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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明白的一点就是：奴隶制归根结底，是武力上面的全面碾压。只有掌握了力量的人，才有资格奴役他人。而你们白羽部族，和其他部族在战斗力武力方面，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优势。你之所以能够实行起来奴隶制，其实全都是依赖于王学智他们提供给你的武力。而你的部落本身，并没有什么碾压他们的能力。”白羽当然知道这是事情等到本质，闻言也只能低头无奈道：“是啊。所以现在，我都不敢把王学智那些人派到前面去打仗了。他们一离开，我就会感觉很危险。”
“所以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停止继续扩张奴隶。否则的话，你会更加驾驭不了的。”
“可是，已经收留下来的这些人该怎么办？”白羽急切的问。
“很简单，联姻，同化，不行的，打仗，消耗。”秦牧简洁明了的说道。
白羽一脸的迷惑：“秦牧，你能不能说的更加清楚仔细一点。”
秦牧于是开始掰起了手指：“第一，联姻：就是让你的部族和其他部族的人互相结合，相互融入起来。当你的奴隶制推行起来之后，你们的社会形态，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根本上的变化。你们的阶级，现在有了分化：一方是奴隶主，一方是奴隶。”
“这是两个天然对立的矛盾。奴隶主天然优越于奴隶。而你的那些奴隶俘虏之中，有很多人，其实在自己的部族之中，地位是很高的……有的是族长，有的是先知。他们对于自己部族的掌控力很强，他们的选择和态度，很多时候都决定了那整个部族对于你们白羽族的态度。”
其实，虽然白羽在秦牧的灵感提醒下，已经率先开始了奴隶社会的演变，但因为才刚刚开始，对于生产力和奴隶人身权利的剥削，还没有成型。无论是奴隶主还是奴隶，在一定程度上，区别并不是很大。还没有到真正奴隶社会中，那种病态的社会关系。
这一点，也是为什么白羽部族扩张如此之快，却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内部叛乱的原因：其他投降的部族，除了必须听令白羽族去打仗之外，在其他方面，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到和白羽族有什么不同。
相对温和的转变方式，给了白羽补救的机会。
只听秦牧接着说道：“你用你部族里的普通人，去和其他部族的族长之女，或者先知之女结合，双方建立起一定的联系。那么，这些部族就会因此，和你的部族有了关联。然后，我们再慢慢的将这些和你们有关系的部族，优待起来。让他们获得其他部族没有的好处……”
“这样一来，阶级分化就会更加明显了。一方面，你的部族有了帮手，另一方面，那些投降的部族之间，也会出现了矛盾和分化……他们就没有办法联合起来，共同反抗你们白羽族的统治。”
白羽听的眼前一亮，忙点头称赞：“我明白了。将我的敌人变成我的朋友，那么敌人和敌人之间，就会有了隔阂。他们就算想要联合，也会因为诉求不同，而没有办法做到同心协力一条心。”
秦牧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除此之外，你还可以用外部矛盾来吸引和引导内部矛盾。”
“利用外部矛盾，引导内部矛盾？”白羽不明所以地看着秦牧。
“如果，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那个敌人又很强大。大敌当前的时候，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做？”秦牧循序善诱的问。
白羽一点就通，立刻回答道：“肯定是先团结起来，抵抗强敌，等打败了敌人之后，再来讨论自己内部的事情。”
“没错。所以，你只要树立一个强大的外部敌人，就能暂缓内部的矛盾。”
其实，秦牧的话还没有说完。事实上，除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可以让内部矛盾暂时无法爆发之外，足够强大的外部利益，也同样可以让内部矛盾获得释放。
但这句话，他有意为之，并没有告诉白羽。
因为前者，会引导对方走向一个偏向防御型的羊系社会，而后者，则会在利益至上的前提下，让整个社会的发展，走向以掠夺为主，战争为主的狼系社会。
虽然这里是美洲，距离大明遥远的很，但秦牧并不想因此，在这里创造出一个狼系社会出来。
当一个和平友好的武装羊，其实挺好的。
听了秦牧的一番话，白羽茅塞顿开，不由得激动的对秦牧说道：“太谢谢你了，秦牧，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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