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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露在姜思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房子找好了？”姜思问道。
李露连连点头：“娘子以后在开封郡任期，我劝张大娘子买了一套小院儿。咱们只有七个人住，撇开姚娘子过些日子要走，绰绰有余。”
皇上赏赐了姜思百两黄金，她现在有的是钱，买一套小院儿费不了多少钱。
“都行。”姜思对李露放心。
好歹是赵婧身边的宫女，能干成都不是一般侍女能比。
李露继续禀报道：“除了住，我还买了一辆马车。开封郡很大，娘子以后少不了要出去办公。”
整个开封郡，都由包兴文治理。
每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会去郡周巡视，视察各县办理的公事。
也因此，开封郡的治安被他治理得很好。
姜思作为朝廷钦派仵作，自然要跟随包兴文一起去。
“你想得很周到。”姜思感叹，她就说李露工作能力不低。
李露被表扬了，羞涩的笑了一下：“除此外，我还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小厮。”
“买这么多？”姜思惊讶，她的生活由唐龙一负责。
现在多了个李露，这段时间她真是过上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罪恶生活。
又买四个，用得完吗？
李露笑道：“娘子不能光考虑自己，也要为大娘子和两位叔叔考虑。”
李露想得不是现在。
她是赵婧派来的人，心里明白姜思早晚有一天会辅佐赵婧，不会仅仅只当一个仵作。
将来姜思做了官，服侍她的人只会更多。
而姜思身边的人，也尤其重要。
李露买这些丫鬟和小厮回来，不是买的一般人，是经过很细心的调教，要送去大官府里干活的丫鬟和小厮。
这些下人懂规矩，放在张大娘子和两位叔叔身边，除了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还要提醒三位规矩。
以后莫要说错话，做错事，给姜思惹麻烦。
李露细细的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听得姜思惊叹不已。
要不说人家是专业的，这考虑的不是一般的长远。
“依你的意思办就行。”姜思在唐操那儿还能有钱拿，多个几口人，锅里的饭还够：“你吃饭了没？”
“已经和大娘子他们一起吃过了，特意来找娘子回家。”李露回道。
“不不不，我们再去一趟衙门。”姜思让唐龙一去结账，她和李露在门口等。
李露疑惑：“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怎么还要去？”
姜思在这里等她，就代表已经从衙门回来了。
“包大人没在，恰好在衙门遇上一桩命案。早上验了尸体，刚才有些发现，去提醒一下师爷。”姜思回道。
李露点点头，顺从的与两人去了衙门。
姜思去而複返，文殊策猜到她可能有事，亲自出来相迎。
“姜娘子，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发现？”文殊策直言问道。
姜思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她颔首道：“方才吃饭的时候，经唐龙一提醒，的确想到一件事不对劲。那男尸的身份，你们确定了吗？鞋的主人找到了吗？”
“哎。”文殊策叹了口气：“赵寒山去富锦绣庄问过了，这双鞋是孙府定的鞋。可鞋还没送过去，放鞋的仓库失火，这鞋被熏坏了鞋面儿。他们当做残次品处理，换了一般的鞋面儿，低价卖了出去。”
残次品没有档案记录，无法锁定死者身份。
这么一来，这条线就断了。
“姜娘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现了什么？”文殊策催促道。
姜思也不藏着掖着，提醒道：“文先生，你亲自抬过那尸体没？”
“还没来得及。”文殊策把尸体带回去以后，放在县衙的冰库里。
他还在问忠伯发现尸体时的情况，人刚送走，姜思就来了。
“我发现那男尸比一般淹死的尸体重。”姜思估算了一下道：“重得不是许多，估计每个部位要重个二两。”
这个重量，如果不仔细，根本察觉不出来。
“比一般的淹死的尸体重？”文殊策觉得这个结论很荒谬，他不解道：“姜娘子，你又不知道这尸体生前多少斤，你如何判定他重了？”
姜思道：“男尸的身高大约在五尺四左右，中等身材。他的体重预估在一百斤左右，偏瘦。我问过唐龙一，他说他在抬尸体的时候，预估那尸体的体重有一百一十斤。”
这个季节的人，衣服穿得单薄。
从那尸体的体型来看，并不是一个肥胖的人。
这几斤的出入，都打有玄机。
文殊策惊奇盯着姜思，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姜娘子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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