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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朱小玉下意识地否认，可在韩廷铮颇有威慑力的目光下，她还是改了口，“我……我是去看他了……”“朱小玉，你舅舅若真的是无辜的，你就不必遮遮掩掩。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朱小玉哪里被审讯过，如今又惊又怕，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你舅舅是何时回的龟山村？”
“他……他是这几天才回来的。”
“具体是哪一天？”
“我……我不记得了。”
“是在你爹死之前，还是死之后？”
“我……我不知道。”
司寻澈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韩廷铮的确是很有耐心，不过朱小玉这么回答，显然是不愿意配合。便是不记得是哪一天回来的，朱大辉死亡这样的节点，怎么可能记不住。
“朱小玉，你若是继续这样回答，那对你舅舅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朱小玉惊惧地落下泪来。之后韩廷铮不管问她什么问题，她就永远只有一句“不知道”。
朱小玉这儿问不出什么。她和沈铁又不一样，没有证物指证她和朱大辉的死有关，是以大家只能先将她放了回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回房间睡觉。韩廷铮却是因为心里头压着案子，睡不着觉，便出去透透气。
深夜的杨柳镇万籁俱寂，晚风吹过，是一种别样的安静。
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韩廷铮立刻转身，却看到了左秋月。
左秋月的脚步一顿，说道：“你也太警觉了。我已经走的很轻了。”
韩廷铮的耳尖微微发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有些事情想不通。”
“是案子？”
左秋月摇了摇头，在韩廷铮的身旁站定。韩廷铮的耳尖更红了。只是因为夜色，没有被人发现。
“你不觉得殿下和三月有些奇怪吗？”
韩廷铮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不管殿下在外头怎么样。但是在大理寺，他就别想不规矩。”
“可是他们真的很奇怪。照理说以殿下这样的名声，三月应当对他避之不及才是。可是三月根本就不怕他。而且，根据我的观察，三月还跟他十分的亲近。”
“亲近？”
“真的！你别看三月和你，和我弟弟还有钱勇都聊得来，见面也笑嘻嘻的。但是，她和殿下的那种亲近就和旁人不一样。就是那种好像认识了很多年的那种亲近。好像在三月的想法中，殿下绝对不会对她如何一般。”
“可惜我不太了解殿下，我只能看出他对三月也不一般，至于是哪种不一般，我瞧不出来。”
随着左秋月的描述，韩廷铮也陷入了回忆。“可是，殿下喜欢的不是解语楼的衔蝉吗？她和三月是不一样的姑娘。”
“你这就不了解男人了吧？有些男人，比如殿下，喜欢的不是某一种女子，而是漂亮的女子。我们三月多好看啊！”
韩廷铮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你觉得三月不好看？”左秋月的语气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威胁之意。
“不是……就挺可爱的……好看的话……”韩廷铮的目光落在了左秋月的脸上，只是对方没有察觉，只一心担忧着宁暮春。
“若是他们保持现状，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怕以后三月眼瞎，喜欢上了殿下，那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三月家里有没有安排给她说媒，若是嫁出去了，便不必担心了。”
司寻澈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还没听说他对有夫之妇下手过。
“那你呢？”韩廷铮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左秋月比宁暮春还要大个一两岁，这年纪在大乾，早就是孩子的娘了。
“我？我就不想了吧。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就算以后冬子成了亲，总不会就不认我了吧？”
“万一呢？万一他娶的媳妇儿不待见大姑姐呢？”
“万一……”左秋月的眼睛一亮，“你觉得三月怎么样？虽然三月比冬子大了两岁，但是两岁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看他们平日里相处的也不错。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三月若是嫁给了冬子，家里也没有婆婆，我这个大姑姐和她关系又好，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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