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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子凌回到邙府,几位叔伯还在大堂议事。“这么快?谈得如何?”父亲邙衍问。
邙子凌却是反问:“父亲,翠云峰山脚那片地是西邙村的?”
邙衍不解,没自信点头,望着他。
邙子凌眼露失望。
“一切顺利,今晚设宴鹿鸣楼,高兆会宣布弃约。”
“什么条件?”
“你不会答应他不利邙府的条件吧?”
“子凌,没有硬来吧?”
“我与高公子交谈甚欢,他理解我的难处,仅此而已,没有任何条件。”说罢,邙子凌露出大获全胜的表情,还朝他们鄙夷地冷笑了笑,包括父亲邙衍。
“父亲和诸位叔伯若是不信,今晚可到鹿鸣楼一观。”
为此,他连死对头苏高义都邀请了。
宴席上,高兆先是连敬了他数杯,以示交好,然后以百车生铁临时有变,顾主传来消息说运不了了,邙子凌听闻很为难。
最后他与高兆深情拥抱,说:“我与贤弟情同手足,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理解理解。”
便同意了解除商约。
只字未提弃约后果:赔偿一百万钱,还宣布:“今后贤弟的事就是我邙子凌的事。”
简直惊掉众人下巴。
有人惊叹邙子凌高,有人惊叹他妙,更多人蜂拥敬酒高兆。
原因很简单。
北方秦军溃败千里,连长平一战获得的上党都丢了,赵楚魏三国联军势如破竹,甚至有人说可能连河东之地都可能保不住。
国情如此危急,秦廷变卦不卖铁料了,那是战略资源,很正常,很合理。
另外,按运输时间来算,商约只剩十天时间,货物却还没出发,来源地就只剩下两个可能:秦韩。韩不可能,那就是雒阳以西的秦国宜阳了,脚程六七天。
妥妥的高兆背后是秦廷。
邙子凌不提毁约赔偿,高兆却是皱眉不展,没怎么开心。
有心人表示关心,明的暗地询问,他缄默不语,只偶尔望向北边,朱樱寨的方向。
能被邀请的都是上层人士,都是人精,自然识趣。
一夜获捐粮食上万石。
次日,高兆搬离高府,挂售宅子和铺子。
很多人出价,最后有商人以五十万钱的高价拍得。
又次日,邙子凌继续设宴鹿鸣楼,高兆没有来,但邙子凌席间不时唠叨:“我家贤弟为安置流民呕心沥血,不惜变卖家产,仁德浩天,这卖家产算不算获利呢?”
很多人识趣,纷纷履约对赌,也就是几千钱,小意思。
也有人不认同,比如刘修和苏高义等人,认为变卖家产不算赚钱。
“那那些地商和房驵算什么?”邙子凌驳道,继续放言:我家贤弟的事就是我邙子凌的事,朱樱寨的事就是我邙府的事!
王卿周冣、城父杜翊和白府家主白泰和等人,本来就是凑年轻人的热闹玩玩的,金额也不多,加上现在高兆广设粥棚,城中百姓交头称赞,名声正隆,于是他跟着附和,最终刘修等人不得不妥协,嘴上说着这是为饥民,权当义捐,然后派人将对赌金送至朱樱寨。
高兆守信,还给五十万钱。
邙子凌这才想到根本不是“没有损失”,买卖房子要交税的!
“算了,值。”
他自我安慰道。
这两日他是真高兴,在难民营里帮着施粥,收获一波名声。
而且损失的是那个商人。
想到这里,邙了凌一手拿钱,一手给回宅子和铺子的地契。
不为别的,兄弟嘛。
还签有投名状。
是日晡时。
邙子凌满面春风,踏入邙府大堂。
父亲和诸位叔伯全都脸色阴沉。
“你们这是?”
“老六,你来说吧。”邙衍索䗼锁眉闭目起来,隐隐很大火气。
“三日前申时,高兆的随从虎子车辇回城,我的人跟查得知,虎子原来叫周大虫,附近邻居叫他大虫。高兆是他邻居,名叫姬皝,附近邻居叫他小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司徒署查不到他们的原因。”
邙子凌顿如雷击。
“高兆的父亲姬姓,虎贲役兵,后伤残退伍,在他两岁时病逝,她母亲本族阳翟高氏,据说知书达礼。高兆从小读书识字,足不出户。十二岁时重金入学辟雍,直至两个月前落水病重,痊愈后忽然举家搬至成周,化名高兆。”
说到这里,六叔仰头叹息:“总之,他高兆只是个庶民,毫无驵侩背景,更无从谈起从商经验。”
“六叔你是说……他高兆只是个庶士?!”邙子凌瞪大了眼睛,“那为什么成周司徒署查不到他户籍?”
“他们以游商居住,当初应该是买通商队跟随入城的。”
“那他为何要隐姓埋名?”邙子凌感到不可思议。
六叔没再继续说,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眼,呵呵地抚须冷笑。
“也就是说,他高兆根本没有一百车生铁,两个月前在王城就筹划了这一切!”邙子凌的大伯冷言哼道。
“更无可能有秦廷背景。”另一位叔父冷声哼道。
“我们都被他耍了!”
“何止,是我们所有人,整个成周城,包括白府、苏府、刘府……还有周公冣和城父翊这些人精!”
都是骂高兆阴险、狡诈、老谋……能用的词都用上了。
邙子凌差点狠刮自己一掌,以确定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这两日来他不仅跟高兆称兄道弟,放言高兆的事就是他的事,还帮着施粥,忙上忙下。
简直匪夷所思。
“你们说这个高兆……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今年才十五岁,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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