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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其博简单把能讲到案件进展跟她说了一遍。叶婉亭越听越不耐烦，直接踩了个油门。
“都三天了，你怎么还没抓到？再给你多久时间能把刘的那个畜生捉住，明早还是今晚？”
蒋其博头痛揉了揉太阳穴。
这位叶总平时处理商业事务时，看起来挺和善。
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开始不讲道理？
就连上次到警局一起去食堂吃饭，都念念叨叨了半天。
从他的吃相挑剔到他的品格，直到蒋其博被怼得求饶，叶婉亭才终于闭嘴。
“医院里这个呢？”
“还没醒。”蒋其博只觉得头疼到脑袋嗡嗡，“这个孩子是受害者，也是最有力的证人。如果他一直不醒过来，进展会很艰难。”
叶婉亭沉默不语，一直高速往前开。
半小时后，在蒋其博家门口停下。
他看着车外的位置，怀疑叶婉亭开错了地方。
“先回去洗个澡收拾收拾你这一身，要是不想累得猝死的话，再回去睡一觉再查。”
摇上车窗之前，叶婉亭顿住，又甩下一句。
“我不是关心你，是觉得你效率太低。”
看着红色迈巴赫离开的车影，蒋其博无奈笑了笑。
叶婉亭脸色阴沉，开车往另一个方向走。
并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有一辆玻璃全黑的面包车，正在往反方向开。
这辆套牌面包车绕过了大半个城区，开到四下开阔的烂尾楼建筑地。
那里已经等着一辆黑色的车。
面包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转移车辆。
快要上车时，他停下脚步。
“怎么了，刘先生？”司机敏感发现异常。
刘智杰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笑笑，直接坐上车。
看到车窗外那辆套牌面包车有条不紊去换牌，刘智杰靠在后排闭上眼睛。
“你们夫人还挺谨慎。”
司机一句话都没跟他多说。
刘智杰动了动眼皮。
那女人手下的人，倒是跟她一样。
一样得让人可以无端火大。
避开所有可能出现的镜头，车辆最终停在了一处半山腰的别墅区。
门口保安查看过车辆后放行，刘智杰进去时，柳如英正在泡茶。
表情宁静，看到他进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观察了眼周围环境，他连鞋子都没脱，直接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这地方你老公知道吗？”
柳如英动作娴熟，添了一盏茶递过去。
直接无视了他。
这个气氛让刘智杰不满的情绪达到顶峰。
他原本以为自己手中这么多人脉，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藏起来。
不过这次的警方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把所有跟他有联系的上流富豪全都查了个遍。
害他无路可逃，只能求柳如英。
“也是，你那个蠢老公还傻不愣登以为当年那件事，你是来帮他处理的。这么一件小事都能被骗十几年，简直是蠢到家了。”
柳如英这才抬起手腕，悠悠转动茶杯。
看似满盏的茶，一滴都没有落下。
“因为当年霆言那件事，他一直对我有愧疚。所以才更方便我私下运筹，他不过就是对外的一个幌子，马上就要没用了。”
刘智杰眉间一跳，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当年和柳如英说得是两件事。
他凝起视线看过去。
眼前这个女人，心机深到无法预测。
不同于面上温和，还十分心狠手辣。
“你准备怎么做？”刘智杰尝试着问话。
柳如英品了一口茶，手腕一翻，将剩下的茶水全数泼掉。
她没有回答刘智杰的问题，而是居高临下。
眼神淡淡，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眼下对你的追踪闹得满城风雨，你手中这么多人脉，却找不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要是想要继续在我这里待着，就安静点，不要让我看出你在套话。”
刘智杰的脸色彻底崩不住。
柳如英说完这些，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手指轻抬，管家给刘智杰递过来一段视频。
点开屏幕，刘智杰脸色巨变。
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他们加州的庄园里。
完全暴露在一个监控的视线范围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镜头中有一把银色手枪。
柳如英这是在威胁他！
见她要离开，刘智杰一拍桌子终于露出暴怒表情。
“你敢拿我家人威胁我，我就敢告诉霍霆言他身世的秘密！到时候你就不怕鱼死网破吗！”
柳如英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刘智杰，忽然笑了一下。
几乎一瞬间，刘智杰只觉得呼吸困难。
他骤然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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