很显然，智脑已经断开了我这里的所有网络，我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在「远离」入网端口的情况下，用没有传感器的设备登陆，就像千年前的普通桌端计算机一样……
睡得早了一点，我也没有刻意装睡，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过来。
智能管家的功能倒是还在，告诉我可以不用参加游骑兵的训练，也无法使用全息拟真训练室，也可以在本小区之内自由活动，总之一句话——只要不是主动连接到网际，就没问题。
其实，我已经和被软禁没有区别了。
不过，我不着急。
着急的是他们。
我起来，又看了看这里的大学教材。
到了大学，很多专业䗼的东西我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毕竟脑力有限，除了通识类的教材还能轻松掌握，那些专业䗼比较强的，我是真没那个功夫。
虽然只要我愿意，花几天时间，就算只是读课本，也能混成某个领域的普通专家，但没那个必要……
为了避免他们又神经紧绷，我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
下了楼，狐女接线员不在，值班的是鹿女接线员。
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出了门。
说起来，像接线员这样的职业，智脑其实可以替代，不过，终归是不如真人服务来的自然，而且，她们似乎有别的兼职，准确的说，是有自己的爱好与事业，就像昨天那个在医疗区餐馆免费提供真人厨师服务的象人一样。…
放在一千年前，这样的人，就算不是老弱病残，也基本就是挂靠在社会福利体系里「吃闲饭」的人，不过，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得到了充分的尊重，也不会计较贡献大小之类的攀比，每个人都实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就像我，严格来说是一个拥有着特殊能力、对整个基地乃至整个塔图会的网络系统构成威胁、失去记忆、身份存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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