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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甩了甩还有些酥麻的左臂，再次对那神秘的雷法产生了无尽的向往。即使昨日朱玲珑并未施以全力，且第一时间引走了在手臂中乱窜的雷电，一夜静养后仍是有些活动不便。
吃过仆从带来的早饭，王凡系好腰牌佩戴长剑走出了朱府。
今日王凡决定开始调查朱四死亡的原因，并尽可能为其报仇。
之前从朱五那得知，朱四遇害前曾经受刘家几位管家邀请去乐坊听曲，于是王凡打算先从这乐坊查起。
王凡并未询问是何处乐坊，想来刘家管家宴请这重岳城的顶级豪门朱府的外务管家，只能是在这城中最为豪奢的乐坊。
顺着大路走去，很快便路过了许多家乐坊，其中的添香坊规模最大。
王凡随意在附近寻了家小食摊吃了起来，时不时瞄一眼人来人往的添香坊大门。出入这家乐坊的客人都衣着华贵，想必消费水平也是极为高昂，王凡不禁掂了掂自己的钱袋。
要想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免不得用上一大笔花销。
不过转念一想，一月之后自己将半只脚踏上修仙之路，这区区黄白之物也不过是累赘罢了。
吃罢小食，一挥腰牌喊出一声“记账”，王凡算是过了一把不用花钱的瘾。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王凡朝添香坊门口走去。还未入店，便有数名妙龄女子迎来，莺歌燕语中便把王凡引入坊中。
到了店里，随手扔出几粒碎银打发走了一口一个“四爷”的女子们。正待寻找传说中的老鸨之流询问资费时，王凡却愕然发现一块极大的木牌挂在店中央的一面墙上。
木牌上写着坊中各位姑娘出迎的资费，而那些当红的姑娘更是有各种不同的附加条件。
王凡向最上面望去，只见用最大号的大红色娟秀字体写着：花魁陆采薇，后面的条件却是一片空白。
王凡摇了摇头，看来这花魁却是不好相邀。也不知道那日刘家管家是用了什么代价，才能邀得此等女子相陪。
正当王凡打算就此离去，以其他地方入手时，一道轻柔的女生从身边传来。“还请公子留步，我家小姐有请。”
转头一看，一个留着包子头的豆蔻少女扑闪着眼睛仰头看着王凡。王凡愣了愣，随即问道：“你家小姐是？”
”公子真是好记䗼，前几日您可是打着包票说要来看望小姐的。”
莫非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这花魁自己寻不到却是送上门来了，王凡赶紧跟上已经嘟着嘴往楼上走去的小姑娘。
一路上楼又下楼，王凡却是被小姑娘带着走出了添香坊的主楼，来到了一处幽静小院中。
王凡生怕露出端倪也就没再开口，此时在小姑娘的眼神示意下独自走进了小院。
没走几步，王凡回头望了一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姑娘，从怀中掏出了几颗奶糖向她扔去。
被砸了两下脑袋的小丫头一面抓住几颗糖，一面揉着脑袋瞪了王凡一眼，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跑开了。
王凡顺着碎石铺作的小路进入一片朱林当中，林中有一小亭，亭里一青衣女子正一手提起茶壶斟着茶。
听到王凡的脚步，女子抬头一笑道：“公子你来了，那日确实不是与小女子说笑？”
这女子生得一副楚楚动人得模样，笑容里温婉中带有几丝羞涩，眼眸如一湖秋水，身段更是极为出众，好一个花中魁首陆采薇。
在桌前坐下，接过陆采薇递过的茶杯定睛看去，茶汤清亮。举起茶杯细细一闻，茶香氤氲而不浓烈。稍稍呷上一口，入嘴略苦，很快便回甘上口。
放下茶杯，王凡看到陆采薇正掩嘴轻笑。还不等王凡开口询问，就听到身前佳人说道：“那日见公子饮茶豪迈一口一杯，妾身还以为今日也是如此。看来公子这几日却是学了些茶艺现与妾身看呢！”
王凡尴尬一笑，只得再次提杯喝上一口。
再次放下茶杯，王凡正襟危坐，望向陆采薇。陆采薇见王凡神色严肃，便也不再开口调笑，学着王凡绷紧了小脸与其对视。
“不知陆花魁找在下有何要事？王某也正好有事需要请教一二。”
陆采薇听此神色间露出些许疑惑，反问王凡：“恕小女子无礼，朱公子今日为何又成了王公子？”
“主家恩赐，複归原姓罢了。”
“那妾身可要为王公子道贺了，可王公子确实不记得当日之约了？”
王凡汗颜，自己确实没有得到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想必朱四平生冷静且素有君子之风，不至于污了佳人吧？
“好啦，想必是公子当日饮酒过多，说了些醉话罢了。既然如此妾身再无他求，只求公子日后时常来看望。”
看到陆采薇欲说还休的可怜模样，王凡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大丈夫哪有醉话一说，所谓醉话不过是不负责任之举！”
陆采薇的眼中波光闪烁，轻声开口问道：“公子当真愿意为采薇赎身？”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应允了再说，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王凡当即把钱袋子往桌上一拍说道：“自是如此。”
陆采薇望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眼中的期望却又黯淡了下去。
“加上采薇平日里积攒，现在赎身尚需六千两白银，这钱袋似乎...”
王凡哑然，那可是六千两白银，足够换那胡元华全身零零碎碎两遍还有剩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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