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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国公之上 > 6、首战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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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职前的最后一天,梁训去明月楼看望折书,却听说她已经走了,有个并州来的客商为她出了三斛珍珠赎身,梁小义说,他投军不久就有一个男子带着他的玉佩来府上拜访,梁宣遵照他的嘱托将荷包交给了那人,原来如此,她苦心孤诣,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脱离苦海。

    姐姐,要幸福啊。

    在凉州都督府,每日除了训练就是站岗,除了偶尔被姑臧县令借去巡街外,日子过的乏善可陈,虽然都督府的训练强度比新兵营强了不少,科目也更多,但都是刚开始不习惯,时间一长,立马就没意思了。

    紫宸营自他娘青云公主殁后,早已名存实亡,年前梁敢一封请求重建紫宸营的奏折递到了朝廷,长安城里的御史言官就像是说好了似的,没准就算了,在朝上劈头盖脸一顿参,不仅把梁敢参了个体无完肤,就连和他一起的胡白卿也连带吃了不少挂落,有的人还把当年先帝他老人家以军礼安葬女儿的事翻出来批了一顿,胡白卿提起这事脸都气红了,梁训心说他娘当初是把这群人的祖坟扒了不成,这些人都十多年了还这么义愤填膺。

    梁敢的奏折被驳了回来,他手下的紫宸营就只能继续以亲兵的名义挂在都督府,精挑细选过的兵士不足两百,勉强分成四队,紫宸营本是豹骑军的一支精兵,建制满编有三千人,皆是以一敌十,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将士,这么一比,落魄的不能再落魄了。

    大晋兵制沿用府兵制,以营为基本单位,领兵的将领任都尉,营下设六团,为校尉职,一团四队,每队五十丁,设一人为队正。

    紫宸人数不够,只有一团,由那日与梁训比武的年轻人杜冼暂代校尉,三名队正皆是那日在营帐与新兵站在一起的下级军官担任,余下一位队正由娄怀德担任,梁训在他手底下干活,倒是没啥大毛病,唯有一项,紫宸营十四条军规最后一条禁嫖,不仅不能去外面的风月之地,就连军营里的营妓也不能碰,娄怀德听说后急得以头抢地,他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不让他碰女人简直要了他的命,但营规是青云公主当年亲自定下的,右骁卫大将军根本就不会改。

    “啊!哪哪都不让快活,看来我只能睡你们俩个了。”娄怀德这玩笑话说的梁训有些担忧,万一这禽兽忍不住了,自己可要离他远点。

    “你瞅瞅你俩,一块木头,一块石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梁训看了看在和他一面坐着的石熊,心说这木头说的就是我了,这条军规对他暂时无效,他户籍上的年龄少着两岁,名义上是个成年人,实际身子还没长到那份上,只能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看石熊,他和娄怀德差不多大,但是为人木讷,刚才颁布的军规就记住了十三个斩字,其他的大概率都没听懂。

    军营的生活就是这样,枯燥且疲惫,但也因此不会有闲心去胡思乱想,直到元昊三年三月三,突厥犯边。

    据甘州守将秦钊来报,二月二十四日,突厥军队突然出现在张掖县一百八十里外的龙圻山下,派去侦察的士兵发现了不少攻城的器械,似有进攻甘州的准备。

    军情送到都督府后,紫宸营随一万豹骑军日夜兼程,于三日内赶到了甘州大营,之后梁敢作为三军统帅,连夜点齐五千精兵,配上万匹骡马的辎重,紧急驻扎在张掖县西北处的一处破败小城里,从这出发,可直达龙圻山山脚。

    第二日,梁敢召集全军校尉以上军官进帐商议军情,梁训本无权进入,但是紫宸营要护卫大帅的安危,于是得以旁听,派出去的探马回报,匈奴前锋一万五千人已从龙圻山开拔,最慢后日便能与我军相遇。

    众将在营帐里争论御敌之法,以秦钊为代表的守城将领提出了守城的战法,理由是敌众我寡,不宜进行正面决战,可让众兵在有限时间内加固城墙,待敌军来临后拖住突厥前锋行军的步伐,等到大部队集结完毕后再与突厥大军决战。

    秦钊说完后,大帐里便不再喧闹,所有人都盯着沙盘等待命令,大将军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射在每一个人身上,营内军官皆有不寒而栗之感。

    “你们跟在本帅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看法就说说吧。”梁敢开口后,众将胸膛里的心脏才放下一半,另一半还悬着。

    紫宸营校尉杜冼第一次遇上这场面,刚才他还在脑中推演秦将军的方案,岂料大帅突然剑走偏锋,问他们这些新兵的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他第一次打仗啊。

    “卑职,卑职认为······”杜冼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全,只见他满头大汗,紧张的手都在颤抖,这时有人帮他解了围。

    “启禀大帅,卑职有话要说。”此人正是梁训,他从一众卫士里走到帐前。

    梁敢见是他,挑了挑眉问道“哦,好吧,我听听你的高见。”

    “启禀大帅,秦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从战略上说大军此时确实不宜与突厥大军正面交手,但战术上,卑职认为大军不应困守孤城,首先,此城年久失修,而敌军近在眼前,就算全军紧急修缮也无济于事,对战事没有有效的帮助;再次,万一对方围而不攻,分兵将我军困于此地,我军辎重不足,只能作困兽之斗,且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乃兵家之胜也,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恼之,卑而骄之’卑职观大军驻扎之地地处高地,可俯瞰前方戈壁,可在敌军来临之际俯冲而下,逼其决战,他们若走,则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战,大军可效仿汉霍骠姚,将其引至龙圻山脉附近的荒漠之地,长途奔袭,迂回穿插,与之周旋,一来阻敌于甘州之外,二来大军正好以游击战术补充给养,只待副帅大兵压境之际,合围突厥大军。”

    梁训说完,营帐内鸦雀无声,梁敢没有下令,而是让他站回去,随后派人侦察附近地形,安排驻地巡逻,有了梁训的开头彩,营帐里的将军也开始畅所欲言,一群人议了小半日才停。

    深夜换防后,娄怀德在帐篷里缠他个不停,非要让梁训给他讲白天的事迹,梁训只得一脚把他揣到地上。

    第三日,斥候送回急报,“敌军据营寨已不足二十里。”

    大军迅速集结,只听得遍地盔甲刀枪的凌乱碰撞的响动,五千士卒吃饱喝足,以梅花形排阵列队,共分五部,两部步兵首当其冲,每部一千人,配盾兵、矛兵、弓手若干,两部之后各四团骑兵,每团二百人,配双马、弯刀,中军位于骑兵之后,左右两翼各三百陌刀手,其余为后翼,作预备队,梁训所在的紫宸营随大帅位列中军。

    不过片刻,突厥的部队越过浅滩,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豹骑军的军旗,对方主将不算废物,发觉大晋军队早已严正以待后,迅速变换队形,只见对方中军里竟然带着五百铁甲骑兵,五百人人马俱披重甲,手持重锤,梁训看了一眼,挨一下铁定可以重新投胎了。

    对方主帅派出一名将领出来叫阵,只见从中军里跑出一膀大腰圆的络腮胡大汉,他用蹩脚的汉语朝大军骂道,“梁敢!当年你的女人与我罗婆部决战于甘州城下,伤重不治而亡,如今我们达罗王子慈悲,不忍你们夫妻团聚于地下,你快将城池献出,否则我突厥铁骑一身令下,便将甘州荡为齑粉,听说青云公主的尸骨就安葬在甘州,若不想公主殿下的坟茔毁于我突厥铁蹄之下,就早早离去吧!”

    他说完,对面阵营里传过阵阵嘘声,其中不乏哄然大笑者,梁训听的气血上涌,还有这回事,今日就算他殒身于此,也要用那人的狗头祭奠他娘亲。

    “大帅,卑职请战。”梁训跪在观战台下,秦钊作为副将正要呵斥他回去,梁敢却让手下牵出一匹骏马。

    “本帅不喜欢那些赎来赎去的把戏,把他给我宰了!”

    “遵命!”梁训持枪上马,从中军冲到阵前,“兀那蛮夷,我来与你一战!”

    语罢,梁训出枪横挑,对方一时不查,被震的双手发麻,不过对方显然是久经沙场之辈,他并没有慌张,而且打马向己方阵营跑去,没跑多远,突然杀出回马枪,梁训被他挑破了披风,不过梁训也一枪杆敲在了马头上,对方马匹裹着铁甲,没有受伤但受惊不小,只见那络腮大汉不过片刻就将坐骑驯服,继续与梁训纠缠,二人你来我往,连走了几十回合,梁训顿感体力不支,就在回身一瞬,对方长枪刺破了他的肩胛,梁训顺势拽住他的枪杆,不让他抽回去并趁机持枪戳瞎了战马的一只眼睛,以伤换伤,那人随即被受伤的马摔到地上,然后他扔掉长枪,打马奔到大汉面前,从腰间抽出幽泉剑,一剑封喉,结果了他的䗼命。

    就在敌军将领落马之后,双方将领纷纷挥旗命令部队前进,两军周围瞬间尘土飞扬,两条黑龙一触即发,梁训返回中军,只见前军步兵冲至阵前射程后,立刻变换阵型,大晋弓手在步兵的掩护下纷纷搭弓直射,对方将射手置换于阵前,一时漫天箭雨。

    大晋弓兵每射完一轮,盾兵就举着盾牌前进,挡在弓兵之前,待弓兵准备好后再然开道路,换弓兵出去,如此反複前进,几轮剑雨过后,双方均有伤亡,一切只看军队的默契如何,若配合得当,便能灵活转换,提高杀敌的效率。

    梁训返回中军后,娄怀德急忙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哎呦,我的祖宗嘞,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让那蛮夷串成糖葫芦啦。”

    “哈,他还没那本事,放心吧,只扎了个眼而已。”梁训虽然这么说,可他疼的脸都开始抽抽了。

    “那你咋一头汗呢?”娄怀德问道。

    “废话,你出去打几十个回合试试。”他忍着疼翻白眼。

    对方主将眼见队伍开始凌乱,于是命令五百铁甲重骑冲锋,梁敢见状,令旗挥舞,前军方阵变换,盾兵换下刚才的圆盾,代亦方形巨盾护卫在前,弓兵弃弓持弩,待敌军冲到五十步远时,弩机瞬发,三四丈长的弩枪立时刺破长空,对着铁甲军迎面而去,前面的铁甲被弩枪刺了个对穿,后面的重骑兵立刻斜插进前军翼侧冲锋,两军短兵相接,烟尘弥漫,只能听到喊杀声此起彼伏,马嘶哀鸣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人声还是马声。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梁训所在的中军开始感知到大地颤抖,一支重甲骑兵撕开前军步兵的口子,冲杀进来,目标直至中军,对方一将领挥舞着重锤袭来,他所到之处,大晋士卒皆伤亡惨重,梁敢下令陌刀队迎战,六百陌刀手皆着重铠,一手持刀,一手持铁盾,前后互相防守。

    随着咚咚的鼓声,陌刀队步伐整齐地向前移动,几百斤的武器装备,一步一坑,很快战场上只剩下钢铁互相碰撞的剧烈响动,犹如滚滚惊雷,震慑四方。

    双方将士在对抗中撞出激烈的血雾,前排的陌刀手被对面的铁甲撞飞后,浑身骨断筋裂,更有甚着,很多人被马蹄踩得不成人形,突厥铁骑冲击的势头被阻后,很快就陷入了人海重围,迅速被人拉下马来,更甚者连人带马被捅成筛子,没有速度的骑兵,穿的再厚也只是给自己裹了层铁皮棺材。

    战事焦灼后,双方纷纷将预备队加入战场,梁敢见敌军重甲皆在我方阵前,于是下令二百紫宸营将士率部与步兵冲锋,取敌将首级。

    敌军主将只顾让铁甲军冲锋,却忘了注意自己身边的防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紫宸营将士片刻便杀到突厥中军附近,那敌军首领居然不跑,挥起铁锤和手下的士兵们杀将过来,梁训打马杀到他身边,那人见他接近,手中铁锤挥舞而出,见梁训弯腰躲过,又从身后抽出弯刀,向他劈砍而去,梁训持枪对上他的刀锋,几招过后,敌将的弯刀也被他打落,这时对方才想起撤退,然而为时已晚,梁训一枪便将他的后心捅穿,他的尸体从马背掉落,梁训亦跳下马来,将他的人头割下串在枪头。

    突厥大军见主将被杀,军心大乱,战意全无,遂弃刀逃跑,然而朴刀兵紧随其后,刀随鼓落,齐刷刷向前劈去,霎时间人头齐落,血雾齐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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