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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万菊楼，姜思赶紧道谢：“多谢二殿下，替民女解围。”赵婧瞄了一眼姜思缀在腰上的玉佩，漫不经心道：“你离京吧，赵妍心胸狭隘。现在的你，羽翼未丰，不能留在汴京。”
姜思点点头，她的剖尸要解写了个大概，勉强够万学方他们读。
多的姜思不便写出来，不然很难解释。
“你别气馁，石竹山的尸体，你验得很好，父皇对你很满意。”提到这个，赵婧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朝堂上多的是惊才绝艳的人，不会因为姜思在一件案子之中有突出的贡献，就对她另眼相看。
如今朝堂割裂，父皇不能表露出倾向任何一方，否则会激化内斗。
可姜思办那些案子，也都被元巍然整理成册，递了上来。父皇借着万学方的手奖赏了姜思，由此可见他的确很满意姜思的本事。
“我明白。”姜思不傻，看得懂这其中的门道。
“元巍然不适合混迹官场，你在他身边帮忙会埋没了你的才能。这两日你尽快离京，不日后会有人安排你的去处。”赵婧事情已经安排得很清楚了。
姜思与元巍然相处那么些日子，办理过好几次案子，她自然清楚元巍然不适合做官。
但听赵婧这意思，是要把她安排去其他地方。
倒没有不舍，姜思只是担心元巍然一个人治理锦苏县，会被锦苏县治理得越来越乱：“二殿下，我走了，元巍然一个人能行吗？”
“他……总要成长。”提起那个男人，赵婧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用的家伙，逃避有什么用？
眼下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根本看不见，危机在平静的薄纱下暗流汹涌。
听出赵婧语气间的无奈，姜思忍不住八卦起来：“殿下跟元大人，关系很好？”
“我们青梅竹马。”赵婧和姜思坐同一辆马车送她回家，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
“郎有情妾有意那种？”姜思好奇问道。
“谁知道？”赵婧仿佛嘲讽的笑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向姜思：“倒是你，和宋清辉还纠缠不休，他不适合你。”
夜厂那边的情况，更複杂。
姜思一脸迷茫：“我什么时候跟他纠缠不休了？”
赵婧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是谁来找本宫救你？”
“不是阿露吗？”姜思惊讶。
赵婧解释道：“本宫在风波楼与工部尚书谈事情，并不在公主府，她如何来通知本宫？”
姜思愕然，赵婧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宋清辉。
难不成……
她惊讶看向赵婧，后者点了点头：“是他来通知本宫。”
“嘶！”姜思是真的惊讶了，她对宋清辉的感官一直不好。
真是奇了怪了，宋清辉干嘛帮她？
和离书姜思已经拿到了，她的死活好像跟那个男人没关系吧？
赵婧道：“夜厂是中立派，拥护皇权。不倾向于本宫，也不倾向于其他势力。宋清辉来通知本宫，肯定是因为你。”
“这不可能！”姜思才不信宋清辉会那么好心，他在打什么算盘？
赵婧看着姜思那副大受震撼且不理解的表情，玩味儿道：“说起来，你这次能成功入京给石竹山验尸，还托了宋清辉让你去办锦华县案子的福。”
如果不是那桩案子被姜思破了，她的本事不会入父皇的眼。
“他为什么要帮我呀？”姜思不理解，想不通。
总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想想姜思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也忒狗血了。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你都不知道，本宫就更不知道了。”宋清辉为什么帮姜思，这不在赵婧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她要提醒姜思一句：“夜厂的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们选拔人才非常严格。宋清辉年少时就入了夜厂，宋家的身份是一层装饰。”
“能进夜厂的人，一切皆可抛。”
夜厂的狗，只需要对朝廷和皇权忠心。
这股势力是父皇为了拥护皇权，防止其他势力结党营私而建立。
如果让这些人在家人和忠诚之间选一个，他们只会选择忠诚。
“殿下，你别说了，说得我更慌了。”宋清辉的狠辣，姜思见识过。
宋秋华三人，只剩下苏月梅还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苏月梅被元巍然保护的好，早就遭遇毒手了。
宋清辉为什么要帮自己？
莫非他知道了自己跟阿日朗的交易？
这不能够啊！
上次是她与宋清辉第一次见面，姜思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外冷内热更没必要！
她和宋清辉的价值观不一样，姜思相信法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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