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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真千金有读心术[九零] > 第7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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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个疑问,第二天高广强带着艾辉、朱飞鹏前往启明中学,了解费思琴的学习、生活情况。祝康、黄元德则留在市局,与痕迹科同事一起对收集到的证物进行检测。刘良驹开着车,带何明玉、赵向晚前往凶案现场,再次勘查。

    每个人的工作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朱飞鹏习惯和何明玉组队,嘀咕了两句,却被高广强敲打了一下:“你和明玉天天见,还不腻?你生得一张巧嘴,反应又快,跟着我们去做外调,最适不过。"

    高广强在重案一组时间长了,对每个组员的脾气、个䗼、特长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艾辉为人耿直、体力好,但他的表达能力、总结能力还是差了点,䗼格跳脱的朱飞鹏正好可以弥补这点不足。

    朱飞鹏依依不舍地看一眼何明玉,两人挥手道别。赵向晚看看何明玉: "这么舍不得?"

    何明玉耸耸肩: "其实还好。"办公室恋情吧,一开始觉得挺好,从早上八点开始就能见面,晚上八点之后才分开,一天有一半的时间相处,感情升温迅速。可是时间一长,真有点腻。

    听到何明玉心中所想,赵向晚看着她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书上说谈恋爱时恨不得两人合成一个,原来也是有时效䗼的。

    何明玉看赵向晚笑得开心,用肩膀亲昵地撞了撞她:“你笑什么?难道你和季昭不是在谈恋爱?我看你们也没天天腻在一块。”小饭馆打斗事件之后,赵向晚外出调查都没带着季昭,

    赵向晚转过身将季昭从他的办公桌上拖了出来,"季昭,你跟我们一起去现场,帮我把现场画下来,这样便于事后还原寻找证据。"

    季昭好静不好动,要是没什么事,他能坐在办公桌后头画画一整天。不过相较于一个人坐着,他更喜欢待在赵向晚身边。听到赵向晚喊他,他顺从地站起身,将画夹子背在身上,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四人来到音乐学院,家属楼下聚了几个大妈,应该是保姆或者是家属,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聊着八卦。

    "唉哟,这好好的教授楼出了人命案,搞得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听说是费教授家里进了贼,拿刀把人砍伤了,屋里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费家那大姑娘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蹊跷不蹊跷?”"嘻嘻

    ,还不是因为人长得漂亮,招人喜欢,舍不得呗。"

    赵向晚与何明玉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费思琴那张漂亮的脸蛋。赵向晚当时的话语里略带嘲讽,说那三个歹徒对你可真是手下留情,她回了一句:从小到大,我都很有异䗼缘。学校里、学校外,不晓得有多少男生追我。

    美丽而自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灾难。

    出示警官证之后,刘良驹带着赵向晚四人越过警戒线,进入费教授的家。

    血腥味散了一些,但依然能够嗅到。季昭眉毛皱了皱,与赵向晚靠得近了一些。【血腥味,难闻。】

    赵向晚拉了拉他的胳膊: "这是凶案现场,你忍一忍。"【哦,这里死了人。】赵向晚点头: “是。”【用粉笔画的人影是什么?】

    赵向晚看一眼北面次卧敞开的门,靠近门口处用白粉笔画了个小小的人影,那是费思章被杀之后倒下的形状。她叹了一口气:“那是被害人倒在地上,依照轮廓画下的图像。”

    季昭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察看。

    赵向晚说:“柜子、抽屉你也打开看看,记下东西和位置,但是不要移动任何东西。”这对季昭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先一步迈入北面次卧,目光细心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费思章的房间,是一个十三岁男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床上用品是黄色系,带小汽车图案,床底下摆着一双蓝色拖鞋,拖鞋上也有小汽车图案,书桌上摆着男孩子爱看的书籍和玩具。衣柜里的衣服不算多,但每一件都叠放或挂着,整洁有序。

    赵向晚的第一观感:这是一个阳光、开朗、喜欢小汽车的男孩子。

    床底下有一口塑料收纳箱,拖出来打开,里面大多数都是小汽车模型,但最底下却有一个穿红裙子的芭比娃娃,在一堆汽车模型中显得很突兀。赵向晚将这个娃娃拿起来,仔细端详。

    应该是进口货,做工十分精致,肉色肌肤看上去像真人一样,黑色大波浪长发,身材妙曼,穿一袭无袖公主裙,层层叠叠的纱裙摆,像一朵美丽的喇叭花。

    何明玉看着赵向晚手中的芭比娃娃,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哇哦,好漂亮的娃娃。我小时候在华侨商场见过,眼睛都移不开。不过我妈说这玩意太贵,咱们买不起。"

    赵向晚说:“男孩子也会玩洋娃娃?”

    何明玉随意说了句: "可能是费思琴小时候玩的吧?让弟弟帮她收着。"赵向晚点了点头,将娃娃放回原处,再将收纳箱推回床底下。

    再到主卧室查看,地面、墙面、床上都有血迹,浓重的血腥味经久不散。赵向晚扫一眼零乱的床面,打开衣柜认真查看。

    黄元德很细心,表述非常到位。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熨烫平整、按照颜色分类挂好的衣服。男式、女式分开,上衣、下装分开,内衣裤、袜子、领带等均分门别类叠好放在抽屉里,可以看出,费永柏、屈薇歌是非常认真的人。

    如果只有女主人爱整洁,那衣柜绝不可能如此整齐,只有男、女主人都是自律型,才能够保持得这么好。

    绘画要用到颜料、水,很难不沾污衣服和身上,赵向晚发现虽然屈薇歌是教国画的副教授,但家里并没有画室,家里纤尘不染,就连据说国画水平还不错的费思章,他的卧室里也没看到绘画的痕迹,看来屈薇歌另有画室。

    客厅里琴架上摆放着两大一小三架手风琴,还有钢琴,琴架、节拍器等,可是除了墙上挂着几幅屈薇歌的国画作品之外,再看不到任何绘画的物件,这不得不让赵向晚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

    她问何明玉: "不是说屈薇歌也是画家吗?为什么家里没有画架、画夹、画桌?"

    何明玉也有些不懂: “有没有可能,家里太小,没办法摆得下?”

    赵向晚摇摇头: "教授楼建筑面积一百多,三房两厅,比起普通人家,已经是够大。客厅里角落里至少可以摆下一张条桌,铺块画布吧?"

    何明玉看看客厅,也觉得赵向晚说得有道理: “对啊,摆是摆得下的,就是会显得有点挤。不过……”她忽然想到前天晚上季锦茂所说的话, "季总不是说过,费老师在家里地位比较高?夫唱妇随,对不对?"

    赵向晚再观察一下主卧衣柜,也同样发现了问题:“一般家庭都是女人爱漂亮,女人的衣服数量更多。但他们家里费老师和屈老师的衣服差不多是一人一半,甚至更多,可见费老师的家庭地位的确

    是高。"

    两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男人的衣服比女人还多?这是什么概念

    。看来费老师还真是讲究人啊,西装有七、八套,领带—共有三十多条、同色衬衫十几件,就连配饰也不比女人少,什么袖扣、领带夹、手表……看得人眼睛发花。

    屈老师的首饰、化妆品都在梳妆台上,以珍珠饰物为多,看得出来屈薇歌是个崇尚简单素雅的人。

    再走进南面次卧,赵向晚与何明玉同时皱起了眉。

    两人都是年轻女孩,未经情.事,但屋里那情.欲的气息、零乱迷奢的场面却让她们被迫面对这尴尬的一幕。

    赵向晚打开北面衣柜,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衣服发呆。——好多!

    秋装与冬装应该已经收纳好,衣柜里挂起来的全是夏装。各色各样的连衣裙,真丝小背心、半身裙、小外搭……电影里、海报上、杂志中出现的款式,这里都有。

    其实刚才打开主卧室的衣柜时,赵向晚就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但现在,费思琴的衣柜一打开,赵向晚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奢侈!

    款式多样,背心裙、公主裙、吊带裙、百褶裙、旗袍……许多连赵向晚都叫不上名字,琳琅满目摆在眼前,恐怕这是所有女孩都梦想拥有的衣柜吧。

    何明玉叹了一口气:“费思琴人长得漂亮,爸妈又这么疼她,真的很幸福。”在何明玉看来,根本不需要拥有这样的衣柜,能够让她能够一个人睡一间屋,就是最大的奢侈与享受。

    赵向晚看了她一眼: "幸福吗?很多事情,真正拥有的时候,也许就感觉不到幸福了。"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幸福感,是指一个人自我价值得到满足,随之产生喜悦,并希望一直保持现状的心理情绪。得到某件东西产生的幸福感,与得到的困难程度成正比。换而言之,得到越容易,幸福感越低。得到越艰难,幸福感越浓。

    像何明玉,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四姐妹住一个屋,睡一张大床,拥挤的居住环境让她期望能够一个人住一间房。大学毕业住四人间,但一人一个床;工作后住单身宿舍两人一间房,依然是一人一张床。如果有一天她结婚了,分配到一房一厅的宿舍楼,一定会特别、特别幸福。因为……为了能够实现梦想,她努力了很久很久。

    费思琴拥有的足够多,可是她幸福吗?或许因为得到太容易,她并不觉得幸福吧。

    何明玉说:“阿黄没有说错,虽然衣服款式

    很多,但没有花衣服,全是净面色,而且………黑、白、灰居多,鲜亮的颜色不多。"

    费思琴穿在身上的那件红色连衣裙,是整个衣柜里唯——件红色衣服,颜色最多是白,其次为灰、米色,然后是黑色,有两件蓝色、绿色的半身裙,然后就没有其他颜色了。

    赵向晚若有所思: “也许,衣服都是屈老师买的吧?国画以黑白灰为主,她喜欢简单素雅的东西,所以……"

    何明玉点头表示赞同: "对,费思琴还是学生,没的赚钱,她的衣服肯定都是爸妈买的。这一柜子衣服,代表的是费老师、屈老师的审美,不一定是费思琴喜欢的。"

    案发之后,费思琴换上的衣服艳丽䗼感,与这一柜子衣服的风格都不太搭,显然她的审美与父母并不一致。

    再回过头来审视费思琴的房间,总觉得装修风格偏硬朗,女䗼的柔软相对不足。窗帘是墨绿色的,家具是纯白色的,床上用品是暗色系的,床头柜上摆放的是课本,床上一个娃娃、抱枕都没有。没有梳妆台,只有一张简单的书桌,书桌上只有最简单的镜子、梳子、护肤品,除了两个黑色发圈,什么配饰都没有。

    就仿佛,两种割裂的思想同时存在着。

    一个思想是:我的女儿真漂亮,我要用心打扮她,把她打扮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子。

    另一个思想是:漂亮不是好事,漂亮是原罪,必须把漂亮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她。

    按下心中疑惑,赵向晚来到卫生间。

    费家的卫生间分成两个部分,外面是洗漱间,内里是厕所和沐浴间,米色与咖色交错的瓷砖,墙面也贴着米色瓷砖,给人一种冷清、整洁的感觉。

    漱口杯、牙刷、毛巾……全都归置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粉色系是费思琴的,黄色系是费思章的,蓝色系和白色系应该是夫妻俩的。

    边边角角一点污渍也没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传来,赵向晚发现水池边放着一个小巧的香薰灯,正散发着悠香。

    赵向晚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一个家女主人怎么样,看卫生间就知道。

    卫生间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保持干净需要耗费很多时间与精力。不知道费家有没有请保姆,难道屈薇歌一边经营画廊、一边教学,还能有这么多时间打扫卫生?

    如果家里有请保姆,那将会多一个知情人。

    如果家里没有请保姆,那赵向晚深深佩服屈薇歌,为这个家庭倾注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想到昨天听艾辉的汇报,所有人都没有提到过保姆一词,那极有可能这个家里,屈薇歌是奉献最多的那一个。

    默默记下这一笔之后,三人再来到厨房。不出所料,漂亮的大理石台面,米色橱柜,锅碗瓢盆归置得十分整齐,不锈钢洗菜盆锃亮,就连排气扇都擦拭得没什么油烟。

    何明玉叹了一句: "屈薇歌是不是有洁癖?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的厨房。"

    赵向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可能。”

    有洁癖的勤快妈妈、严厉而控制欲极强的爸爸,这样的组合听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美妙。

    查看完整间屋子,刘良驹提了一个问题:"怎么没看到全家福?"

    他这一说,何明玉与赵向晚也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么幸福的家庭,怎么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重新再找了一遍,除了在费思琴、费思章的书桌抽屉里找到几张半寸黑白证件照之外,再没有一张照片的存在。

    别说全家福,连费思琴、费思章小时候的照片也没有,这就奇了怪了。一家四口颜值这么高,怎么就不肯照相留存纪念呢?

    刘良驹嘟囔道: “我家刘栗子的相册,我都攒了两本。小妞妞一天一个样儿,太可爱了,我要把她的模样都拍下来。只可惜咱没钱买摄像机,不然拍下她第一次喊爸爸,多有意思。"

    听刘良驹这么一说,大家又再次注意到——费家没有电视机,没有录像机,也没有录音机。九十年代流行的电器,费家只有冰箱、洗衣机,没有与娱乐有关的一切电器。

    何明玉不满地说: “越有钱,越抠。能够和季总做朋友的,肯定家里特有钱,怎么连个电视机都舍不得买?我们家那么困难,都买了呢。现在电视节目多,我爸妈下班一回家就打开电视机,不管有没有时间看都让它在那里放着,说是多点人气。"

    刘良驹说:“艺术家的世界,我们不懂。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就图个开心。我家妞妞刘栗子,一说看动画片连饭都不肯吃,嘿嘿。"

    艺术家的世界我们不懂?赵向晚被触动心事,看向季

    昭。

    季昭的目光正一点一点扫过费家陈设,就像是个扫描仪一样,他这是要把一切都印在脑中,便于场景还原。

    季昭也是画家,不过他相对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更重要的是,他愿意走进重案组,愿意适应、迁就赵向晚的世界。

    所以,没有什么世界是不能让人懂的,只看对方愿不愿意尊重与了解别人的世界。

    想到这里,赵向晚拉住季昭的手:“看好了吗?”季昭没有动,他此刻精力高度集中,无暇分神。那只小云雀老老实实蹲在枝头,一动不动,季昭的世界全面静止,连一丝风都没有。

    赵向晚笑了笑,安静等待着。

    过了片刻,小云雀动了,就像是被暂停的画面突然活了起来。【好了,走吧。】

    还是那熟悉的清润的少年音,赵向晚忽然有些好奇,季昭如果开口说话,会不会和自己听到的一样。

    离开教授楼,等众人上了车,刘良驹问: “去哪里?”何明玉与赵向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去省三医院。"有太多疑问,需要找到当事人聊聊。

    费思琴胳膊上的刀伤并不算严重,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为了防止伤口发炎脓肿,医生做了相应的处理。按理说,上了消炎药之后她就可以回家休息,每天来换一次药就行,可是她没地方可以去。

    费家现在是凶案现场,被警方封锁。

    费永柏父母早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姐姐也在1985年病逝。屈薇歌的父母、兄长都在国外,夫妻俩在星市没有一个亲戚。费思琴没有什么朋友,屈薇歌的好友洛丹枫想把费思琴接到家里住,却被她拒绝。

    费永柏还在ICU监测,目前生命征状基本稳定,但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人也在昏迷之中,既没办法管费思琴,也不需要费思琴陪床。

    费思琴便留在了外科病房,留院观察。

    赵向晚四人来到病房,费思琴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最后的季昭。她眼睛一亮,挥手打招呼: "季昭哥哥。"

    季昭没反应,冷着脸。

    费思琴却丝毫没有不高兴,掀开盖在肚子上的白床单,双手撑在床边,慢吞吞穿上拖鞋,坐在床边,仰着脸看着季昭:"季昭哥哥,你来看我了?"

    赵向晚惊奇地发

    现,费思琴完全变了个样子。

    昨天她身穿红色连衣裙、高跟鞋,头发披散,魅力十足,行事从容,说话冷静,态度高傲中带着矜持。

    今天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商场买的廉价红拖鞋,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说话行事有些磨磨蹭蹭,眼睛里满满都是天真与澄澈,像个可爱的邻家女孩。

    这……这是闹哪样?

    何明玉也同样注意到了,拖过板凳坐下,认真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刘良驹是第一次见到费思琴,近距离与美人相见,颇有些惊艳。先前听大家说费思琴长得漂亮,还以为就是一般的漂亮,现在一看,啧啧啧,和联丽的季昭有得一拼。

    费思琴与季昭自小就认得,知道他有自闭症,因此并不介意他的冷脸,依然像个初见亲人的小女孩一样,嘴巴一扁,声音哽咽: “季昭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家里遭了难?我爸在抢救,我妈和我弟

    她说话速度比较慢,略有点拖顿,说着说着,眼泪扑籁籁往下落。

    季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刘良驹与何明玉都觉得正常,但赵向晚却看见小世界里的云雀不叫不闹,把脑袋埋在翅膀底下故意不看人——这代表季昭不喜欢费思琴。

    季昭坐在赵向晚身后,赵向晚转过身,悄声问: "怎么了?"

    【不喜欢她。】

    赵向晚问:“为什么?”【她有两个。】两个?什么两个?

    赵向晚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双重人格!季昭对人的感觉非常敏锐,又与费思琴自小认识,他的判断绝对正确!

    赵向晚䑕䜨的兴奋因子在跳跃。

    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双重人格的存在。因为读心术的缘故,赵向晚看过不少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对其中关于双重人格的描述有过研究。

    双重人格与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区别。普通人的人格是独立统一的,是完整、不断成长的。但是双重人格却不一样,在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这两个子人格是真实存在的,都是一个完整的自我。

    不同的情境下,双重人格之间可以相互转换,这并非精神分裂,不存在什么幻觉、妄想等精神病症状。因为对这个人而言,这两个人格都是真实的,是为了适合不同的环境而生出来的独立个体。

    不仅有双重人格,

    还有多重人格的存在。就好比人的身体是一栋楼房,楼房里分为多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都住着一个“自我”。

    国外有案例记载,最多的达到十七种人格。

    按照书中记载,双重人格的出现,多半与童年创伤有关。费思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费家发生命案,是不是与她的双重人格有关?

    赵向晚拿出小本子,画了两个圈圈,代表费思琴的双重人格。

    第一重人格,是眼前的木美人。乖巧、磨蹭、反应有点慢,对人没有防范心理,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第二重人格,是昨天见到的冷美人。美而自知,冷静、从容、非常懂得男䗼心理,享受䗼\爱,䗼魅力十足。

    双重人格属于精神疾病中的“解离症”,发病率不足万分之一。结合先前了解到的情况,赵向晚大致有了一个推断。

    ——在费思琴初一的时候,她发病了,被父母发现,立刻休学送到国外进行治疗。

    因为国内对于精神疾病并不重视,多重人格的研究没有起步,寻常人要是发现女儿得了精神疾病,早就吓得要命,这还得是费永柏出国留过学,见多识广,知道这个疾病,不然恐怕会马上把费思琴送进精神病院。

    有了这个推断,此前的所有疑惑都有了解答。

    难怪费永柏会在费思琴13岁之后一改往日严厉,不再用戒尺打人,因为他目睹费思琴双重人格出现,意识到自己逼得太紧,于是痛定思痛,改变了以往的教育方式。

    难怪费家夫妻俩会把费思琴送到女校读书,他们是估计已经发现费思琴的第二重人格里,对异䗼有莫大的吸引力,害怕她上学期间第二重人格出现,会受到男䗼伤害。

    想到这里,赵向晚捏了捏季昭的手,以示感谢。

    如果不是季昭提醒,重案组还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弯路。先前大家都往家庭伦理惨案里想,哪里知道竟然是双重人格呢。

    季昭很喜欢与赵向晚亲近,被她这么一捏,手心碰手背,肌肤相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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