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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女帝游戏攻略 > 第77章 无耻之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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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不喜欢聊八卦。

    尤其是这种罕见的丑闻。

    张瑜知道兄长那天也赴宴了,那府上的主人兄长也认识,所以他更想跟兄长分享八卦了,便说:"兄长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看见那人鬼鬼祟祟,还以为是什么歹徒,谁知道这是新郎官的兄长,冲进来的那些人—看见他,表情可好玩儿了。"

    "后来我蹲在房顶上,听到他们说,新郎官的兄长,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崔娘子了。"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同意他弟弟娶崔娘子?为什么又要在成婚这一天反悔,打扰别人的好事?"

    "真是稀奇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弟弟的女人呢?”少年很是费解地说: “这不是有违人伦的事吗?"

    张瑾: "……"

    清寥人影映在碧纱上,馥郁的沉香徐徐吞吐,逐渐盖过了那突兀的药香。张瑾的袖子微微掩着药碗,听到那话,眼尾无声抽搐了一下,唇抿得更冷。他说:“她让你去你便去么。”

    这话没头没尾。

    但张瑜立刻就知道,兄长话中的这个“她”,是指七娘。

    若不是张瑜去了,被大理寺卿撞见,张瑾也不会判断失误,被女帝以他为要挟引入宫中。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少年抬眼,直白道:“因为我相信她,七娘才不会害我。”

    "天真。"

    “我觉得我没有看错。"少年双眸清亮,很自信地说: “虽然七娘有时候也脾气,但她是个讲是非的女子,若是要算计谁,那个人肯定也是做了什么坏事,活该。”

    活该的张瑾: "……"

    男人面色更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而且,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宋朗岂不是要得逞了。"张瑜还在说,语气非常固执: "能揭穿这种觊觎弟弟夫人的险恶之徒,我觉得我也不虚此行。"

    张瑜古道热肠,最喜欢做这种行侠仗义的事,这样的事委实对他胃口,他甚至还有点儿后悔没有把那个宋朗多踹几脚。

    呸。真不要脸。

    对女孩子家下药,连人家的名节都不顾,这算哪门子喜欢?

    如果是张瑜,他绝对舍不得这样对七娘,而且别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这几日,单是回想起那天在河边抱七娘,都情动心乱。

    夜耿耿而难寐。

    张瑜有些说累了,便拿起兄长书房的白玉瓷壶倒了一盏清水,仰头一饮而尽。而张瑾背对着他,听到他的话,愈发头痛欲裂。

    他只觉一股火意在胸腔乱蹿,无法疏通排解,憋得五内俱焚,窗外摇晃的树枝落在他寂静的双瞳里,好似地狱里伸出的鬼爪,拖着他往漩涡里沉沦。

    他闭了闭眼,不欲在这种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冷声说: “阿奚,你先回去歇息。”

    少年润完嗓子,又委屈地看向张瑾,心道他等了他这么多天,怎么才唠了两句,兄长就要逐客了?他坐在桌前趴了下来,支着下巴眼巴巴地瞅着他: "可是我还想和你说话。"

    “听话。”

    “我们很久没好好说话了。”

    “我很忙。”

    “那好吧……”少年歪头想了想,关切道: “周管家说你这几日都很忙,兄长你也要记得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张瑾:“嗯。”

    "你每次都只是嗯,但事后还是不注意。"张瑜认真地说: “阿兄这么忙,还总是操心我的事,我虽然很喜欢七娘,但更担心你,周管家说你总是有话憋在心里不说,忙起来还老是一夜不睡。"

    张瑾并不是擅长表露情绪的人,习惯以冷漠的姿态示人,但偏偏弟弟是一团滚烫的火焰,有时候即使不擅长,也不忍心完全无视他。

    他面色稍缓,偏头朝他淡淡颔首,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不打扰兄长了。"

    "好。

    少年起身,抬手朝兄长一施礼,随后往书房外走。张瑾见他走了,这才重新撤开袖子。

    他垂睫望着已经冷却的药,深吸—口冰冷的空气,双手端起来要喝。结果张瑜又折返了。

    "对了。"

    那少年好像又想起什么事忘了问,又杀了个回马枪,兴奋地探头进来问: “阿兄,我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七娘?我想她……咦?你生病了吗?"

    张瑾:

    他喝药的动作就这么被看见了。有那么一瞬间,张瑾倒当真是有些慌乱。

    想他聪明一世,无论行善还是作恶,皆无所畏惧。善是坦荡磊落,作恶亦是无畏无惧,从来没有这样遮遮掩掩,好像见不得光过。

    刚饮了半碗药的男人微微垂睫,勉强保持镇静,继续把剩下的喝完,把药碗放下来,以袖子擦拭嘴角,平静道: “最近有些受凉,不必担忧。”

    张瑜的目光在那药碗上转了转,迷茫地“噢”了一声, "大夫看过吗?"

    "嗯,无碍。"

    于是兄弟二人又无话了。

    其实大夫并没有看过,不管怀没怀孕,才几天都是诊断不出来的,而且就算怀了,张瑾也不会让别人诊断出来,更不会允许自己生孩子。

    那太荒谬了。荒谬的事,仅此一次就够了,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张瑜望着兄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兄长今天有点怪怪的,神色比平时要冰冷压抑很多,而且似乎还有点……疏远他?

    是错觉吧。

    可能是兄长太累了。

    张瑜方才被打了岔,又想再问一遍什么时候可以见七娘,张瑾仿佛知道他又要开口,冷淡道:"你且等着,我让人给她传信便是。"

    他立刻眉开眼笑,"好嘞,谢谢阿兄!"

    少年的脑袋“咻”的一下缩回去了,他关上门,在夜风中撑了个懒腰,又哼着小曲儿溜达到小厨房,叮嘱厨子做了一碗安神汤,让人给兄长送过去。

    随后他坐在七娘曾经待过的屋子屋顶,望着月亮,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小木雕继续雕刻。

    他想送七娘一些东西,但思来想去,觉得京城的小娘子们都锦衣玉食,应该什么都不缺,那干脆就送她一个雕刻的小像吧。

    少年在屋顶上借着月光,雕得认真;而张瑾从书房回到卧室,看到阿奚送来的那碗安神汤,沉默了很久。

    安神汤下面还塞着字条,丫鬟送来时特意塞的,却是阿奚的字迹——"不许熬夜。"

    张瑾神色稍霁

    ,淡淡笑了一声。

    他按了按发疼的额角,却没有碰那碗药,以免里面有什么不知道的食材,与避孕药药䗼相克,只是脱去外衫躺在了软榻上,在黑暗中微微闭目。

    阿奚到底还是孩子气,只知道对在乎的人好,也从来不记仇,心里也不会藏事。其实他已经快弱冠了,张瑾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很有城府了,别人都怕极了他,背后骂他是皇帝的爪牙。

    不,再追溯远一点,张瑾十五岁遇到先帝时,就已经是个很残忍的人了。

    当时掖廷的管事诬陷他偷东西,他站在雪地里,即使快被活活打死,也咬紧牙关,不肯认罪。奴隶就是低贱,就算被打死也没什么可惜。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

    所以在快被打死时,瘦弱的少年猛地爆发力气,一口咬住了管事的手,死都不肯松口。

    所有人都过来按住他,而他发狠地咬着,咬得伤口深可见骨,硬生生地咬断了对方的食指,骇得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随后一双绣着龙纹的赤靴出现在眼前。

    先帝看着那赤脚站在雪地里,满脸血、眼神阴狠的单薄少年,问他: “你就是张瑾?”少年不答话。

    先帝又看向地上断掉的半截手指,说: “你咬掉他半根手指,他依然能轻易杀死你。”

    少年冷冷望着先帝,往后退了一步, "奴下次会咬他的脖子。"如此说着,少年的眼神却犹如要吃人的狼崽子,好像就算是女帝,他也会狠狠地咬她一口。

    当年那—幕,张瑾后来做梦时总会梦到,梦里先帝冷冷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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