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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高兴,大长老聂守信便开口说道:“无忌呀!你在聂家堡领了这差事足有三十年了,如今护送聂风上山也算功德圆满。便赏赐你灵石八百、黄龙丹三瓶、中品法器两件,你再去传功堂自取三道法术吧!”
聂无忌闻言叩拜在地,喜极而泣到:“谢老祖宗赏赐,孙儿无忌感激涕零!”
按下不表。
却说天色渐晚,这边孙氏便领着聂风前往住处。
一路上穿过座座楼台亭榭、红杏园林,这才来到一处庭院前。
“孙道友!孙道友!这个娃娃是谁呀!”孙氏还没进院,就被人从背后叫住。
孙氏听见这娇滴滴的声音便知来者是谁,神色开始变的不自然。
孙氏回过头来,果然看见一位妙龄女子。
这女子长得杏脸桃腮、樱桃小嘴、柳叶弯眉,再看身材肤如凝玉、娇柔柳腰,穿着火辣,只穿了一件薄纱裙,酥胸半露,真似醉日海棠、带雨梨花,可谓风情万种、美艳绝伦。
孙氏的外貌本来也算是远山芙蓉、秀色可餐,可与这位女子一比却是相形见绌、判若云泥。
孙氏带着一丝苦笑回应道:“原来是柳道友呀!”
“孙道友,这个小孩子是谁呀?竟长得这般可人”柳三娘蹲在聂风前边,用纤纤玉手捏着聂风的小脸问道。
孙氏将目光从柳三娘波涛汹涌的胸前挪开,回应道:“这个孩子叫做聂风!”
“呀!就是咱们聂家的小天才?”柳三娘惊讶的问道。
“孙伯母,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聂风好奇地问着孙氏。孙氏闻言心中苦笑,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唔!小弟弟嘴巴可真甜,我姓柳,是你们老祖宗聂守信纳的第三门小妾。
不过你也不要叫我祖奶奶,那实在是太老气了,唤我一身柳三娘便可!”柳三娘倒也不觉得害羞,径直说道。
聂风方才十岁也不知道小妾的含义,其父聂量正也仅有聂母一位妻室。
聂风只觉得眼前这姐姐好生好看,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比秋菊姐姐还要和善可亲。
聂风随即行礼问安:“聂风见过柳三娘姐姐!”
“哈哈哈!你这孩子,我可真是喜欢!来来,姐姐送你一件宝贝!”说罢,柳三娘便从秀发中摘下一个发簪递了过来。
聂风仔细一看,这哪是一个木簪,原来是一个旗面卷在旗杆上的小巧令旗。
令旗造型大方简约,木制的旗杆,三角状的青色旗面,绣着一个“风”字。
柳三娘轻启朱唇说道:“此物唤作风行旗,乃是一件风属䗼的上品法器,是姐姐我早年历练得来的。
想来弟弟手里还没有趁手的法器,便赠与弟弟你了!”
“谢谢姐姐!”聂风一见此旗,便觉得这令旗与自己遥遥呼应。
只是聂风此刻还未修行,自然不知其中缘由,便郑重的揣在怀里。
“孙道友,风儿要独自住在这处小院吗?”柳三娘起身问道。
孙氏回複到:“是的!这听风阁已经打扫完毕,风儿今晚就要在这里落脚了。”
柳三娘拉起聂风的手问道:“风弟弟,要不然你去淑德苑跟着姐姐一起居住好不好?咱们两个一起睡可要比你在这里热闹多了?”
“好呀!好呀!”聂风心思单纯,一见柳姐姐这般和气近人,人还长得好看,刚一见面就送自己礼物,当下就舍了孙伯母改投柳三娘怀抱。
“这,这恐怕不合适吧?明日三位筑基长老还要指导聂风感气!”孙氏闻言制止柳三娘。
柳三娘却不管不顾说道:“你们老祖宗聂守信平日里都在闭关,我都快有两年没见到他人了。
正好有风弟弟来陪我,排解寂寞。
孙道友你就不要管了,聂守信那边我自然会去说的!”
说完,柳三娘便拉着聂风离去,只剩下孙氏一人。
孙氏心中想到论辈份这位可是太奶奶,也只好作罢。
柳三娘拉着聂风来到住所,只见屋内华丽,宝帐婆娑、沉木宝座、金炉银烛,四下里香气扑鼻。
“风儿,来,还没吃饭吧?先吃些甜点!”柳三娘微吐朱唇说道。
聂风一听有甜点吃,心中想到果然来对了。
“风弟弟再吃个灵果,这个果子叫丹荔果,姐姐我最喜欢吃了”柳三娘又递过来一把果子。
聂风接过灵果就要往嘴里送,“哎哎!慢点,这果子要剥皮才能吃得!”柳三娘连忙拉住聂风手腕。
“嘿嘿!”聂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道自己的吃相难看了些。但是爬了一天的山,腹中着实是饥饿难耐。
“来,姐姐给你剥好了”柳三娘将剥好的果子递了回来。
聂风接过来说道:“多谢姐姐!”
吃下两颗灵果,聂风便觉得异常甘甜解渴,味道和在聂家堡吃过的荔枝相仿,但要甘甜的多。
吃过糕点,洗漱完毕,柳三娘便拉着孩童聂风上床休息。
只有十岁的聂风依偎在柳三娘怀中,却夜不能寐,父母、小虎、秋菊姐姐的脸庞在自己眼前不断浮现。
一直到深夜,聂风这才感觉到疲倦,在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卯时,聂风准时醒来。“秋菊姐姐我渴了,秋菊姐姐!”孩童聂风轻唤,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离家,一个绝美的女子正睡在自己身旁。
聂风想到这个时间应当要去做早课了,可是又不知该去何处,只好又躺进柳三娘怀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唤自己,聂风才複醒来。
“柳姐姐怎么了?孙伯母你也来了!出什么事了吗?”聂风睁开眼问道。
孙氏问道:“风儿昨晚休息的可还好?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一会你便要踏上修行的第一步——感气!”
柳三娘也说到:“风弟弟呀!你不知道族里的人一听说聂家的天才上山了,都挤到山顶祠堂上来了!
可是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
可惜,姐姐我不喜欢人多。
否则,姐姐今天一定要看你感气。
定要瞧瞧你能不能借助感气的机会领悟天赐神通!”
“姐姐什么叫天赐神通呀?”聂风一脸迷惑。
柳三娘解释道:“在天赋异禀的这群人当中,会有极少数的人,在感气这一关可以结合自身天赋从天地中悟的神通!这种能够习得神通的人才是真正的凤毛麟角!”
“啊!”聂风一听有些着急了,忙问道:“啊,都没有人告诉过我!那我该怎么办?万一悟不到,又该怎么是好!”
孙氏插话说道:“风儿,你莫要着急!
悟得神通这件事无迹可寻,就好像人生下来有的有灵根有的没有灵根,强求不得。
再说了,即便天赋像你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能在感气这一关悟得神通地也是百不存一,放宽心些!”
聂风这才静下心来,与柳三娘告别,急急忙忙前往祠堂。
孙氏拉着聂风来到祠堂,只见祠堂外已是人满为患。
众人见到搪瓷娃娃般的聂风,便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咱们聂家的天才,聂风吧!”
“昨个我就听说了,咱们聂家的小天才上山了。今天特意赶过来瞧瞧。”
“是啊是啊!你看这么小就这般英俊,长大了还了得。还不知道是谁的如意郎君呢。”
“哎!兄弟话说你的道侣不是也怀孕了吗?”
“害!我这也是来沾沾喜气,希望我的婆娘也能生下一个有灵根的孩子。要不然就只能送到山下去了,这叫人怎么舍得!”
聂风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便躲到了孙氏身后。
孙氏安慰道:“风儿不要怕,都是自己家人!”
孙氏领着聂风穿过众人进入祠堂,三位老祖宗已上座,族长聂量俊侍立在侧。
只是这次堂上还多出来一个怪老头,少年聂长歌却不在场。
这个怪老头明明穿着一身道袍,做道人打扮,但却学着和尚剃了度,头上锃光瓦亮没有头发,只有九个戒疤。
此人俗家姓名便是聂高功,法号了凡,人送外号“冷面佛”。
大长老聂守信问道:“高功呀!功法昨天是否研习过了,可有把握?”
“大长老,叫我了凡即可,‘聂高功’这个名字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冷面佛了凡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功法我已经研习过了,感气这一关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能否如大长老所愿悟得神通,就要看天意了!”
了凡道人径直走到聂风面前,冷着脸说道:“聂风,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在我身边修行了,叫我了凡道长就可以。”
聂风只觉得来人声音里透着冷漠,五官如刀削般,脸上的皱纹线条也是十分生硬,心下便胆怯了三份,乖巧地问礼道:“聂风拜见了凡道长。”
“风儿,盘腿坐在这!”了凡道长指着蒲团。
聂风十分乖巧地坐了上去。
堂上,只见了凡道人来到盘坐着的聂风前边,用右手抵住聂风的头顶说道:“聂风,闭上眼睛,静下心来,集中精神。
一会你会感觉得到一股暖流自头顶灌入,切莫慌张,只需记得屏气凝神,仔细感受这种感觉。”
聂风只觉得老者的口吻与在聂家堡中教习的老夫子相似,便回应道:“学生知道了!”
听到学生这个词,老者右手一颤,但并未开口说话。
少倾,聂风入定,了凡道人运转自身法力灌入聂风头顶。
聂风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头顶百会穴灌入,随后沿着特定的经脉运转,遍及全身。
聂风心中想到:“这便是灵力吗?好熟悉的感觉!
咦?这些不是在我小时候开始,就围绕在我身边的吗?原来它们可以进到我的䑕䜨来,有趣有趣!”
说着,聂风便本能地开始将外界相同的灵气引入䑕䜨。
这一引不要紧,堂上三位筑基长老立刻变了脸色。
“这是?这是引气入体?天哪!”聂本在捂住嘴巴感到不可思议。
“噤声!”聂守信低声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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