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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国公之上 > 11 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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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召突厥大可汗为婿的旨意昭告全国后,朝廷就一直为此事忙碌,纠缠了一个多月,终是将公主送出了长安。

    和亲的长宁公主一行人上至送亲皇子及护卫,下至杂役和仆从,将近一千人的队伍,自玄武门出发,一路向西,由千牛卫组成的护卫队护送,到达凉州后,梁敢亲率凉府所有军政大臣在城外迎接。

    安顿好公主与随行的女眷,梁敢按照惯例在都督府为送亲皇子接风洗尘,凉州的地方官员、本地勋贵皆要参加,梁训作为国公之子按制也可列席,但他和卫国公府的关系并不融洽,因此并未到场,而是他的弟弟梁谵被母亲带了去。

    由于西北敌情複杂,梁敢命令紫宸营精锐全部加入侍卫的队伍,护送三公主长宁公主宇文珏西嫁突厥。

    紫宸营刚刚大选出来的三百人新兵训练尚未结束,所以杜冼只带了原来的二百老兵,他们加入送亲队伍后,至任务结束前都要听千牛卫长官的命令,一行人浩浩汤汤走了七八天,终是跨过了黄河上游的最后一个渡口。

    送亲队伍以皇七子吴王宇文琮为首,队伍抵达肃州最北边的酒泉县后停下,再往前就是突厥人的地盘了,谨慎起见,吴王下令队伍就地休整,补充物资。

    酒泉县县令郗令德以全县之力安排了一场接风宴,梁训跟身边的人都不熟,加上只是个小队正,于是远远坐着埋头苦吃,酒泉县风景优美,景色宜人,奈何离突厥太近,经常遭到小股突厥骑兵的袭扰,整个县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却是陇右道最荒凉的县城。

    梁训吃的怡然自得,却苦了身边的千牛卫队长,此人自视甚高,虽只是正六品下的官阶,却以与梁训这样的八品小兵同席为耻,奈何酒泉地方小,皇亲勋贵在前,只能委屈他和梁训同列。

    “梁队正,骠骑大将军重建紫宸营,声势不可谓不巨大,我在长安早已有所耳闻。”这人说话只说半句,梁训怀疑他是不是来找麻烦的,娄怀德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悄悄在他耳边交代,此人名为郑铎,出身荥阳郑氏,官至正六品千牛卫郎将,言外之意就是三个字“惹不起。”

    梁训握了握手里的幽泉剑,“将军过奖,吾辈只求不堕前辈风范。”

    他们一阴一阳,互相敷衍了半个多时辰,首席过来一个人传唤梁训,原是杜冼在叫他们。

    “旅帅?”

    杜冼见他过来,悄悄说道“小梁,一会儿千牛卫要和紫宸营比试箭术,我想让你上。”

    “你这不是坑小梁么,那些千牛卫各个都是京城的爷,赢了得罪人,输了丢大帅的脸面!”娄怀德义愤地说道。

    “你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些京官是怎么了,句句说话带刺,非要和咱们比试武艺,吴王怕出乱子,指定只比射术一项,否则咱们今日就得和千牛卫打一架了。”杜冼对这些突然跳出来作妖的混蛋非常无奈。

    “好吧,既让他们想闹,咱们紫宸营奉陪就是了,都是大晋的军人,不信他们还能不讲理。”梁训对他们回道,虽然他对那些千牛卫无端挑事,逞强斗狠的秉䗼十分不耻,但眼下紫宸营听命于千牛卫的长官,又担着护卫的任务,出了差错可没有各打五十大板的好事。

    待杜冼回到席位上朝对面的军官说了几句后,对面那人就把刚才和梁训斗嘴的郑铎交了过来。

    “和郑铎说话的就是他们千牛卫的统领,正四品的千牛卫大将军谢恩。”

    “这什么名字啊!他肯定是咱大晋朝最忠心的臣子。话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梁训对娄怀徳的身份很好奇,有钱、又认识凉州和长安的世家子弟,他很怀疑娄怀德其实和自己一样。

    “你当我每天出去就是胡吃海喝啊,我办正事呢!”娄怀德得意地笑了。

    郑铎接到命令后,只身走出席间,沉膝站定,一百步外已经树好了三面圆靶,他先是左脚踏出,然后右脚缓缓在地上划出一个扇形,席间众人都被他的动作吸引,一个个都抻直了脖子往这边张望,有几个喝醉的甚至围到了席前。

    梁训在他爹身上见过这种步伐,这是世家子弟惯用的雅射之术,只是这样的步法不适合上战场,所以梁训只在闲暇练功的时候用用。

    郑铎的动作丝毫没有迟滞,手里的弓拉成半月后,三支羽箭齐发,纷纷钉在靶心中央,最后一支,郑铎没有射在靶心,而是直直插入营门上的虎头门环里,只见一百二十步外的虎口正中间插着一支羽箭,众人刚才的唏嘘戛然而止,而郑铎满脸轻松如游戏一般把手里的弓递给梁训,“普通硬弓射不了那么远,梁队正用本将的三石弓试试。”

    “呵,多谢将军。”梁训明白了,这人就是有预谋的,如果刚才杜冼没有答应谢恩的比试,他也要在席间找个借口和梁训比一场。

    梁训谢过他后,拉弓搭箭,左脚踏出,右脚旋即横跨,手指一松,两支羽箭自弓弦而出,亦射在靶心中间,至于那第三支箭,飞出后便不晓得去了哪里,营门上的兽口中只插着一支箭。

    紫宸营里传来几声叹息,“看来是本将太勉强队正了,不过······”郑铎正想嘲讽,吴王宇文琮示意他闭嘴。

    “郑铎,你眼睛长哪了,仔细看看。”席间突然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都寻思来着何人,这么放肆,倒是几个离营门较近的宾客突然发出惊呼,只见兽口内,梁训射出的箭端端正正地插在里面,郑铎那支带着千牛卫标记、自尾部炸开的箭矢空荡荡地躺在地上,原来是以箭叠箭。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赞言,只有郑铎脸色涨紫的站在原地,梁训对他不感兴趣,他回头朝席间望去,那道声音的主人仍旧是一副男装打扮,坐在席前,她见梁训一直在看她,脸颊莫名的泛起了红晕。

    宇文琮见状,出来圆场,他将梁训叫到跟前,“豹骑军果然英才辈出,谢将军,你说呢?”

    “骠骑大将军治兵有方,我等实难望其项背。”谢恩刚才难看的脸色有了缓和,说话都正常了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琮瞧了一眼身后的人问道。

    “回禀殿下,卑职梁训,紫宸营四队队正。”梁训跪在地上回话。

    “哦,你就是那个阵前斩将,击杀突厥王子的梁训?”吴王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名字了,在户部核准豹骑军的军功时,他见过两次。

    “正是卑职。”

    “欸,既然你立的功这么大,怎么才是个小队正啊?”宇文琮身后的跟屁虫探出头来问道。

    “······”梁训心说我该怎么回你。

    “胡闹,你一个小孩子瞎说什么!梁队正,我家九弟年幼无知,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宇文琮说完,还装模做样的瞪了自家小妹一眼。

    “回九皇子的话,龙圻山一战,卑职侥幸不死,战后连升八级,卑职本是凉州府一阶无名无姓的白丁,能有这八品的官身已是皇恩浩荡,再说卑职还年轻,若要升官,大可在战场上取。”九弟?九妹才对吧,那躲在宇文琮身后人的就是金家的女儿金九妹,想到这里,那次他去平业坊赴宴时,众人在金一心面前的拘谨就可以解释了,金,晋,她不是什么金九妹,而是自家老爹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凉州都督宇文璟。

    “不卑不亢,梁队正果然是少年英雄。”吴王赞叹道,几人寒暄几句,梁训便借口离去,除了不想跟他们纠缠外,席间有两个人的身份让他很震惊,他需要理清思路。

    梁训回到紫宸营地后,另外三个队正也在,娄怀德见他回来,立马冲上来往他胸口锤了一拳,吴思之和赵守一和他不怎么熟络,但是梁训刚才冠绝群伦的箭术实实在在地给紫宸营长了脸,故而二人对梁训平添了几分好感,加上他们也是新晋的队正,二人之前都是各自队里的老兵,黑水河决战后积功至八品校尉,官职也顺势升了一级,和梁训的经历差不多。

    “你们看见了吗?那个郑铎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想比过我们训哥,他还得再练三百年。”娄怀德不知道受了啥刺激越说越激动。

    “哼!这些京城里来的公子哥,不服去战场上较量一番不就行了,在营地里逞能算怎么回事!”赵守一似乎对这些千牛卫有怨念,梁训一问才知道,他并不是特例,营里的士卒或多或少都遇到过千牛卫那些下级军官的羞辱,只不过郑铎这个人还算有修养,没有在席间彻底撕破脸而已。

    “我想不通,这千牛卫吃错药了不成,怎么一来就针对大伙。”

    “还不是瞧不起咱们出身低!”

    梁训见赵守一情绪还在,故而没有再说下去,倒是娄怀德,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所顾忌,这时杜冼走了进来。

    “出身低是一方面,可能也有别的原因,出发前我大哥特意叮嘱我,说紫宸营和千牛卫有宿怨,让我千万小心行事。”

    “豹骑是边军,千牛卫远在京师,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赵守一一听,蹭的冒出几丈火气。

    “这我倒略有耳闻。”一直没说话的娄怀德突然开口了,“我还未从军时,兄长在家里给我讲过前镇国青云公主的故事,你们都知道,公主殿下虽是女儿身,但天生一副豪情壮志,前魏末年,先帝在并州举兵,公主殿下在长安收到消息后将全部家财变卖,在渭水一带拉起一支起义军响应先帝的号令,当时的长安城守将瞿通在两军对战时,几次当着公主面羞辱宇文家,说他们不自量力。”

    “然后呢?”众人围在娄怀德身边,听他娓娓道来,梁训亦侧着耳朵,他很想从过去的历史中寻到些关于母亲的印象。

    “然后······”娄怀德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始捧腹大笑,“后来,那个瞿通只要与公主殿下交战就会被俘,公主殿下每次都会放他回去,让他继续被俘,久而久之,那个瞿通就有了个诨名“不胜将军”。再后来,瞿家见前魏大势已去就率军投降了先帝,立国后他每次上朝都躲着公主,生怕别人想起他‘不胜将军’的名号。”

    “哈哈哈哈哈!”营帐里的众人都笑成了一团,他们谁都没想到昔日的镇国公主竟然有此等风采。

    “活该!谁让那个狗屁不通胡咧咧,不过公主也太损了。”赵守一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那个谢恩,不会和瞿通有什么渊源吧?”梁训悄悄将话题引到他身上,此人的容貌和他前世同系的师弟谢宣一模一样,刚才见到他时,他以为对方也重生了,结果那人眼中的陌生教他打消了这个猜想,在梁训记忆中,师弟谢宣是自己少数愿意相信的人,他们从舍友到朋友,一共度过了八年的时光。

    “谢恩的夫人就是瞿家的女儿,瞿家人作为先帝的宠臣一直掌握着千牛卫这支宫中禁卫,可惜的是瞿家的三个儿子实在不成器,‘狗屁不通’没办法,只能推自个女婿上去,好在那个谢恩出身陈郡谢氏,虽是旁支,但千牛卫好歹是十六卫之一,正四品的官职不算辱没他。”

    “行了,既然老娄把话都说清楚了,你们回去以后一定要约束手下士兵各司其职,不要与千牛卫再发生冲突,有违此令者,军法从事。”杜冼一字一顿的命令。

    众人齐声称诺,杜冼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手下将领的䗼格,梁训一贯沉稳,娄怀德八面玲珑,这俩人他是放心的,唯独吴思之和赵守一,杜冼对他们也不甚了解,思前想后,杜冼只得带着二人去巡营,只求三令五申下不要再出岔子。

    深夜明月正悬,繁星当空,梁训例行检查夜间的巡防,接近中军营帐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走到一处偏僻地方,旋即转身喝道“谁!”

    手中幽泉剑出鞘三寸,来人又向前走了两步,借着月色,梁训看清了对方的相貌,他急忙俯身行礼。

    “卑职参见九公主殿下。”努力稳住心跳,那个和他约定在长安见面的人,此刻近在眼前。

    “那日离开凉州城后,我便想何时才能和梁公子再见。”宇文璟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让她心神不定的少年。

    “自与公主一别,在下也时常挂怀。”梁训也不知说什么好,脱口而出的都是没用的废话,“公主,夜深寒气重,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请让卑职护送公主返回营帐。”

    “这个不急,我深夜来访有话和将军说。”宇文璟站在他面前不动,这可是封建社会啊,男女大防啊,梁训心说你有话不能白天说么,但人家毕竟是皇帝的闺女,算起来还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表姐,他也只能心里吐槽。

    “公主请说。”

    “之前在凉州,与我同行的是我的舅舅,我们本想和胡大人用个便饭后就返回京城,却不想碰到了梁公子,这件事哥哥并不知情,不过我想公子应该也不记得这事了,对吧?”宇文璟狡黠的双眼湿润润的,仿佛一只在树林里迷路的狐狸,惹人怜爱。

    好家伙,合着是堵我嘴来了,小妮子的可爱真的则罢,要是装的,大晋第一影后非她莫属,梁训彬彬有礼的回道,“公主殿下见谅,卑职不记得自己出过都督府,殿下有所不知,紫宸营除了是大帅的亲兵,还是凉州都督府的守卫,卑职一直在都督府站岗,没去过别的地方,想是公主认错人了。”

    “梁公子果然聪敏。”宇文璟说完又进了一步,梁训急忙后退一步,她见对方始终躲着她,于是也不试探了,快速冲到对方面前。

    “公主,男女有别!”梁训小声提醒,他还想退,但再往后走就会进入暗哨的视线范围。

    “梁公子有所不知,自分别后,我便时时刻刻不得安心,终日想着你的模样,却不知公子想不想我?”宇文璟走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吐息。

    小妮子一定在撩我,怎么办?梁训后悔自己前世怎么不多谈几次恋爱,但凡有点经验也不至于一点经验也没有啊。

    “公主国色天香,任谁见了都会念念不忘。”

    宇文璟听到他的答案笑了,笑的开心,笑的肆意,对方如鼓点密集的心跳听起来那么悦耳,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开始苦涩,“真奇怪,明明都是姓梁的,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梁训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试探䗼问道,“敢问公主,你还见过哪个姓梁的?”

    “卫国公之子。”

    “啥?”

    那可真不巧,我也是卫国公之子,梁训在心底腹诽,若非她提起,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个便宜弟弟。

    宇文璟可算是要回去了,梁训本想送她,但对方却以帐外人多眼杂为由拒绝了,只言队正军务缠身,不必管她。

    随后的路程,有不少突厥好战贵族派人前来捣乱,都被宇文琮一一化解,依梁训观察,突厥国内的两方势力并不融洽,否则大可汗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攻大晋,转移部族矛盾。

    元昊三年十月初一,迎亲队伍抵达突厥暹利可汗王帐,一个女子的青春年华和生命,将埋葬在那无垠的草原盛地。

    回程一路风平浪静,大军返回凉州后,为了缓解连日的奔波,梁敢在都督府设宴款待送亲使,席间不知是谁提了一嘴,紫宸营竟和千牛卫在马场玩起了击鞠,两队观众一左一右,泾渭分明,梁训没玩过这种游戏,因此只在一旁围观。

    一颗精心雕琢、彩漆涂绘的马球被双方人马的球杆敲的四处乱跑,比赛虽激烈,但双方对彼此的敌意比起几日前明显消散了不少,抢球抢到高潮时,不仅场上的士兵打的酣畅淋漓,就连在场下围观的将士也蠢蠢欲动,梁训抱着胳膊跟一些不懂马球的白丁士兵站在一块看热闹,千牛卫的军士都颇善此道,一时间豹骑的球队被压制,后来中场换上了以娄怀德为首的几个候场队员,那厮上场后就跟野马脱缰似的在场上驰骋,每次他一进球,身边紫宸营的士兵就会发出喝彩,双方你来我往,马蹄扬起落下,荡起漫天烟雾。

    烟雾落下,梁训发现千牛卫队伍里换了个新人,梁敢和吴王正在一旁说笑,一见场下,两人纷纷收住了笑容,吴王随后满脸无奈地向梁敢说了几句话。

    那新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宇文璟,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想的,在场外看不够,居然换了衣服亲自上场,豹骑的球队没人认识她,只稀罕千牛卫居然有这么娇嫩俊秀的人,然后他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宇文璟一上马就发挥出她的优势,她自知勇武不敌对方,于是每次都以灵巧的马术夺球,夺到球后也不急于冲锋,而是伺机将球传到命中率较高的几位队员手里,谁近传谁,非常的公平,没有厚此薄彼,刚开始千牛卫被这小公主吓的如临大敌,后来几人打出了默契,每次宇文璟从豹骑手里夺得彩球,他们就主动靠拢她,从她手里接棒,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个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少年”。

    千牛卫一路且战且阻,一会儿功夫竟领先豹骑八球,这下丢人可要丢大发了,眼见着对面的分数就要破十,娄怀德几人卯足了劲组织反攻,又过了一会儿,吴王下令暂停比赛,顺便让手下的人去场上把宇文璟接下来,然后对方果断地忽略了他的存在。

    宇文璟拍马缓步走向梁训,“队正再不上场,豹骑可就要输了。”

    周围人一时没听明白,以为这人是来挑衅的,于是纷纷义愤填膺,几个人更是撺掇梁训上去干一架,宇文璟笑的很开心,似乎她也认同他们的话。

    梁训心里一阵冰凉,上你妹啊,我都不会打球,上去给自己丢大脸吗?他正腹诽之际,眼角余光撇到了台上二人,吴王宇文琮还好,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温和模样,但梁敢就不那么友好了,只见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公子,卑职出身寻常人家,不会击鞠。”他以为这么一说,对方就能放过自己,然而事与愿违,宇文璟听罢笑的更开心了,她眼神一亮,招呼一个千牛卫军士将自己的球杆和马匹让出来,“上马!我教你。”

    她不仅逼着梁训上马,还让人把场地清出来,场上只剩下他们。

    形势越来越诡异,梁训一面被自己老爹死瞪,一面忍着四周的调笑,千牛卫等着看笑话,豹骑军等着看热闹。

    宇文璟真是个好老师,她先从击鞠的规则教起,既讲解,又示范,手中马球,杆杆进洞,赢得场下一边倒的喝彩,胡白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和台上那二人坐在一块,就算隔着老远,梁训也能感受到他满满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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