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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巍然微微怔住，他迟疑着问道：“不知你主人是？”唐龙一：“唐操。”
元巍然脸色顿时变了。
有几分恍然大悟，又带了几分不忍和怜惜。
姜思看他脸上表情精彩无比，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
元巍然心情複杂摇了摇头：“唐娘子不会帮我的。”
“你没开口，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帮你？”姜思不理解。
元巍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唐娘子的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姜思对唐操的了解源自于元巍然。
除了知道她爹是个花心大萝卜，为了小三辜负原配妻子外，其余一概不知。
元巍然看了眼周围的人，把他们屏退：“你们先下去。”
少顷，房间里只剩下他、姜思和唐龙一。
元巍然给姜思倒了一杯茶，讲起了唐操的家事：“我之前跟你说过，唐大将军为了一个乐坊女子，与大娘子，也就是唐娘子的娘离心。”
“那名乐坊女子其实还有一个身份，是大娘子的闺中密友。”
“只是早些年，她家里人犯了事，被连累打入乐籍。”
“唐娘子的娘是三音司的女官，掌管着各地乐坊。离开京城以后，她辞去三音司的职务，在锦州郡县上开起了酒楼。”
“后来为了争夺锦州郡县酒楼行会长的位置，积劳成疾，两年前去世了。”
“三音司掌管所有贱籍女子的籍贯资料，唐娘子外公那边，还有人在三音司任职。走她的路子，唐娘子的确可以找来苏月梅的资料。”
“可是……”
元巍然喝了口水，面色有些不自然：“我父亲与唐大将军交好，唐娘子将大娘子的死，归咎在唐大将军身上。她一向厌恶她父亲，必不会帮我。”
被一个小三，毁了家庭，怪不得唐操䗼格那么别扭。
姜思也忽然间懂了，为什么唐操要去争夺酒楼行的话事人。
又为什么要说出‘酒楼行的会长，凭什么不能是女人’这种话。
“我主人不会帮你，但是会帮姜娘子。”唐龙一如实道。
元巍然惊讶的看向姜思：“你……在唐娘子面前这么有面儿的吗？”
“额……跟她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姜思解释道。
“原来如此。”元巍然期待道：“唐娘子既然肯卖姜娘子薄面，不如由你出面，帮忙问一下苏月梅的事？”
姜思没有拒绝：“行，我明天去问问。”
要去找唐操帮忙，姜思不能空手去。
那姑娘的尿䗼，姜思多少摸到点规律。
第二天一大早，姜思让张梓华去买菜的时候，帮忙弄些牛乳或者羊乳回来。
张梓华忍不住笑话她：“都多大了，还喝牛乳？”
“娘，你不懂。牛乳或羊乳喝了对身体好，小孩可以喝到十八九岁，能帮助长高。”姜思笑道。
“你都快二十了，还要长高？”张梓华嘴上打趣儿她，人却老老实实去找了个罐子出来，待会儿去给姜思买牛乳。
“我虽然长不高，可是喝牛乳对皮肤、身体都好。你看隔壁阿婆，老了以后经常骨头痛，就是年轻时候牛乳喝得少。”姜思科普道。
张梓华才不信：“你从哪儿盗听狐说来这些？”
“不信算了！”姜思开始赶人：“快去买菜吧，牛乳多买些，我给你们煮点好东西。”
张梓华前脚走，姚四娘后脚就来了。
脸上写满了心事：“思思，明天我娘她们就要去寺庙上香了，那道士你找到了吗？”
“你放心，今天就把事情给你安排得妥妥的。”姜思看姚四娘小脸儿蜡黄，有点心疼：“看你这黑眼圈，一宿没睡吧？”
姚四娘点点头，揉着太阳穴坐到她身边：“我爹和我娘昨天晚上吵了一宿的架。”
“吵什么？不会还是为了羊肠的事儿吧？”姜思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姚叔和姚婶要为这个闹婚姻危机，那她可罪过大了。
“不是。”姚四娘神色染上哀愁：“我家的胭脂铺子最近出了问题，好几款卖得红火的脂粉都断货了。”
“铺子生意不好，每日亏损。我娘想把铺子关了，做点其他营生，可我爹不同意。”
姚程平胭脂铺子生意不好，姜思早就知道。
她一直想找姚程平谈谈，可惜没时间。
姜思安慰道：“没事，待会儿我去找姚叔聊聊。我最近跟唐娘子走得近，她也是生意人，兴许有法子帮忙。”
实际上姜思并不打算麻烦唐操。
古法口脂，姜思以前无聊的时候刷视频，学了几个瞧着不错的古法胭脂。
待会儿教给姚叔，看能不能对他的生意有帮助。
若是没帮助，她也没办法。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姚四娘拉着姜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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