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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芸脸色一变，随即思索片刻，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压抑不住的喜色：“方先生的意思是……”
一旁的秦牧焦急地听着，这时候也明白过来。有些激动又有些傻眼地看看卫如芸，再看看方以智，急切道：“方先生，你是说……我老婆……啊不是，我夫人她有了？”
方以智好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秦牧，难得见到他如此进退失据的样子，笑着点点头道：“如无意外，夫人应该是有了身孕了。”
“啊！”
惊呼声中，秦牧已经激动的一把将卫如芸抱了起来：“哈哈哈！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
“夫君，快放我下来。小心伤到孩子。”
“哦哦哦！抱歉抱歉。”
一旁的方以智含笑看着喜形于色的两人，由衷的为此感到高兴。
这大概是这一年里，秦牧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牧放下了一切事物，专心致志的在家照顾怀孕的卫如芸。什么营养餐，孕前教育，产前锻炼等等卫如芸没听过的名词，都被秦牧一股脑的整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请了一位妇科圣手，时刻关注卫如芸的各项身体状况，进行所谓的“定期检查”。
就在这样的喜庆氛围之中，新的一年来到了。
……
正月初六。
天上飘着细密的雪花。内阁的会议大厅里，来自天南海北的诸省大员们，早早就齐聚一堂。等着秦牧的到来。
不久之后，春风满面的秦牧，就在史恒，张煌言等人的陪同之下，挟着风雪，走进了暖洋洋的会议厅里。
“总司令好！”
“委员长好！”
坐在会议桌两旁的人们，纷纷起身行礼，问好。
秦牧笑着挥手，示意众人不必拘礼：“诸位一路行来，辛苦了。南边的同志们，难为你们没能在家里过年。在这里，我就先道个歉哈。对不住诸位。”
“总司令说笑了。现如今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别说过年，过节都未必还有我们的事儿。若不是总司令，早被满人抓去牢里过鬼门关了！”
魏和尚是跟着秦牧起家的老人，和秦牧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情谊，如今虽然是贵州总督，但还保持着一贯的豪放粗狂风格，打着哈哈笑道。
“大过年的，别说那些不好听的话。”任民育瞪了魏和尚一眼。他可是当年几人的顶头上司，如今虽然都是平级，但教训起魏和尚来，还是理直气壮。
秦牧忙伸手打断两人：“好了。今天可是来开会的，要打嘴仗，休会了你们慢慢来。”
“我们今天的会呢，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总结一下过去一年里，各省各地的发展情况，说说得失，总结经验，忆苦思甜一下。第二部分，是展望一下未来，说说新一年的发展计划，对于京师内阁这边，有什么要求。财政上，政策上，神之石发展建设意见上，想要什么样的指导和帮助，都顺便提一提。今天，我可是把我们的财神爷也给请来了。你们想要钱的，可不要扭捏不开口。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秦牧说着，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董海宝。如今，这个年轻人已经是江南银行的行长。负责统筹国内一切的货币和债券金融方面的发行和规划。
随着工业技术的发展，大明对于市面上的金银铜等贵金属，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进行回收和限制。然后，通过江南银行提供给农民的低息甚至无息贷款的形式，统筹着整个大明的交易货币。正在着手建立一套完善的货币体系出来。打算今年元宵节，开始统一发行。
秦牧将其命名为“民元”。
听了秦牧的话，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这边说需要七十万两白银开发水利，那边就说需要八十万两更换装备，更有人直接开口要一百万斤粮食改善士兵伙食的……所有人都撇下秦牧，围到了董海宝身边，向这位大明朝的财政部长要钱要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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