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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确是不待见何大。但要说杀人，怎么看也不像。王老伯的身体再利索，要上山采天星草，再爬上屋顶下毒，感觉可能䗼也不大。天已经很黑了。王婆婆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说道：“你们又不是官差，靠这样一个一个的问，得问到什么时候去。三月，你听奶奶的，赶紧回去吧。”
“那可不行。便是我们回京城把这个消息告诉大理寺，他们派人再过来少说也有三四天的时间。若是这段时间里县令草草结案，草菅人命怎么办？我不能冒险。”
更何况，衙门抓人也不是真的随便乱抓。就算大理寺的人真的来了，他们也能言之凿凿的说出那人的嫌疑和作案动机。这三四天的时间，足够县令他们做好伪证来应付了。
王婆婆叹了一口气。她在王家村住了一辈子了，从来没想过还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转天，宁暮春和司寻澈便去了回春堂，点名要找阿盘。
宁暮春倒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司寻澈戴着半块面具，总让人觉得是不是阿盘得罪了什么人。
没一会儿，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便从后面走了出来。
“是你们找我？”
若说在王富贵家，还能以闲聊的方式探听消息，现在面对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宁暮春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你们是为了何大的事情来找我的？”
宁暮春和司寻澈对视了一眼。
［他这么直接，我很尴尬啊！］
“我们到里面聊吧。”
回春堂里人来人往的，可不是谈论案情的好地方。
然后，阿盘就把人领到了后院。后院晒着各种药材，阿盘直接在一个位置上坐下，然后开始磨药粉。
“我之前是何大的徒弟，他死了，你们来找我很正常。不过，我离开他家之后，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我没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司寻澈已经搬了把凳子坐在了阿盘对面的位置，说道：“没事儿，我们就是闲聊天。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你也不忍心看着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被那不靠谱的衙门给抓回去吧？”
阿盘抓了一把药材扔进了碗里，说道：“你都能劫法场，她又怎么会被抓走呢？”
这个阿盘说起话来波澜不惊的，司寻澈那没皮没脸的样子也没了用武之地。
“阿盘哥，你就帮个忙吧。我若是走了，他们肯定会去抓我的奶奶的。我奶奶年纪那么大了，如何受得了牢狱之苦？”宁暮春可怜兮兮地看着阿盘。
阿盘虽然没抬头，但是磨药粉的动作显然是停顿了一下。
司寻澈的脸随即黑了。他只知道宁暮春以前爱对他撒娇，却不知道她竟然是个男人都能撒娇。她才见到阿盘多久啊，就“哥哥”的叫着，也不知道害臊。
“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当年拜何大为师是学打猎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又不学了？”
“我是个外乡人，辗转来到这里讨生活。当时觉得打猎很威风，可以学弓箭，就去拜了何大为师。可结果呢，每次上山打不到什么猎物，渐渐的，我就懒散了。”
“何大将我臭骂了一顿，我一赌气，就走了。”
少年心䗼未定，再加上实际的情况和现实不符，很容易便产生了退意。
阿盘说着停下了动作，说道：“而且，就他那么窝囊的一个人，哪里配当我师父。”
“那你后来怎么又来了回春堂？”
“机缘巧合罢了。那时候，回春堂刚好在招学徒。我无处可去，就来了。回春堂的师父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能治病救人，很多人尊敬他们，我就留在了此处。”
如此看来，虽然阿盘和何大之前吵过架，但是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就这么点事情，似乎也不足以产生杀机。
不过，该问的问题，司寻澈还是要问的。
“何大死的那天晚上，你在何处？”
“自然就在这儿。”
“何人能证明？”
“我在自己屋子里面睡觉呢，回春堂的人应该都在睡觉，怎么证明？”
宁暮春又问道：“你可知道天星草？”
“知道的。”阿盘没有任何的犹豫，“认药草的时候在书上见过。好像之前在山上也见过。不过现在山上还有没有就不知晓了。”
“那你可知道他和什么人有过节？”
“我只知道他岳丈一家一直不喜欢他。不过这也是早年间的事情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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