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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策面色一紧，他下意识看向姜思。进来那捕快也意识到文殊策有客人，眼巴巴看着文殊策，等候他的决定。
看出文殊策在顾忌自己，姜思建议道：“不如一起去看一看？”
“这……”文殊策有些犹豫，开封郡的仵作工作一直是他在做。
文殊策为了更好的辅佐包兴文，特意考了仵作，协助包大人办案。
他的工作比较杂，却全能。
开封郡离汴京近，文殊策验尸上有问题，会修书给提刑司求解惑。
一来一去，快马也就一两日功夫，不耽搁案情。
如今有了更专业的人来，文殊策也不排斥，自己还能轻松点。
思忖片刻，文殊策没有拒绝姜思的要求，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本事。
文殊策点点头，笑道：“那边一起吧。哦，对了，这位是开封郡的捕头赵寒山。”
“赵捕头好。”姜思福了福身子。
那大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小、小娘子好。”
唐龙一瞄了一眼赵寒山，这人瞧着脑子不太好使。
几人由赵寒山带路去了清河园。
发现尸体的地方，荷花园围了一圈儿人，赵寒山道：“文先生，我已经派人将发现尸体的地方保护了起来。”
“查过失踪人口吗？尸体能与失踪人口对上吗？”文殊策问道。
“暂时还对不上，只知道是男䗼。尸体膨胀得厉害，年龄和特征都已经看不出来了。”赵寒山回道。
文殊策颔首问道：“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清和园的荷花池一直由何忠负责，忠伯今早去清理荷花池。刚到荷花池，还没下水，就看到尸体浮了上来。”赵寒山早就问过何忠，所以能答上文殊策这个问题。
姜思抓住了重点，她问道：“你是说，何忠到了荷花池，才看到尸体从水下面浮起来了？”
赵寒山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忠伯是这么说的。”
“姜娘子这么问，是有什么玄机吗？”文殊策好奇问道。
姜思还没见到尸体，不能确定自己心中猜想，于是道：“一切还是得等看到尸体才清楚。”
文殊策闻言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他故意这么问，想试探姜思。
看来这位女仵作，䗼格比较沉稳，没有因为自己知道一些验尸的知识，故意卖弄。
赵寒山拨开人群，带着姜思他们走了进去。
姜思一眼就看到地上肿得夸张的尸体，他已经出现了巨人观。
尸体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身上有被鱼儿啃咬过的痕迹。
姜思拿出自己常备的羊肠手套，请示文殊策：“文先生，可以吗？”
“请。”文殊策伸出右手，礼貌让姜思先验尸。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死者面前。
姜思先观察了一遍死者的脸色，进入工作状态：“死者全身发白，口唇青紫，符合窒息面部特征。”
她一边说，一边掰开了死者的口腔，扶起他的脖子观察起死者的鼻子和口腔。
“文先生请看，死者口鼻内有泥沙和浮萍，符合溺亡窒息死亡。”姜思稍微侧开身子，让文殊策能更直观的看到尸体口鼻。
文殊策点点头，他的结论与姜思一样：“据在下所知，一般情况下溺亡三天的尸体，才会从水里浮出来。姜娘子认为，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应当在几时？”
文殊策这么说，显然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在三天前。
姜思对此，却有不同见解。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文先生所说没有错，一般溺亡的人的确三天后才会从水里浮出来。”
“可是考虑到最近是最热的三伏天，天气会加速尸体巨人观的速度，我初步断定这具男尸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到一天之间。”
姜思这话可说得很有技术含量，她没有否定文殊策的学识，只是在他的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观点。
这种有技巧的反驳，不但不会让人反感，反而很快接受了新的知识。
果然，文殊策一脸受教：“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那依姜娘子所见，这男尸是在这里溺亡吗？”
姜思放下男尸的脖子，检查起其他的地方。
他的衣服里面，有水藻，指甲里有泥沙。
“唐龙一，你把荷花池里的泥沙和水藻都弄一些上来，比对一下尸体身上的水藻和泥沙。如果一模一样，那就证明这里的确是尸体遇害的地点。”姜思不冒然下定论，她要证据支持自己的论点。
唐龙一点点头，转身去办。
在唐龙一去打捞泥沙和水藻时，姜思将男子身上翻了个遍。
死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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