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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移动，一颗颗骷髅滚落在了地上，左冬寒立刻大喊了起来。众人虽知道左冬寒胆小，但还是被他给吓了一跳。
左秋月上前查看，没多久就得到了结果。
“殿下，挖出来的这几具尸体头身分离，刀口十分整齐且没有顿挫，应该是被刽子手砍下。而且，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差不多，大概死于十五至二十年前。若是底下的尸体全都如此的话，按照这个数量，应该是被灭了九族。”
十五到二十多年前，被灭了九族，且和宁家有仇的，那就只有郑家。
十八年前，宁暮春在山道上被劫走，其实就是郑家的手笔。被发现后，皇帝一怒之下就灭了他们的九族。
诛九族虽然不是把所有人都杀掉，但是本家的人会全部杀光，那些隔得远的旁支，若是成年男子，亦会处死，若还是个男孩儿，就会没入宫中为奴。
按照张大的年龄，若他真的是郑家的人，当初应该被处死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真是贼心不死！”
司寻澈让衙役们把尸体给埋回去，自己又立刻赶去了刑部。
刑部尚书王禹听说司寻澈要找之前被灭九族的郑家的名册，再联系起最近的宁家投毒案，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很快，郑家的名册就被找了出来，厚厚地一叠。
“这么多？”
“下官记得当年处死的有两百余人，外加流放和没入宫中和教坊司的，的确很多。”
司寻澈惊讶地张了张嘴。毕竟乱葬岗的那个坟堆虽然大，也不足矣装下两百余人。
“全都是带到京城问斩的？”
“郑家本家的一百余人是在京城问斩，后续陆陆续续地又押了不少人回来。不过若是有逃亡之后拒捕的，也会就地格杀，尸身就不会带回京城了。”
“那杀了之后呢？全都扔乱葬岗了？”
“自然如此。”
这名册如此厚，司寻澈自然懒得自己看。他让王禹找了当年经手的官员，重新查阅上面的名字。
“我要找的人名叫张大。不过他的身份是假的，应当改名换姓过了。”
这样找人，便是有名册也不好找。刑部的官员面露难色，此时，司寻澈又拿出了一张画像。
“郑家当年也是朝中巩固，各位大人与他们家应该也有些交情。不知道看到画像，会不会有印象？”
刑部的官员们回忆了许久，仍是没有想起这个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不是郑家本家的人。
“那就只能张贴出去了。你们也好好查查，多问问当年在京城人官员。如若此人真的是郑家的人，你们该知道后果。”
刑部的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当然知道后果。
当年皇帝派他们诛杀郑家，有漏网之鱼虽在情理之中，可他现在回过头来报複宁家，还险些害死了宁暮春和宁星回。好在他们二人如今化险为夷，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测，刑部当年经手此事的官员只怕也要跟着脑袋搬家。
大理寺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将画像张贴了出去，并且重金悬赏，问的，是此人真实的姓名和身份。
隔天大清早，左冬寒和左秋月一道去大理寺开门，却发现大理寺的门口围了许多人。当他们二人走近，那些人全都朝他们走了过来，都说自己知道张大的真实身份。
左冬寒赶紧将左秋月挡在了身后，在那些百姓的围拢之下渐渐退到了墙边。
“你们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你们现在围着我们也没用啊。”
可那些百姓哪里会听左冬寒的话，他们就怕别人早说了线索，让自己得不到赏金。
韩廷铮和钱勇在路上遇到，便也一同往大理寺去了。刚走近，便看到了被百姓们围困的两兄妹。
“嘿！你们干什么呢！是不是都想吃劳烦！”钱勇大喊着走了过去。
不少百姓围在外围，现在看到有新的衙役过来，便又朝钱勇和韩廷铮围了过去。
韩廷铮扫了一眼，说道：“你们有多少人是真的知道，有多少人是浑水摸鱼的，自己心里清楚。此人与宁家投毒案有关，若是你们不知道确凿的线索，过来浑水摸鱼，那我们大理寺就有理由怀疑你们在故意提供假线索，误导我们。届时，后果自负！”
顷刻间，那些百姓们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被吓得跑了，左秋月这才从左冬寒背后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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