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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微闻言朝其他三个人看过去，“你们知道莺歌院是什么地方吗？”其他三个人，自打柴留开口后，就是一脸紧张。
听见宣微问过来，三个人齐齐摇头。
宣微，“说话。”
三个人面面相觑，才小声地道：“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我们都不知道，桓国公总是从后面出去做什么，是有一次桓国公喝醉了酒，才说要去莺歌院，我们才知道这么个地方……”
管家在几步外，听到这话，眼珠子已经瞪了出来。
宣微继续问道：“那桓国公的车驾，都是朝什么方向去的？”
柴留道：“我，我瞧着好像是出城……”
出城？
宣微蹙眉，从字面上听来，这莺歌院像是个烟花场所。
但烟花场所为何要出城？
这在城外，怎么招揽生意？
管家在后面眼睛瞪得老大，要不是衙役们押着，捂着他的嘴，他都快跳起来了。
瞥见他那模样，宣微觉得，柴留大约没说错。
出城……
她琢磨了一下，朝谈师爷道：“那我们就出城去看看。”
谈师爷迟疑道：“现在吗？”
宣微看了看天色，“现在挺好的啊，时间尚早，正好够出城游玩再回来。”
语毕，她便笑呵呵地抄着手，朝外头走去。
谈师爷见状，不好再说其他的，便跟了上去，在路过镇国公府管家的时候，他咳了一声，“你们镇国公府倒是好得很，这么大的事，竟还瞒着，看来等刑部过来查问时，还是得劳烦刑部的郎官们来问一问，我们开封府衙的人是不成了，在镇国公府面前竟是问不到实话的。”
轻飘飘的说完，他就一摆手，让那些衙役放开管家，带着人跟在宣微身后走了。
管家气的一拍大腿，怒气冲冲走过去，给了柴留一脚，“谁准你胡说八道的！”
柴留被他一脚踹醒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可能说了什么，面色煞白的往地上一跪。
管家气得不行，可暂时拿柴留没办法。
开封府衙那边刚得了柴留的口供，柴留要是出事，那不是明摆着他们镇国公府有意隐瞒事实真相吗？
是以，现在非但不能处罚柴留，还得让他好好的，一点油皮都不能破。
管家只能剜了柴留两眼，没好气地道：“把他给我看好了！我去问问国公爷，这该怎么办！”
说着，他就急匆匆地跑了。
……
宣微是在柴留身上下了真言咒，才让柴留说了实话。
不过她清楚，现而今柴留是人证，已经在她和谈师爷面前说了话，镇国公府再生气，也不能拿柴留怎么样，便没有刻意去交代。
出了镇国公府后，她就直接带着谈师爷直奔城外。
柴留说的时候，指的方向是西城门。
宣微就和谈师爷从西城门而出，出了城门口的时候，她额外跟看守城门的士兵，问了一句，“敢问小哥，听说过莺歌院没？”
看守外城门的士兵，是个年轻的男人，听得她忽然这么问，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但见她身后跟着衙役，身份非富即贵，便没敢说什么难听的话，客客气气地道：“这位公子要找莺歌院？这莺歌院我倒是没听过，但公子若是想找些消遣的去处，应该去城里，不该出门。”
这话显然是把宣微口中的莺歌院，当成了烟花之地。
宣微闻言，倒也不意外。
毕竟她乍听闻莺歌院的时候，都以为是烟花之地。
思及此，她便朝士兵道了一声谢，带着谈师爷继续往外走。
西城门外的官道，比北城门正城门外的官道小得多，大约只能供两辆马车并肩而过，两旁皆是山峰和树林。
谈师爷跟在宣微身后，瞧着这怎么看，都看不出问题的地方，小声地问道：“宣解元，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宣微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旁边的山峰，问道：“这处是什么山？”
“这处是个荒山，没有名儿，但形似马蹄，就被人送了个外号，马蹄山。”谈师爷回答道。
宣微：“从这西城门出去，就这一条道通向外头吗？”
谈师爷点头，“西城门是个侧城门，既不是前头北城门的正城门，也不是后头南城门的正后门，加之行走这条道的人和车辆比较少，是以当时修建官道时，并未过多修建道路，只这一条，通向附近的城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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