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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点了点头，给乔纳斯提了一个主意：“也就是说，一挺重机枪开枪射击一分钟，抵得上三百把燧发枪同时开枪，对不对？”“对。”
“一个士兵是做不到同时控制三百把燧发枪的，是不是？”
“没错。”
“但如果我们把这个要求降低一点，一个士兵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连续换枪射击的话，你认为能够达到多少？”
乔纳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光是装弹就用去一分多钟了啊。”
“不考虑装弹的情况下呢？”秦牧循循善诱。
“怎么也开得出十枪吧。两百米的情况下，敌人大批量进攻过来，瞄准也不是很重要。”乔纳斯运用自己的经验和所学，尽可能的在脑海中模拟着秦牧所说的战场情形。
秦牧点了点头：“没错。敌人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射击精确度并不如速度重要。为了射击速度，牺牲一部分准确度，是可以考虑的。”
重机枪的射速很快，但后坐力极其强大，需要操纵的士兵臂力足够强大，才能控制得住其不会飘枪。但即便如此，单位时间内的重机枪射击准确度，都是让人十分头疼的。
可即便如此，依然改变不了，它成为这个时代最顶尖杀器的地位。
乔纳斯对秦牧的话也十分认同：“没错。射击速度优先于射击精度。前者容易提升，而后者完全靠每一个士兵的自身天赋。提升起来，难度太大了。”
秦牧打了个响指，终于说出了自己考虑了很久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如果一场战争之前，我们的步兵战士未雨绸缪，在敌人到来之前，提前给枪里装好子弹，你觉得怎么样？”
乔纳斯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秦牧的想法。
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秦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装弹，等敌人杀过来的时候，直接换枪而不换弹？”
秦牧点了点头：“对。换枪而不换弹。以前战斗，你们都是开一枪之后开始重新装填子弹，但是装子弹的时间，已经足够人家骑兵冲锋一分多钟了。就算有三段式射击战术，依然是在牺牲子弹数量的情况下达到的射速提高。这样做也是有利有弊。在敌人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三段式射击也不是什么好战术。”
“但如果采用换枪不换弹的方法，一个士兵身边准备三把到五把枪，事先都装好子弹，敌人进攻的时候，开一枪换一枪……最起码在第一分钟时间里，爆发力是可以达到一分钟五枪到十枪的。”
其实，在秦牧提出这个说法的时候，乔纳斯就已经明白了他的主意，这时候听他讲述完毕，整个人已经豁然开朗了起来，激动不已的猛点着头：“是的！太对了！秦，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换枪不换弹，只要我们的枪支数量足够多，第一分钟的爆发力，绝对是非常强大的！”
“骑兵冲锋的时候，速度很快，往往燧发枪只能开出一到两枪，敌人的骑兵就冲到身前了。很多时候，我们的战士甚至都开不出第二枪，所以后来才采用了三段式射击发，用来压制骑兵冲锋。但那样的情形，依然涉及到人数多寡的问题。只有在步兵人数远远多于骑兵的情况下，才有这种优势。一旦敌我双方数量相当，或者步兵少于骑兵的时候，不管是三段式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战场的局面！”
乔纳斯作为将军，对燧发枪的战斗方式十分熟悉，此时说起来，也是有条有理，十分的细致。
也正是因为他对步兵的熟悉，所以，对秦牧的这个方法，他就越发的认同：
“既然战斗时候都是只能开一枪到两枪，那么第一枪的爆发力如何，就至关重要了。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交战的时候，都知道这一点。骑兵会想方设法的扛过第一轮的射击，而步兵则同样要慎重对待第一枪。可如果第一枪是连续不断的五枪到十枪……战斗力何止提升三成啊，翻两倍都没有问题！”
乔纳斯兴奋的看着秦牧，心悦诚服的对他说道：“亲爱的秦，我现在终于确信，你们大明，不是靠着单纯的武器强大，才变的强大的。大明有你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才是他们强大的根本原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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