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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并不知道是谁杀了我父母，所以即使心有疑虑，也不敢闹事。把我父母安葬之后，我就搬到了他们的房间居住。之后，我就接连做噩梦。我梦见我父母说他们很疼，很疼很疼。他们说他们不想死！”“这是我父母给我托梦了！”
司寻澈和韩廷铮都没有接话。毕竟托梦一事谁人都说不清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方长生和孙春花双双横死，方有余梦见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一个老道士来到了我家里。教了我一个办法，可以救我的父母。”
司寻澈竖起了耳朵，听韩廷铮问道：“这世上有许多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你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的就信了他的话？”
“我信，我当然信！我小的时候，他还救过我呢！”
“他是怎么救的你？”
“我小时候一直体弱多病，有一次生了重病，差点就死了。就是这个道士，他来到我家，说我需要有个兄弟挡灾。正好那时候，方不凡死了父母。我父母就收养了他。没过几天，我的病就好了。之后，也极少再得病。”
司寻澈和韩廷铮这才知晓为何方不凡会杀了他的养父母。他们根本就不是因为同情，而是让人当替死鬼。
“你是怎么发现是方不凡杀了你父母的？”
“那还得从他的相好小杨桃说起。”
“我父母死后不久，方不凡出手突然变得阔绰了起来。他和街坊们说，是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钱。他还装模作样地买了新衣服给我。可是那根本就不是我能穿的尺寸，我根本穿不上！我怀疑他故意捉弄我。”
“可街坊四邻都夸他是个好兄弟，养父母死了，还照顾着我这个便宜兄弟。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后来，我就偷偷跟着他，想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然后，我发现了小杨桃。”
“他哪里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吃软饭。他和小杨桃那时候就已经勾搭两年了。小杨桃一直花钱养着他。而他呢，在我们家装穷装可怜，半文钱都不给家里。”
“他也不想想，要是我父母不收养他，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后来时间久了，他渐渐的暴露了本䗼，开始虐待我。可是他在街坊邻居面前装的可好了，没有人相信我。”
“我渐渐地，就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杀了我的父母。我父母平日里与人为善，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于是，我在一天晚上装成被我父亲附身，走到了他的床前。他果然吓坏了，他说他恨我们！我问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说他要留着我慢慢折磨，让我过一遍他以前过的日子。”
“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可是我们方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如果死了，我们方家就彻底没人了。”
“所以，你就用了这个？”司寻澈把压胜娃娃往前推了一点儿。
衙役们已经核查过了。这压胜娃娃上面写着的生辰八字就是方不凡的生辰八字。
方有余点了点头。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没有银子让别人帮忙，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可是，方不凡他居然考上了探花！他凭什么考上探花！”
方有余突然激动了起来：“我本来是不着急杀他的。可他居然要飞上枝头给人家当乘龙快婿了！我怎么忍得了！”
“我猜是方不凡的生辰八字有误，所以这个压胜之物才没有起效果。后来，我便想了个法子，把小杨桃给骗了过来。”
“你是怎么伪造笔迹的？”韩廷铮问道。
“是他自己让我学的。他开始虐待我之后，就让我替他完成课业，逼着我学他写字。他这叫自食其果！”
“读书还真是门玄学，有些人不写课业都能考上探花，有的人做两份课业都考不上。”
司寻澈不过是稍稍感叹了一下。可这话到了方有余的耳朵里就是浓浓的讽刺。
“什么科举！简直是可笑！之前便有舞弊之事，现在便是没有舞弊了，选出来的也未必都是为国为民的人才！方不凡是个杀人犯！你们居然让他中了探花，可笑，真是可笑！”
“科举的确不是尽善尽美的。但是，自古以来，这是最适合我们大乾的办法。若是用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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