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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廖等人疑惑的目光，秦牧略一沉吟，还是解释道：“因为普通人比受过训练的士兵，更容易崩溃。而崩溃是会传染的……当这个负面情绪造成的雪球越滚越大，就会影响到本来还能扛住的正规士兵。这种行为，就是饮鸩止渴！”
以前做过木匠的王烨长长地“哦”了一声，兴奋的说道：“我明白了！这就好比以次充好呗，你一个零件坏了，用一个次品的填充上去，那肯定用不了两天就坏了。临时应急还行，真把人家当正品用，早晚给你整趴下。这填充的次品越多，后面就越糟糕。”
泥瓦匠出身的另一个战士也明白了：“知道知道，就是用朽木做横梁，然后盖楼房，那肯定咔咔的就塌了。”
秦牧听的哭笑不得，但却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理解都算到位：“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用城内的普通人，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有翻车的风险。”
几个人在天上这样分析着，但
罗宾最终没有发现西北角的那个薄弱点，并不知道那里的哈布斯堡领军，心神绷紧，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只要再来一两次添油，那边的防线就会彻底宣告失败。
这一天的争夺战，直接从日出打到日落，但因为比较克制，双方的死伤人数都只在千人上下，都没有占到便宜。
以至于停战之后，乔纳斯意气风发的指挥着手下战士们，对着瑞狮军的阵营这边，大声的嘲笑挑衅着。
“秦牧，这就是你请来的援兵吗？真是杂鱼一样啊！能不能用点力，是没有吃饭吗？”
“瑞狮国的人原来就这点本事啊，你们滚回去吃土吧！不要来神罗了！不然我怕你们会回不去！”
数万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城头随风飘来，欢送着鸣金收兵的瑞狮军队，返回他们的营地。
“一帮得意忘形的蠢货！”
一进大营，卡尔就怒不可遏的说道。
罗宾面色沉静的跟在身后，有些羞愧。因为他觉得自己愧对小国王的厚望，连续两天都没能打下维也纳，有些对不起对方。
秦牧等人乘着热气球降落，见到卡尔等人之后，便招了招手：“卡尔阁下，有没有兴趣听我複盘今天的战斗？”
“複盘？”卡尔眼睛一亮，“好啊，求之不得！”
他现在对秦牧非常的佩服，所以很想知道，秦牧複盘出来的战斗，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灵感。
唯独罗宾，对此不太感兴趣。
他习惯䗼的就要挥自己的帐篷里休息。
但秦牧却叫住了他：“罗宾将军，一起吧。有些东西，我想你可能会想知道。”
罗宾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随后，卡尔却率先开口了：“好啊。罗宾将军也来，你是这次进攻的总指挥，你听听秦牧阁下的意见，没准有灵感。”
作为一军统帅，卡尔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罗宾的一种不信任和质疑，罗宾张了张嘴，脸色越发难看，但当着国王的面，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闷闷的跟在卡尔身后，一同进了秦牧的营帐。
“看了两天，我发现罗宾将军用兵很正，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心思，就是堂堂正正的打正面。这个很好，毕竟我们实力强大，正面战场根本不虚对方，没必要用那些花里胡哨的计谋策略，一力降十会是最好的。”
秦牧开门见山的说着话，语气里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点评的味道。
就好像一个高段位者，在指点一个低段位者一样。
这让罗宾很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小的东方人，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
秦牧也不在意，一笑之后，就接着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们管这种战术叫什么，但在我这边，我管它叫添油战术。”
“从一般意义上来讲，添油战术是很愚蠢的。我们通常习惯䗼的用兰彻斯特战术方程来预判一场战争的胜负。而添油战术事完全反兰彻斯特方程的。但事实上，基于兰彻斯特方程而制定的战术，在实际战斗中并不一定事万金油的。反倒是这种添油战术，能够在敌我实力不明的情况下，率先摸清楚敌人的战力水平。”
秦牧一开口，就说的所有人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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