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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巍然脑子不行，心肠软，执行力还不错。程大山把话带到后，他立刻盘查了医馆的人。
正好也要对现场进行複查，双方一核对，果然少了瓷瓶。
不过少的瓷瓶不是一个，而是一对。
“医馆的人说，少了一对儿稀有的定州白瓷，价值一百贯。凶手用其中一只杀了刘小柱，另一只也被拿走了。”孟良回来汇报自己的查问结果。
“他拿走这白瓷做什么？”崔鹏不解。
“或许凶手知道这白瓷的价值，想用来换钱？单个定州白瓷，价值五十贯。够常人一年的吃喝，价值不菲。”崔鹏猜测。
这个发现，让整个衙门的人都处于兴奋状态。
元巍然对手下人道：“目前最要紧的是查出另一个瓷瓶去哪儿了，突破口就在这上面！马上去盘查各路瓷器商家、当铺，务必找出另一只白瓷。”
“是，大人！”孟良带着自己的人，去调查这条线。
陈广荣在查伽罗粉的买家。
后续案子不需要姜思跟进，她和崔鹏一下子闲了下来。
念着崔鹏帮了姚程平的情，姜思这两日都在与他交流剖尸的心得。
教他怎么下刀，在解剖的过程中要小心什么地方。
姜思也从崔鹏身上，学了不少古人验尸的本领。
两人互师互友，受益颇多。
到了第三日，孟良查有所获。姜思得到消息，同崔鹏一块儿赶往衙门。
“查到另一只瓷瓶的下落了？”姜思急迫问道。
元巍然点点头，指着桌上的盒子道：“孟良在万宝商行，一位走商人手中，找到了这只瓷瓶。说来也巧，若是再晚一日，那商人就要离开咱们锦苏县了。”
“找医馆的人核对过吗？是他们丢失的白瓷吗？”崔鹏观察着盒子里的白瓷，的确做工和材质，都跟刘小柱伤口上的白瓷碎片一模一样。
“已经核对过了，就是他们丢失的那只。”元巍然指着瓷瓶里面的印道：“里面有定州窑的官印。”
“查到是什么人，卖给那走商人的吗？”姜思急忙追问。
“查到了。”元巍然面色有几分凝重，语气亦是不轻松：“卖给那商人的人，是李砍身边的一个打手，叫郑磊。”
“四海赌坊？”姜思挑眉道。
“嗯。”元巍然点点头：“孟良已经去捉拿郑磊。”
说曹操，曹操到。
元巍然刚提起郑磊，便有皂隶进来禀报：“启禀大人，孟捕快将郑磊带到。”
几人神色一凛，移向公堂。
郑磊突然被抓来，整个人都很慌，他瑟缩着肩膀，惊惶的看着坐在公堂上的元巍然。
后者并不与他废话，直接拿出证物白瓷瓶怒喝：“郑磊，你可认得这个花瓶？”
郑磊看了一眼，便心虚的移开视线：“小的不认得。”
“万宝商行的商人，可以指证是你拿着定州白瓷，与他换了二十贯钱，你竟敢抵赖？来人，杖责三十！”元巍然冷冷的看着郑磊，丢下一根红色刑签。
姜思和崔鹏站在屏风后面，看着郑磊被拖下去，旋即响起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和他的惨叫声。
三十大板很快过去，郑磊再被拖上来时，整个人的神态已经不一样了。
元巍然有了两次办案经验，架势越发唬人：“郑磊，本官现已查明。这你与这白瓷，与刘小柱的死有关。除你之外，本官还知道现场有三名犯人。”
“劝你老实点，配合交代实情。若能协助本官破案，可从轻判。若你不老实，本官保证你人头落地！”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郑磊被这一顿杀威棒吓得够呛，又见元巍然一下子就说出有三名犯人。
哪里还敢隐瞒？
当即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罪认了。
“启禀大人，小的不敢隐瞒！是李砍给了小的五十贯钱，又用小人家人䗼命威胁。小的一时糊涂，才帮他杀了刘小柱。”
“不过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李砍杀的，我和田大仁只是帮他按住刘小柱。”
郑磊话已至此，凶手是谁昭然若揭。
元巍然并不拖沓，当即下令：“来人，即刻抓捕李砍和田大仁！”
整个衙门的捕快，倾巢而出，连程大山都去支援。
郑磊被问完所有案情细节后，暂时收押。
他所知道甚少，刘小柱遇害当晚，他临时被李砍叫走。
三人一同到医馆，本以为李砍是为了探病，才来此处。可他张口就让刘小柱交代后事，那时他正往自己的烟斗里加伽罗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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