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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幸运的，他也是被选中的。”</p>马卡多开始向着离开的路走去，原体默默地跟上去了。</p>
驯兽师继续在路上撒下面包，猎物在他身后捡食。</p>
“当然，他也是不幸的。”</p>
“但截至目前，他还走得不错。”</p>
但后面的道路他们无能为力。</p>
他还能为帝皇所选择者准备最后几件事。</p>
“你知道你朋友的体质，莫塔里安。”</p>
“他的体质是他的礼物，也是他的诅咒。”</p>
“哈迪斯知道这些，帝皇见过他。”</p>
马卡多字斟句酌，慢慢地说出，</p>
“那他那他为什么？”</p>
莫塔里安倔强地发问，</p>
“因为他知道人类别无选择。”</p>
马卡多对答如流。</p>
“并不是我们利用了他，而是他希望去改变什么，所以选择了我们。”</p>
“当然，目前我没有找到你朋友这么做的动机。”…</p>
马卡多小心翼翼地布下语言的陷阱，</p>
“不然或许我们的谈话会更加顺利一些。”</p>
哈迪斯的动机</p>
那个坚定的，跟着他一起攀上山巅，解放巴巴鲁斯的身影。</p>
为了人类。</p>
莫塔里安再次沉默了。</p>
马卡多叹息，</p>
“所以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p>
“他不是建议你保留死亡守卫的智库吗？保留这些，发展这些，只是为了未来更好地脱离灵能者。”</p>
短暂的沉默。</p>
可以转换话题了。</p>
马卡多快速地评估了莫塔里安的形象——</p>
或许旁人眼里他的缺点，正是他的优势所在。</p>
可以一试。</p>
“帝皇的计划的最后，是令人类脱离亚空间的那些存在。”</p>
“并且保护人类的灵魂。”</p>
“他的用心，永远是人类。”</p>
马卡多死死咬住这几个字，仿佛是抓住悬崖上最后的几根稻草。</p>
死神笑了，被毒气腐蚀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长廊，</p>
“我知道了，”</p>
“你相信我，对不对？”</p>
“所以你才这么说。”</p>
“他看着的是人类，所以会有人被他抛弃——”</p>
“比如我？”</p>
死神不怒反笑，</p>
“如果帝皇应允我的是死亡和人类，那我欣然接受。”</p>
马卡多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p>
来自一个具有着死亡崇拜的世界，这位帝皇的子嗣从不相信荣耀和奖励。</p>
他也从不相信无故送给他的礼物，除非那上面带着令他痛苦的荆棘。</p>
他只固执地相信惨淡的未来。</p>
那就给他展现大远征背后真正的绝望。</p>
那就给他展现帝皇无情的决心。</p>
在恢宏的军队之后，在辉煌的战绩之下，人类早已陷入流沙。</p>
没时间了，</p>
他们分秒必争。</p>
“亚空间的注视无处不在，你刚刚看到的，是他真正的心血”</p>
高大的原体跟着佝偻的巫师远去，他们身后，黑色的拱门沉默地站着，沉睡着等待着未来。</p>
“哈？”</p>
“泰拉来的信？”</p>
一手拿着勺子舀粥的哈迪斯猛地一顿。</p>
他目前正坐在餐桌上，周围是帝国之拳和钢铁之手的技术军士们。</p>
远处，野狼曼宁时不时幽怨地望向这边。</p>
嗯哈迪斯也想拉着曼宁过来，可惜帝拳和铁手不怎么欢迎野狼。</p>
机仆仍双手高捧着信，等待着哈迪斯。</p>
哈迪斯眨眨眼，拿起了那封没什么装饰的信。</p>
他身边的技术军士们也默契地开始了别的谈话。</p>
［最近如何？</p>
我跟那个灵能者马卡多谈过了，帝国那边欣赏死亡守卫的方针。</p>
他答应可以给死亡守卫前期提供一些男䗼不可接触者，但要求我们建立一支反灵能的特殊队伍。</p>
以及后续的不可接触者人员需要我们自己去找。</p>
这跟我们当初的设想不谋而合。</p>
反灵能队伍的领导者当然是你。…</p>
-</p>
这里被划去了些什么，哈迪斯看不清楚。-</p>
但这个狡猾的灵能者目前只是口头承诺这些事情。</p>
“时候未到。”</p>
他是那么说的。</p>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这些灵能者，他们总是拿模棱两可的语言欺骗我们。</p>
马卡多说几年后他会来火星一趟，问我愿不愿意去火星跟贤者们商谈一些死亡守卫的后备装备。</p>
他说我的兄弟们大多都来到过火星，并且也跟火星达成了军团私下的一些协议。</p>
或许你可以为我代劳，你的意见是？</p>
——Mt］</p>
哈迪斯边看，边又舀了一口粥，马卡多其实是建议过帝皇组建反灵能队伍，但这相关的工作过于琐碎了，以及帝皇的禁军和寂静修女其实也有反灵能的功效，因此便作罢了。</p>
说句实话，大远征里遇到的灵能敌人其实是少数，大部分还都是物理系的敌人。</p>
即使遇到了灵能，只要靠着火力的堆积，也是能啃下这块灵能骨头的。</p>
再不济，马格努斯的灵能军团也是帝国遇到灵能对手时的选择。</p>
所以其实不管是帝国还是军团，单独建立一队反灵能者队伍其实是相当吃力不讨好的行为。</p>
放在现在，就两个字，鸡肋。</p>
但要是把视线放长远的话反灵能队伍又相当地有必要了。</p>
目前帝皇和马卡多被远征以及网道的事情所牵扯，他们最优先的选择还是相信在一切未发生之前，令网道完工。</p>
所以找一个军团然后把这些事情全外包出去，占的也是军团内部的资源，这种行为显得非常合理。</p>
要是别的军团，估计还会在心里嘀咕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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