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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心虚又笃定，韩廷铮就猜到这锦囊应该是吏部和青云书局一起售卖的真正的科举试题。两种锦囊不一样，也是为了区分真假试题。
秦长安在一旁看了个分明，然后也进了陈刚的宿舍。
在衣柜底下，他搜出了一双双梁鞋。他将这双鞋翻过来一看，立刻跑出去交给了韩廷铮。
“这双是我的鞋！就是他偷了我的鞋！”
“鞋子长得都一样，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秦长安把鞋底露出来给众人瞧，说道：“上次我练功的时候，这双鞋子恰巧洗了，放在一旁晾晒。结果我练功的时候不小心把鞋底给割破了。”
秦长安说着又看向了陈刚，说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把鞋底割破的？”
“你红口白牙并无证据，你有证人吗？你这是陷害！”
“我看你是想陷害我！”秦长安往前走了一步，作势要打，还好被左冬寒给拦下了。
韩廷铮出其不意，突然掀开了陈刚的袖子，他的两个胳膊上有伤痕。虽然不明显，但是能看出来是抓伤的。
三个条件都对上了。衙役们直接拿人，将陈刚带回了大理寺。
人已经抓走了，其他衙役也都收队了。宁暮春这才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到了大理寺。
司寻澈和韩廷铮直接开始审问，可那陈刚嘴硬的很，不管什么都说只是巧合。
“你说巧合，那行。你倒是说说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怎么就能产生那么多的巧合。”
司寻澈给他机会详细说说，可他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没事儿，我们最近也没别的案子。给你时间，你慢慢编。”
“真的是巧合！这鞋底……这鞋底是秦长安为了陷害我，故意割坏的！”
“还有这个伤口……是我身上起了疹子，这才抓伤了。”
“那锦囊上的药渍真的是药洒了！”
“喝的什么药，生的什么病，从哪儿抓的，花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煎的药，何人给你煎的药，可有人证明？”
司寻澈问的又快又急，陈刚也显得非常的慌乱。
“药就是喝的去疹子的药……是我在仓房自己抓的，没花银子。”
“药方。”韩廷铮说道，“你香囊上的药渍拿去医馆一问就能知道是什么药材煎的药。要是有一个对不上，你就麻烦了。”
陈刚根本答不出来。汗大颗大颗地落下，真真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汗如雨下。
“要不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这案子，不是到你这儿就了了的。”
陈刚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什么……什么意思？”
“我若说你有机会戴罪立功，你可信？”
“真的吗！”陈刚非常的激动。
杀人本就要偿命，更何况此番死的还是南甘国的世子。他觉得自己死定了，所以才会一直咬着不认罪，自欺欺人。可若是有机会求生，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就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不可有隐瞒。”
“其实……我是跟着他们一道去的解语楼。是公孙榆，是公孙榆和我们说他撞见了木远垚和青云书局的老板在一处。他说那天他去青云书局买押题，结果就看到了木世子。”
“他说木世子一进书局就被人领到了后院，神神秘秘的，显然不正常。他就在书局多待了片刻，等木世子他们出来的时候，他听见他们说过几日在解语楼见面。”
“就是你们去的那一晚？”
陈刚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我们推测木世子已经不是头一回和书局老板打交道了。他们去解语楼，也是请客吃饭，收买老板。所以，我们到了晚上，就一道去了。”
“我是想着能捞点好处也好。我十三岁就考上了秀才，我是我们村里的神童！可是我却次次落第。我不求状元榜眼，只要能高中，分个一官半职的便好了！”
陈刚说到这里，情绪非常的激动。他不明白，他一个神童，为何会屡试不中。
司寻澈却是没心思听他说这些郁郁不得志的过往，伸手敲了敲桌子，催促道：“说偏了，继续说那天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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