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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凤凰骨[重生] > 第65章 姐姐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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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衔已动身去历练,楚奉寒也不在惩戒堂。

    夙寒声略感心虚,颔首朝崇珏行了礼,干巴巴地对正使道: “我……我尊长到了吗?”正使正在垂着头擦拭单片琉璃镜,回道:"不是在了吗?"

    他示意的是崇珏所坐的位置。崇珏冷淡朝他看来,将茶杯放下,慢条斯理将佛珠串在虎口轻轻掠过,气定神闲。

    "不不不。”夙寒声赶紧跑上前,趴在正使的桌案上越过去,小声道, “正使大人,你把琉璃镜戴上再说。"

    就算压低声音,同处一室的崇珏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一蹙眉。三个"不"是什么意思?

    正使勉强打起精神来,把沾染了水痕的琉璃镜擦拭好重新戴回去,眯着眼睛一瞧,赶紧爬起来,恭恭敬敬行礼: “原来是世尊,有失远迎。”

    崇珏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来”,又是何意?

    夙寒声赶忙问: “他还没到吗?”

    正使摇头: "今日闻道学宫学子外出历练,许是灵舟太多,堵在路上了。"

    夙寒声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

    应见画还未到,二师姐也没影子,夙寒声干站在正使桌子旁,视线偷偷摸摸去看崇珏。昨日两人不欢而散,怎么今日不在佛堂念他的破经文,大驾光临惩戒堂做什么?

    听正使的意思,他似乎也不知道崇珏会来。

    夙寒声若有所思瞥着崇珏,神使鬼差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崇珏……不会以为今日要叫的尊长是他吧?

    想到这里,夙寒声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怎么可能,昨日那没开荤的老男人听到几句污言秽语就恨不得要抽自己,不生他的气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上赶着为他开尊长会?

    ……但如果是真的呢?

    夙寒声虽然口中说着要和此人没有任何纠葛牵扯,但前世崇珏总归占据他一生大半时光,哪里是那么容易便彻底割舍的。

    无法否认的是,心高气傲的夙少君有时也会不可自制地幻想: “如果他主动道歉,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他打我之仇。"

    有时又恨恨地想: “就算他道歉,我也永不原谅他。

    求天道让他赶紧恢複前世记忆,悔恨懊恼去吧,就算哭着求我回头,我也不再搭理他了!"

    事实证明,夙寒声其实也没那么高的心、那么傲的气,见到崇珏“不请自来”,心中便开始蠢蠢欲动,浮想联翩。

    夙寒声干咳一声,溜达着走到崇珏身边,见他茶没了,难得主动地伸手续了杯茶。

    崇珏淡淡看他。这是在主动示好?倒是能屈能伸,和他亲爹一个样。

    "世尊安好。"夙寒声弯着眼睛笑, "今儿不是礼佛日吗,您怎么不在佛堂念经,来惩戒堂有何贵干呀?"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崇珏却只当他在硬撑,端着尊长的架子淡然道: “心中有佛,自生无量。礼佛日便得去念经的道理你倒是懂,那为何授课时不去上课?"

    夙寒声: "……"

    夙寒声被怼了一个跟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但细想下,这话说的又没错,并不是多尖锐的讥讽。

    夙寒声难得被锯嘴葫芦被怼得噎住了,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开门见山道:"等我尊长到了,自然会同他解释清楚我为何旷课,就不劳烦世尊担忧了。"

    简而言之,回去念你的破经去吧!

    崇珏拨弄佛珠的动作微微一顿。“我尊长”?这话中意思怎么越发奇怪?

    还没等夙寒声继续挑刺儿,余光一扫,惩戒堂门口猛地窜进来一道雪白的影子,宛如流光似的倏而落在旁边的椅子上。

    定睛看去,那白影竟然是一只雪貂。

    雪貂长得玉雪可爱,浑身雪白没有半分杂毛,黑黝黝的眼眸骨碌碌转了几圈,乖巧地蹲在椅子上,开始奋力地将鸡毛掸子似的尾巴甩来甩去。

    ……像是在掸灰?

    夙寒声还在疑惑这是哪儿的灵兽,突然像是记起什么似的,也来不及和崇珏呛了,腾地冲上前,赶紧撩起袖子和那只雪貂一样将椅子上上下下全都擦拭一遍。

    惩戒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闹哪出。

    雪貂用尾巴扫完不存在的灰尘后,朝夙寒声叽叽叫了几声,又蹲在桌案上,伸着爪子从雪白的皮毛里掏出几个茶杯、茶壶、小火炉。

    一整套的茶具,也不知

    到底怎么塞到它小小的身躯中的。

    夙寒声在认出这只和应见画寸步不离的雪貂后,爪子便开始微微发着抖,蹲在那给大师兄擦拭椅背,恨不得整个人幻化成个花瓶,不喘气的那种。

    崇珏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夙寒声怎么自欺欺人,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到雪貂将鲜艳欲滴的一枝紫兰花插在瓷瓶中,把惩戒堂那处枯燥冰冷的桌椅倒饬得极具雅意,勉强能坐人后,它才朝着门口叽叽叫了声。

    一股淡淡的紫兰花香悄无声息弥漫偌大惩戒堂,夙寒声胆战心惊垂着脑袋,小心翼翼抬眼瞥了瞥。

    惩戒堂地面的青石板上缓缓结了一层冰霜,宛如铺成一条道路似的,一寸寸蔓延至雪貂收拾好的椅子旁。

    雪貂捧着一只扳指颠颠地跑至一人脚下,顺着紫色裾袍往上一路攀爬而爬,终于一屁股坐在那人肩上停下了。

    夙寒声呼吸本能一顿。

    旧符陵道君应见画一袭紫衣,眉眼冰冷到好似冰霜筑成,羽睫宛如凝着寒霜般隐约露出些许雪色,就连墨发间也有几绺紫白相见的颜色,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用东西染的。

    他像是厌恶地面并不存在的脏污,足尖所踩之处必定要结冰阻绝灰尘,一身紫袍上绣着紫兰花安纹,冰冷又带着毫不违和的雍容华贵。

    瞧着不太像是苦修得道的道君。

    应见画面无表情而来,夙寒声瞪着他脚下的冰,心想成天这么招摇矫情,迟早有天得摔个大马哈!

    但他面上却是惊喜过望,颠颠地小跑上前,想要一个猛子扎到大师兄怀里。"大师兄终于来啦,我好想你!"

    崇珏怔了下,彻底想通了什么,神色陡然沉下去。夙寒声这次叫的尊长..并不是他。

    夙寒声刚跑到应见画身边,就见大师兄两指并起,轻飘飘戳在夙寒声眉心,强行制住他往自己身上扑的动作,轻轻启唇,嫌弃道: "别靠近我——你昨日没洗澡就睡了?"

    夙寒声: ".…"

    狗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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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见画垂眼摆弄拇指的扳指,似笑非笑道: "你烹的茶,狗都不喝。"

    夙寒声: "……

    旧符陵道君,仙君的首徒,往往只是存在书上的人物,乍一光临惩戒堂,角落中等着看热闹的众学子当即一愣,随后爪子抖若筛糖地点开听照壁。

    「惩戒堂,速来!!!」

    不过半刻,偌大惩戒堂已围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全是看热闹的人。

    应见画并不在意旁人的围观,他出场风骚又华丽,进了惩戒堂见到崇珏后,又没了那尖酸刻薄的态度,还恭恭敬敬行礼。

    "多年不见,世尊安好。"

    世尊漠然看他,随意一点头,手中佛珠拨动得寒窣作响。

    这许是崇珏生平第一次有种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伴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色。

    崇珏面无表情。

    旧符陵的应见画破了无情道,脾气古怪,夙寒声跟着这样䗼子的人,更是学不得什么好。

    见夙寒声模样应当也是畏惧的,但为了同自己置气,故意将应见画请来。当真是孩子脾气,不懂得分寸得失。

    应见画修过无情道,不知是因破了道还是本䗼就如此,他瞧着冷峻凛冽,气质冰冷如寒霜,说话倒是夹枪带棒,似乎看谁都不顺眼。

    应见画见过礼后,坐回不染纤尘的椅子上,冷冷对夙寒声道: “今日让我来,你最好是立了功,让我有荣与焉的。"

    夙寒声:

    夙寒声恹恹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抱着应见画垂在一边的手臂不吭声。

    正使戴着琉璃镜,将夙寒声那扣分的牌牌递给应见画,示意你没法子有荣与焉了,直接开打吧。应见画盯着牌子上夙寒声逃的课扣的分,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瞧着大师兄神色越来越阴沉,夙寒声恨不得变成一根杂草钻到地缝里永远都不生长出来,隐约感觉崇珏在看自己,更有种莫名的耻辱感。

    方才他还在朝崇珏炫耀自己换了新尊长,现在却要当着他的面被揍了。

    这样下来,崇珏不就更觉得自己当时抽他有理了吗?!

    夙寒声恨恨咬着牙,羞愤欲死差点要落泪。

    他只是想要个道歉而已。死了算了。

    应见画一目十行将夙寒声旷课扣的分、以及前几次被叫尊长的闯祸记录看完,垂在一旁的手微微收紧,肩上拽着他一绺发荡秋千的雪貂似乎感觉主人思绪,候地冲夙寒声龇牙。

    应见画面无表情,手漫不经心将玉牌碾碎,齑粉轻飘飘从他指缝落下,像是一场六月纷飞的雪。"夙、寒、声。"

    夙寒声如丧考妣,狠狠一咬牙,做足了心里准备。早死晚死都得死,十八年后他活得指不定比现在还要舒坦!

    崇珏和夙玄临多年好友,自然知晓应见画的脾气,见他似乎想要按着夙寒声揍——虽然还在不满这孩子昨日的冒犯,但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想要开口制止。

    既然夙寒声唤了他“叔父”,自然要担起尊长的职责。

    就在崇珏即将开口、夙寒声闭着眼要英勇赴死时,耳畔突然传来个略微熟悉的女声。“啧,应道君好大的威风呀。”

    四周一静。

    应见画抚摸雪貂的手瞬间僵住,薄唇轻轻一抿,悄无声息吐出一口气,才故作漠然,面无表情朝门口看去。

    "应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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